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

草原，遠山

羊群，皮鞭

草原上點綴著羊群，

遠山間回蕩著皮鞭

我湊上前去仔細觀看

那草原可否還有野花蘭

我將耳朵貼近花崗巖

看是否還能聽見鞭響蕩山嵐

我看見了野花

連同它的芬芳

我聽見了鞭響

連同山的幽長

我伸出手

輕輕摸索

光滑的風吹雨打

粗糙的歲月年華

我還摸到了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磨擦

以及磨擦間的吱吱咋咋

后來

我倚著你睡著了

我看見

一個牧童拿著石刀

趕著他的羊羔

日出而來日落而歸

牧羊，刻石

采花，刻石

摘果，刻石

來的時候

他輕輕地拂去你面頰的晨露

走的時候

他一步一回眸

審視地端詳他今天給你化的妝

謀劃著你明天的模樣

夜里少年累極了

在帳篷里睡著了

滿天星光透過縫隙

灑在他英俊的面龐

他好像夢見了鐘情的姑娘

……

他笑了

笑醒了我

史話石說

刻著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