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王子王然》目錄
(1)齊王在正殿接見了我,齊王給我帶來了一個很震撼的消息,周國發布了李四死亡的消息,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動員全國發動戰爭了。
我提出了要帶韓天去西島的想法,齊王很痛快的同意了,但是,齊王不信任韓天,不想讓韓天跟我去周國,齊王希望等我去西島的時候,再讓韓天跟我一起直接進入西島。站在齊國的立場上,這是個穩妥的辦法,我也同意了。
齊王說:“你知道的南北兩國的事情也不少了,你們孔丞相又對你進入西島抱有很大的希望。不過,你先在齊國游歷一下吧,讓韓天陪著你,既然南北兩國的和平需要你給出最終的解決辦法,就需要你對南北兩國有更多的了解。”
我覺得有這個機會很好,說:“謝謝齊王,我正要去齊國北面的沙漠去看看呢。”
齊王說:“好,那你們收拾一下,盡快出發吧,在齊國游歷一圈,再回周國。我給你發一張過關口的文書,晚點給你們送過去。”
我把消息帶給了韓天,韓天本來內心里可能還覺得自己還能回去見一下韓復,齊國已經把這個路給堵死了,他也就認命了。我們盡快的收視了一下東西,兩匹馬,一大堆水、吃的,還有一些銀兩,我又找人弄了幾大壺酒,收拾的差不多了,齊王也派人把通關文書給送過來了。
我開了個玩笑說:“齊王也沒有過來送送我們。”
韓天也很輕松,笑著說:“他沒有空了,他要回去備戰了。我們要去哪里?先去北方荒漠嗎?”
我點了點頭,說:“嗯,就要去北方荒漠,都說那里是死亡之地,我還是要親自過去看一看的。”
韓天順著我的話說:“南方沒有沙漠,如果能在北國游歷一下的話,北方荒漠必不可少!”
我們兩個認定了目標,就大踏步的出發了,我們出發的時候是在早上,官道兩旁的碎草上還微微有未干的露珠,太陽還在我們的右側,我們的身影被拉長映射在左側,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孤獨。這種孤獨并不在于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在于這一次旅途。
在齊國的旅行,就需要一個更大的格局了,至少要暫時放下齊國、周國的戰局,來試著更大程度的理解一下齊國。
齊國一點兒都不野蠻,反而比周國還要文明很多,這倒讓我理解周國的問題,周國靠北的地方更文明,比如八里郡不允許女人改嫁,比如河口郡淳樸的民風,恰好是因為他們靠近齊國,而周國南部,雖然是天子腳下,卻很野蠻,比如到現在嚇唬小孩子都是用村頭那個瘋子會吃了你。
齊國有更多的耕地,他們都是以耕種為主,少有獵戶,我們走的路不靠近海,有些小河,連打魚的漁民都比較少。去過幾個農戶家討杯水喝,也能發現他們民風淳樸,都是殷實之家。
走了大約兩個多月,過了幾個城,官道一直向北,也比較好走,終于到了沙城。
(2)沙城是一個邊陲小城,是獨立的,不屬于齊國的任何一個郡,沙城聚集了很多淘金的人,因為沙漠里面有很多寶貝。這些人行事彪悍,有自己的一套規則,難于被國家的法律制約,也就獨立了。
沙城本來也是建設在沙漠之外的,只是靠近沙漠而已,但是經過若干年的變化,沙漠逐漸擴大,齊國也在無形之中驅趕沙城,久而久之,這座城池居然建設在了沙漠中。
我們進了沙城,找了個小客店住下,這里不算是齊國的管轄范圍,也沒有官員迎接招待了。客店里也能做一些小菜,比較簡陋,我們不愿意太招搖,就在客店里隨便吃點了。
韓天說:“王二,我們進入沙漠是需要一個向導的,只憑我們兩個是進入不了的。”
我們在路上商量好的,我一路叫他韓叔,他叫我王二,即使在齊國境內,也難免有對我們身份懷疑的,還不如改換名姓,可能在路上的麻煩會更少一些。
我說:“對,我打聽一下。”
我看客店里沒有什么生意,就扭頭問客店老板:“老板,我們是路過的小買賣人,頭一次來沙城,想跟你打聽打聽!”
客店老板大大方方的過來,一邊給我們倒酒,一邊問:“兩位老板是打算去沙漠里淘金的吧?”
我看客店老板看破了,也不藏著掖著了,說:“老板好眼光,正是、正是!”
客店老板倒完酒,在飯桌空閑的一邊坐下,說:“鄙人姓周,您就叫我周三吧。”
我和韓天給他拱拱手,我說:“周老板點撥點撥!”
那個周三笑了,說:“按說,我是沙城的一個小客店老板,怎么著都不應該趕客人走,你們真進入了沙城,你們的那兩匹馬總要放到我們店里照看吧,你們去個十天、半月的,我們這里也有收入不是,說不定……”周三咳了一下,要遮過去。
我卻聽的很明白,接著他的這個話頭說:“說不定我們倆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兩匹馬還不都歸了你。”
周三急忙陪笑,又給我們倒酒,說:“小人失言。”
我們倆都沒有在意,繼續問:“真有這么兇險?”
周三換了一副很嚴肅的面孔:“進入沙漠的,十個人有八個能回來,就要燒香了。這些還都是老手,你們都是新手,如果為了一點兒錢財進入沙漠,很不值得呀!”
(3)我們是執意要進入沙漠的,自然不會被他嚇住。
韓天開口了,說:“我們一定要進去的,有什么辦法?”
韓天的語氣有點橫,周三似乎沒有在意,搖搖頭說:“很難!”
韓天有點不耐煩了,說:“很難,就是還有辦法,你不要繞彎子了,直接說了!”
我擺擺手,示意韓天不要這么強逼,又順手掏出一塊碎銀子,遞到周三手上。
“只有一個辦法,跟著淘金的隊伍進去。”周三又想了好一會兒,說:“淘金的隊伍只有金五爺家和李將軍家里有,其他人,你就是求了也沒用!”
我怕韓天再給周三施加壓力,搶著問:“那我去跟你說的這兩個人商量不就好了?他們是誰呢?”
周三以看天外來客的樣子看著我,說:“你們連他倆都不知道,就敢去沙漠淘金?”
韓天一拍桌子,說:“你就痛痛快快說了,再啰嗦,我扇你兩個大耳刮子!”
這個周三也果然慢一拍,到這會才發現韓天臉上已經憋著氣了。
周三不敢再啰嗦了,連忙說:“這位爺,別動氣。我們沙城有兩大勢力,一家是金五爺為首的本地派,一家是李將軍為首的外來派,整個沙城的沖突,一大半都是這兩大勢力引出來的。金五爺比較謹慎,根基深厚,沙城一大半的生意都有他的一股,還有個外號,叫金半城。李將軍這一派,說是外來派,在沙城的年頭也有幾百年了,李將軍比較務實,手下有些可用的人,有外地趕來沙城的,一般都是拜這個碼頭,李將軍覺得可用,也就收攏到自己身邊了。”
我有些不解,問:“那我們進入沙漠,與他們有什么關系?”
周三說:“大有關系,這兩家都有大批的人對沙漠很了解,他們人多勢大,如果不經過他們,外人悄悄的進入沙漠,如果是通過沙城的,他們當場就把你們趕回來了,如果不通過沙城進入沙漠的,一旦被他們的淘金隊伍發現,就會直接被殺掉!”
我說:“這不就是沙漠的兩個惡霸了嗎?”
周三忙說:“可不能這么說!你們出去了,不要亂說話!沙漠透著一些詭異,有人說,沙漠里的一些東西,都是人家金家的,所以,他們看管不讓別人進去,也合情合理。像李家能夠進入沙漠,也是自己打出來的。”
我想了想,問:“那我們倆這個情況,如果想進入沙漠,只能去求他們兩家帶我們進去了?”
周三點點頭,說:“對,所以很難!”
(4)我看了一眼韓天,韓天搖搖頭,示意我他也沒想到好辦法。
我心念一動,問周三:“他們的矛盾怎么會這么深呢?”
周三笑了,說:“這個我不知道,反正只要沙城的街邊只要殺死了人,不是金五爺家的,就是李將軍家的,他們的矛盾是因為李將軍搶了金五爺的生意?我說不上來了,由來已久的!”
韓天看了我一眼,說:“你想調解他們的矛盾?”
我笑著說:“前段時間跟我們周國的和事佬學了幾招,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