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今天身體實在是扛不住了,能麻煩你幫忙看一天的店嗎?”
表姐的短信提示音打斷了正在看書的我,我看了一眼內容,內心暗嘆這拼命的家伙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才知道休息。
嗯,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一邊打著字一邊整理了出門該備上的東西,以及表姐放在我家鞋柜第一個抽屜里的店的鑰匙——這還是我千求萬求才說服她再配一把給我的,她當時總是擔心我會偷偷跑去店里。
為什么不讓我去她的店里呢?
捏著鑰匙的我想到了這個問題。
對啊,說起來,雖說知道表姐自己一人經營著一家旅館,也無數次詢問她旅館在哪里——并且每次都牢牢地記住了位置。
為什么自己一次都沒有去過呢?
疑問突然地就在腦子里炸開了,猝不及防地,以至于我拿著鑰匙還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是第一次,去表姐的旅館。
我在腦子里一堆疑問句中抓到了這個肯定句,但也正因如此,好奇在我心里像施了魔法的藤蔓一樣瘋長。
在巴士上一搖一晃的過程中,我終于到達了我內心一次次反復確認過地址的地方。巴士緩緩地開過一個路口,走向了上坡路——路口旁有一個從外表上看已經失去了震懾力的派出所,值班室的座椅上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在那里睡著了的值班人。
而搖搖晃晃的過程終于停下,我下車,無比懷疑自己是穿越到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
立在我面前的建筑,我說不出它的年歲——它的身上披滿了綠的紅的和有些枯黃的植被,暗黃的墻體像是太陽日復一日給它刷上的漆。要不是它頂上還裝著霓虹燈拼出來的“HOTEL”,我真要以為表姐說的自己做生意是騙人的了。
起風了,不炎熱,不干燥,是清涼的。
我拿鑰匙開了大門,里面干凈的竟然讓我有些無法形容。
一開門你就只能看到整潔的前臺。
沒有傳統的四個時鐘,沒有供人休息的沙發茶幾,整個空曠的大廳,只有一個接待前臺。
我內心的詫異多過疑惑——我不是不知道表姐那奇怪的什么,只是這樣子這個旅館都沒有倒閉真是太神奇了。
我把隨身物品放在了前臺下的柜子里,開始檢查桌上登記入住的設備是否能用。
不得不說,前臺向門口望去的視覺很奇妙。
門是在正中間的,前臺一樣是在正中間,門的兩旁分別有兩扇大的窗戶,但是門卻擋住了來的路——也就是你明明是一個前臺工作人員,但你卻無法看到你即將接待的客人。
你能做的就是等,或許有人來,或許沒有,每一次開門都是一種緣分。
我也倒是不在意這種視覺上的“缺陷”,這地方能有人來都不錯了,指不定在這里坐一天,連個動物都沒有。
我聳聳肩,坐在了前臺唯一的椅子上,從包里拿出帶過來的書,繼續我被表姐打斷的閱讀。
“叮鈴。”在我合上書的那一剎,門邊上來客提醒的鈴鐺也響了,剛從書中世界掙扎出來的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門口進來的是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個身材魁梧,戴著鴨舌帽,胡子爬滿了他的下巴,手里還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而另一個在襯托之下顯得纖細了許多,倒是臉白白凈凈,鼻梁架著一副眼鏡,總是掛著笑容,手上只一個公文包,便無他物。
“請問二位是來入住嗎?”我放下書,起身詢問。
但是他們看我的眼神仿佛不對,像是帶著——不解和疑惑。
我頓了一下,沒再細想,或許是表姐的老顧客也說不定。
“這家店的原主人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我來替班。”我稍微向這兩人解釋了我在這的原因,果然,他們兩個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
“不好意思。”戴著眼鏡的男人抱歉的對我笑笑,大概是覺得剛剛的眼神實在是有些不友善。
我笑了笑表示不在意,打開了電腦看了看有沒有空房——實際上這種行為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這家店能沒有空房就怪了。
可是奇怪的事,電腦里在我看來應該都是空著的房間,卻全都顯示著“有客”。只有那一樓最左邊的那一間空著,簡直就像——就像專門為這兩人安排的一樣。
“怎么了嗎?”戴眼鏡的男人見我神色怪異,還帶了些關心問道。
我被他的聲音來回神——“沒事,不用擔心,那現在剛好有間空房,就是位置有點偏,你們不介意就好。”
老實說我對這個眼鏡男還挺有好感的,總感覺給一這么禮貌的人住這么偏的一間房是虧待了人家。不過轉念一想,這總比沒有地方住好,便不再糾結這么多。
而那兩人也沒有詢問類似“真的只有一間了嗎?”或是“這樣的地方也這么滿人住嗎?”的問題,反倒是給出了身份證辦手續,神色自然地接過我遞過去的房卡。
不過有趣的是,盡管從他們進來開始,一直是那個壯漢拿著行李,但就在剛才上樓時,眼鏡男卻像下屬一般為那個壯漢領路。
猜錯了么。我撇撇嘴,常年看懸疑小說的我,一見到陌生人總有這么一陣想要去分析的勁。
書看完了,客人也安排好了,在前臺的我突然無事可做,只能躺在那唯一的電腦椅里用手機看新聞。
就在我劃拉完我感興趣的內容之后,在【刑偵】這個專欄的后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更新時才出現的紅點。
我正興奮地要點進去看看之前關注的案件有什么進展——
“砰!”一聲重物撞擊的聲音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這荒山野嶺的。我的腦海突然蹦出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但也足夠我想起我那堆疊起來的恐怖小說里能使用【荒山野嶺】這個詞的情節。
于是在這艷陽高照的白天,我感受到我手腳的溫度有消退的跡象。
我吞了幾口口水——假裝那是無中生有的勇氣,向音源處走去。
“砰!”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在這空蕩安靜的旅館里顯得那么突兀。
前臺旁邊有兩條通道——一條走向樓梯和電梯,另一條…
聲音就是從另一條來的。
我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鎮定起來。
于是我閉著眼,一個狠心轉身進了那條通道——
是后門。
我是在當場長吁一口氣,望著離我大概十來米遠的后門,不禁嘲笑 起剛才神神道道的自己。
后門被風吹開,然后又被吹得哐哐響。
我小跑過去關上了門,確保它不會再被吹開之后,回到了前臺。
這回我倒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神色慌張,頭發也混亂地散在胸前,衣服仔細看,可能還是有幾天沒換的。
這…這什么情況啊?我大腦當機——當時接下表姐的委托時,表姐可沒說遇到“流浪漢”該怎么做啊?
再說了,她什么時候進來的?我怎么什么都沒聽到?
疑惑充滿了我的腦海,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面前這個女人。
啊,我還以為可以一次性發完的(iДi)沒想到寫寫寫快四千字還沒寫到重點orz
中午做這個夢的時候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醒的時候腦子里還都是心跳的聲音。難受qwq
又覺得這個夢很難忘,還是想把它記下來。
希望我斷斷續續地更新還能把它大概還原吧(*?????)
一不小心又成了坑
嗚嗚嗚我本來想一發完的啊qwq
小學生文筆,邏輯什么的,放過我這個有限智商的人吧qwq
歡迎捉蟲【x
不忙的話兩三天內應該可以寫完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