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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南京南站一男子當眾猥褻女童案再次發酵。新聞圖片中,男生公然把未成年女孩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到女孩的裙子當眾摳摸小女孩胸口,而小女孩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行為,并未作出反應,其家長也司空見慣。
據報道稱,小女孩是養女,一家人相處不錯。事件發生后,小女孩隨父母回家了,其兄長承認了違法行為。令我感到痛心的是,家長對于這一行為竟然無動于衷,任其發展,可以說女孩受到猥褻和家長的性教育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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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小時候也遭遇過猥褻,那時候去鄰居家玩,鄰居家的大哥哥說要和她玩游戲,就把她背在背上,走到另一個房間,把她放到床上,對她進行猥褻。當時她就覺得很奇怪很害怕,從此以后,她再也沒有去過鄰居家。她說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想起來一陣后怕。這件事情其實對她造成不小的影響,以至于她現在對于成年男性都會有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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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過林肯公園樂隊的歌,看到主唱自殺身亡的消息,我才出于好奇搜索他的曲目。他在歌曲Battle Symphony中寫道“我聽到我的站樂響起,浩瀚世界呈現在眼底,若我鎧甲被打碎,我要將碎片熔鑄縫合,戰斗交響曲。”歌曲是搖滾風格,充滿了勇氣、希望與堅持,振奮人心。
我不解于他自殺的原因,直到媒體的報道說童年時曾被成年男子性侵過,他承認這讓自己有輕生念頭,并以酒精和毒品療傷。令人嘆息。
丑惡的施暴者留下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更為嚴重的是內心的創傷。
即使他才華橫溢,留下許多經典曲目。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經的痛苦與掙扎,帶給我們的感動卻是靠自己的傷痛孕育出來的,那些午夜夢回時的驚醒,脆弱敏感的情緒全部融入歌曲化作一股巨大的力量,撫慰更多不安孤寂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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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在這個給人無數生機與希望的季節里,年僅26歲的才女作家在其住處自殺身亡,她的小說《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是她親身經歷改編的。兒時遭到補習班名師誘奸,這使她患上重度抑郁癥,16歲起就得固定到精神科接受診療。
林奕含在她的生前采訪說“曾經有人說,集中營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而我認為,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是房思琪式的強暴。”
能夠說出這句話的人,想必內心已滿目瘡痍,遭受到核彈的呼嘯,經過罪惡的碾壓,她的內心像一觸即發的弦,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剛剛在飯桌上,思琪用面包涂奶油的口氣對媽媽說:“我們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媽媽詫異地看著她,回答:“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謂教育不就是這樣嗎。”思琪一時間明白了,在這個故事中父母將永遠缺席,他們曠課了,卻自以為是還沒開學。——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性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
這句話將性與骯臟丑惡劃了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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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川說“在我們的性文化里,把生育當做性的目的,把無知當純潔,把愚昧當德行,把偏見當原則。”事實上,這種想法還存在于大多數中國家長的觀念中。
羞于談性是中國教育的阿克琉斯之踵。施暴者固然可恨,羞于談性的人無異于其幫兇。
在少男少女的世界里,愛情是純潔美好的朦朧的欣喜的。性行為是情不自禁的產物。沒有成人世界里那么復雜。
孩子早孕,劈頭蓋臉的一句話就是不要臉。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師。父母就是孩子最好的性啟蒙老師。如果父母在孩子懵懂地發問他是怎么來的時候,細心耐心地為孩子解釋。不是丟下一句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或者甚至說你是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殊不知,在父母暗自欣喜蒙混過關時,孩子已經一腳踏入深淵。
如果父母教孩子自己的隱私部位不能被除了自己有時甚至是親生父母觸碰。在孩子步入青春期的時候,教他們正確使用安全套。而不是一味相信人性。
那么悲劇發生的可能性是否會因此大大減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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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網絡大v許豪杰被爆戀童癖,種種惡行不堪入目。你嫌性教育太早,壞人可不會嫌你的孩子太小。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這段時間性侵新聞層出不窮,有關部門的介入,讓施暴者正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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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熔爐有個鏡頭令我印象深刻,變態校長一路尾隨小女孩進入廁所,小女孩戰戰兢兢地躲在廁所,抬頭一看,校長的臉赫然出現在門上。
這一幕是很多人的噩夢。
值得一提的是,電影一經上映便在韓國引起巨大反響。當年的案件重新被審理,韓國國會通過《熔爐法》,加強了對未成年人以及殘障人士性侵案件的處罰力度。它是一部改變國家制度的電影,是一部偉大的電影。
國家采取的強制手段是打擊施暴者的強有力武器。一個國家的未來不僅和它的體制相關,更與這個國家的人民密不可分。
性教育的普及需要社會每個人的努力,它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袖手旁觀者同樣助長施暴者的氣焰。每個人作出的每一分努力都是扼殺性侵的重要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