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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小,沒有幾個知己,沒有多少約會,無從談及愛情。或者愛過,用自己以為的愛瘋狂的澆灌著喜歡的那個人,直到不得已才放棄。看到了別人的癡情,才后悔自己只是一時的沖動,太執拗太任性,以為我愛的就應當來同樣愛我。然而這樣的觀點我一直都持有。
請允許我把我回憶著的地方稱之為“夢園”,因為我常常夢到這里,我在這里和我熟悉的人說話,就像在現實中那樣,不停地上樓,不停地尋找,不停地疑惑還有我常常有的重重的失落。時常夢到手機里的聯系人怎么也找不著接通鍵,又為著一出現在夢中的人雀躍驚喜。
我一直都不明白是不是我的不好,所到之處為何遇到的人一個個與我相遇相好又到了互相生厭的境地,如果是這樣,不如不老死也不想見吧。可就是要遇見,順理成章的與我相識。我是憎恨夢園的,在之前。遇人不淑,我可以避而不聞;待人心誠卻反被處處拖累,我亦可漸漸避而遠之。身受誤解,也可洋裝鎮定,反正我從不求得到什么認同。然而越是把這些與自己麻纏的瑣事推遠,又滋生出更多的問題。孤僻也好,不冷不熱也罷,似乎沒有什么地方讓我發泄個痛快。
?我遇到的第一個得以傾聽的人,早在日記里,小說里,平時和眾人的交談中說了不下一百回。那段恩怨不需要再提,無非是一個不算太貼心的好友最終離開,無非是我和這位朋友共同認識的男生又繼續了一段糾纏。愛之深所以恨之切,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恨到最終便是兩相忘了。我可以坦蕩的說我從前深愛著他,他在我陷入絕境時和我交流,這位朋友也是,我感激他們,這注定是留不住的,幫過我就要在適當的時候離開我,像天使一樣,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嗎?而我偏要死死的留住,留下來不要走,美好的極限就是噩夢,月滿的第二天則是缺。
夢園的記憶最是豐富的,一首首單曲循環過的歌都出自這里。與心情無關,只是那時與某個人有聯系的。一首歌對應一個人,我一直都是這樣子去回憶。
?我也會嫌棄自己,嫌棄那些與我有關的記憶,可是在怎么嫌棄,那也是我自己啊。不妨就將就的原諒了自己吧,我這樣安慰著。看看這樣的我,再看看讓我深深羨慕著的女孩兒,為何我的生活就是這么的作死,仿佛一天不鬧個天翻地覆就對不起世界一樣。
?如果再次聽那些歌,我還是會想起來,為著我那時的矯情羞愧難當,現在想來不過都是一個虛情假意,信以為真。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哪里,甚至有的閉著眼也想象不出長什么模樣。最早還會為著哪個和我擦肩的路人長的像誰而心里一驚,注視良久。現在看來路人就是路人,或許胖的都像這個人,瘦的都像那個人。
?夢園中的故事離我很遠,討厭我的人依然忘掉了素日恩怨,愛我的人又在誰的面前游離著。好似回到了剛來這里一樣,新陳代謝如江浪翻涌。卻多了些熟稔,少了些怯懦,看透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人心詭變。然后呢?又是誰和我一樣正在這里重新演繹。
? ? 然而我分外懷念這里,如果我討厭,那么就不會有前面的那些叨念。試著放下一切單純的仰起頭看著天吧,不是為了找尋拍照角度,也不是因為有話要對著它傾訴,只是看看天,再認認它的顏色。用彩色的眼睛欣賞。原來這里是美的,春天有梧桐花,夏天有甜美的白丁香,秋天有火紅的爬山虎,冬天,一片白的肅穆。之前它們都是黑白色,單調苦澀又憂郁著。我開始喜歡這里了,它因為離我太遠而更覺得美妙。
? ? 還了夢園一個清秀的面目,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