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駿馬
日更一文,對誰都會有很大難度。為讓文字有含金量,每篇會突出一個“點”展開,力求豐富自我認知并有一定可讀性。時常會遇到兩類問題,一類當天完成一些瑣碎事物,沒有時間深入思考一個問題。另一類抓住一個感興趣的問題,卻因理解不到位說不清道不明,遇到這種情況斷更難以避免。
可以對自己說,不寫就不寫了,別勉強,再說也沒人盯著,更沒人罰錢,何必為難自己。這是不錯的理由,再說,的確不能寫的太草率,給人應付差事的感覺,不如不寫。怎么辦?這種情況如何面對。一個聲音說,去把那個沒搞明白的問題搞懂了再來;一個說,逼逼自己,看能不能寫出點不一樣的東西。最終,還是那個死磕的聲音勝出,沒有放過自己。
很多時候,沒有想清楚的問題,并不能在短短一兩天就想明白。經常聽人說,人這輩子做好一件事就不錯了,別眼高手低,什么都想干,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認同這個說法,也在試圖尋找是否真的存在這樣一件事,它又呈現怎樣的狀態。這件事是什么?相信每個人都想知道,只是很難想清楚。越是想不清,越會在腦海中形成巨大的風暴,時時襲擊平靜的大腦,讓人一刻不得安寧。突然腦海中冒出三個石匠的故事。
一個人遇到三個石匠,問他們在做什么?他們三個表面上干的活都是一樣的,但是三個石匠的回答各不相同。
第一個石匠說,我終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飯碗。第二個石匠說我做的是方圓幾十里數一數二的石器活。他問第三個你在做什么?第三個說我在建“大教堂”。石匠眼中的大教堂跟一般教堂是不一樣的,它從開工之日到完工之時,往往要隔一兩百年甚至兩三百年。科隆大教堂建了好幾百年,巴塞羅那圣家族大教堂從1892年開始建,建到今天還沒有建完。
三個石匠呈現三種不同的生活狀態和思維模式。很多時候,我們很像第一個石匠,有短期階段性的目標,做完了一件,再做另一件。第二類,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了想要的某個目標,開始向更高的目標進發。而第三類人有著“大教堂思維”的指引,哪怕自己看不到這件事最終的完成,卻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與一個宏偉的目標連在一起,心中產生強烈的使命感。
看完這個故事,思忖良久。如果我是一個石匠,愿意做誰,又能成為第幾類人。毫無疑問,當聽到第三個石匠有如此高遠的使命感的時候,內心為之莫名激動,甚至有些熱血沸騰。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連石匠都不是,連飯碗都沒有,何談使命感。還是踏踏實實的去砸石塊,練技能,先把自己變成一個石匠再來。
我們心中可以有使命感,有遠大的目標和理想,但完成這些夢想需要一天天的打磨,一次次的累積。我把更文當成每天的作品,先做好一個石匠應做的,那怕手藝再粗糙,技術再不嫻熟,但要盡力完成手頭的這件作品。當好一個石匠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那一天,石匠心中降臨某種使命感,那謝天謝地,如果沒有,那就老老實實當好一個石匠。
有了吃飯的手藝才有挑肥揀瘦的資本,有了更大的平臺才有更高遠的視野,人人都在試圖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走過的坎越多,跨過的山越高,離自己的位置越近。使命感是在摸黑前進的道路上找到的,是在時間的山路上不經意遇見的。三個石匠是人生的三種境界,他們像一級級石階,反應著不同的人生階段和狀態。你可以成為任何一個石匠,前提是一步步跨越屬于自己那條深深的鴻溝。
有些事急不得,有些事也等不來。不用急,也不用等,先做好第一個石匠,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做自己能做的。一個人注定要去做那些時間長,見效慢的事,急功近利,立竿見影的事從來都不屬于我這種反應慢的人。先去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石匠,掄起胳膊,一錘一錘,一下一下,向著眼前的作品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