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張亮,1978年5月19日出生的,今年42歲,先天腦癱患者,父母均已離世,現在和我這個大姐一起生活。
11?月4號:今天的南京城秋高氣爽,天特別藍,閑來沒事去1912街區,別看張亮是殘疾人,腿腳不利索,可是在家里那是蹲不住,就喜歡往外跑,因為女兒是高三,又要藝考,今年是哪里都跑不了,就是附近城市的一日游也甭想跑,那就在南京城里瞎逛逛唄。就盼著明年六月份大考完徹底解放,我們可以出門旅行了,帶她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帶她出門經常有陌生人問我,她是誰?是我什么人?我總是不厭其煩的解釋基本情況。這個東西也沒啥好隱瞞的,再說我也樂于讓她跟這個社會跟這個世界多接觸一些,多感受新鮮事物,對刺激她的大腦有好處,現在能說句子了,雖然依然是發音很奇怪,語言含糊不清,但是我能聽懂百分之八九十,百分百不一定,有時她講的話我要好半天才能聽明白她所想表達的意思。
我們的母親是2008年10月7號去世的,而父親是2017年2月11號,正好是農歷正月十五元宵節。父母親活著的時候都有抑郁癥,特別是母親,她有嚴重的抑郁癥。說白了都是因為張亮才得的病,這就是一塊心病,也是一塊巨石壓在肩頭,讓父母越來越虛弱。我無論怎么開導怎么保證,我會照顧好她都沒有用,無論生活有多幸福,他們始終都快樂不起來。最終都先后離開了我們。
我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我爸走那天,我接到電話狂奔十五公里回家,一推門看見在廚房里嚎啕大哭的張亮,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可憐,她可以依靠的大樹倒下了,相依為命39年的父親沒有了,她的驚恐她的害怕。
從2017年2月13號我把她領回了自己家,我就把她跟女兒一樣的帶,熟悉的朋友都說我養了兩個女兒,大女兒是張亮,小女兒是小蔣。我既是姐姐又是媽媽,更像是一只老母雞似的護著小雞仔。
雖然在我現在住的小區里面,那些城里的老太太們,以及出門的時候,會經常遭受到白眼和嫌棄,或者冷嘲熱諷,覺得我帶著一個殘疾人丟人現眼。可是我還是會好好照顧她,替我過世的父母盡責任,這個世界上唯有愛與親情最重要。
今天在朋友圈里發布了這樣的一條信息,“她活著有多不容易,要承受這世間所有的歧視和冷眼,堅強是你的名字,好好活著,就是最后的勝利??”
我初中時候的英語老師黃老師,黃老師的愛人退休前是,南京市棲霞區堯化門派出所的吳所長,聽黃老師說她的愛人跟我爸是很好的好朋友,而我之前竟然是是一無所知的,黃老師夫婦倆,經常關注我的朋友圈,關注我和張亮的動態。
黃老師給我留言的是:“在你的照料下她生活的非常幸福、精神狀態也是非常的好!看得出你的所有付出,你也不容易。令人感動、令人贊賞!”
感謝老師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