鍥子:自打我記事起,就未見過父母。“母親”未婚先育,“父親”不負責(zé)任的跑了。奶奶將我養(yǎng)到14歲時也離我而去。沒了依靠的我堅強的活著,而生活也徹底的把我逼成女漢子,在我看來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將我打倒……
2012年的那個夜晚,不幸再一次降臨在我身上,現(xiàn)實的殘酷再次讓我心痛欲絕,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事情發(fā)生在高考前夕,那會我每天都復(fù)習(xí)到很晚才回家。雖說我已清醒的認識到大學(xué)與我無緣,可我就是想證明自己考上了。
那一夜,我依舊學(xué)習(xí)到很晚才回家,走在熟悉的路上,卻沒想到危險就這樣橫空飛來。
突然我被人從后面抱住,驚嚇到的我開始在掙扎中大叫,然而一切都是無用功,我開始意識到我只能自救了。想到這里我放棄了掙扎,任由非禮我的男人手在我胸部亂摸,而我也配合般的將手勾住了那人的頭,趁他不被,抓住他的耳朵。恐懼給予了我爆發(fā)力,我竟活生生的將他的兩只耳朵撕了下來,疼痛逼迫他停止了對我的一切動作。而我看著鮮血染紅了他的脖子,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他受此重創(chuàng),只能忍痛離去。
看著他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兩行淚水開始緩緩流下,看著手上的耳朵,我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直到半夜,寒風(fēng)將我吹醒,我才發(fā)瘋似的跑回了家里。
高考后,我南下打工。那夜的恥辱,痛徹心扉的那一幕被我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只是我再也不敢獨自出門,特別是晚上。
打工的日子枯燥而漫長,在這單調(diào)且乏味的生活中,尋找快樂的我認識了同鄉(xiāng)的他——肖海。像所有戀愛中的小女生一樣,肖海成為了我的全部,而我也慢慢忘記了那些年的那些事。
很快,我們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年底放假,我們一起回到了久違的家鄉(xiāng),我沒有親人,所以就直接去了肖海家。他的父母知道我來,很開心的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等著我們,可在進門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
他的父親覺察到了我的反應(yīng),自嘲的說:“不好意思啊!閨女,嚇到你了。我這耳朵是在幾年前,路上碰到搶劫,和小偷搏斗時被他們割掉的”。
他沒有認出我來,依然笑著跟我解釋道。可我在卻在他那慈祥的臉上看到的只有邪惡、猥瑣,我的內(nèi)心閃過一絲恐懼。
在男友和他母親去擺放我們帶回禮品的間隙,我對肖海的父親說道:“我曾經(jīng)一個夜晚撕掉過一個男人的兩只耳朵”。他的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耍骸澳悖闶恰北硨χ依湫Φ溃骸皼]錯,是我”。
吃完飯,我執(zhí)意回到了工廠。任憑男友和他母親挽留,我都沒有回頭。
我知道這是不能說的秘密,也是我不能面對的事情,那歷歷在目的驚恐是我難以揮去的烙印。
沒有聯(lián)系,我消失在肖海的世界。
一年后的一天,在隨一群朋友閑聊時,肖海父親抑郁而死的消息傳入我的耳朵,一陣刺痛……
文/十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