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滿洲國·上》已經看過一段時間,《偽·下》一直沒去看,因為害怕,不敢有感。今早醒來,一直繃著一句話,忘了是什么夢而來的――是沉睡的尸體在鮮活的血液下碎碎念著。(當然,念了什么,我的夢卻忘記了)起來后一直想著這是一副怎樣的畫面,只能想到了《偽》里那場平頂山慘案,說到“慘”,是我當時在書上看到后都不敢再翻一遍的慘,否則又要任人宰割遍一般。初中老師告訴我,人在死后的一段時間,心是依然跳動的,這是對我活了十幾年對死理解的極大改變。嚴歌苓曾在一部小說中寫道:“我希望魚的心臟不要再徒勞的跳下去,他原本是為一個生命跳動的,是為了一樁使命跳動的,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只是為了一些居心不良的眼睛在跳,在演出。”這恐怕又是一種極大的屈辱。
? ? ? ? 沒有敢看《偽·下》,是因為吉來,他不懂過苦難,也不懂戰爭,就好像生活在童話里的人,這樣一個頑劣的“富二代”要怎樣被屈辱的鎖鏈打破。
? ? ? 歷史的基礎是小人物,管他是好是壞,總之不是優雅的紳士和道德上的圣人,偽滿洲的所有人都在一如平常的日子里承受著,慢熬著,咽著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苦悶,不是什么國家大事,都是生活。甚至是羽田,都想讓我走上前去安慰他。沒有好與壞,沒有正與邪,淳厚的人始終不會因為骯臟殘破的歷史,就抹掉自己隱忍的人性。作者說:戰爭是一場意外,蕓蕓眾生只能默默承受。
? ? ? 沒有壯闊的大義凜然和揭竿而起,可是若把他們種到水泥鋼筋,他們依然能生根發芽,這是樸素的活著,也是活著的常態。
? ? ? ? ? 這樣說,不知道有沒有辜負今早的那場快遺忘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