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亞當?斯密是現代經濟學的鼻祖,寫了傳世的《國富論》。然而要說《國富論》的核心思想,我們大家都清楚。那就是每個人以利己的心態進行勞動生產和物質交換,以及在這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自由市場經濟,這個“利己”的心態產生的驅動力,就是“看不見的手”。
這個核心思想是如此的簡單直白,甚至到了“顯然”的程度,以至于我們根本不知道亞當?斯密以及他的《國富論》地位有多高。
我在《窮查理寶典》里面搜了一下亞當?斯密,里面有十六處提到了他,分散在全書的各個地方。其中有一段引用到了別人的評價,里面是這么說的:
亞當·斯密是極其出色的思想家和極其出色的作家,乃至在他那個時代,德國最偉大的知識分子,哲學家康德直截了當地聲明,德國沒有人像亞當·斯密那么厲害。伏爾泰的措辭則比康德還要直接和犀利,聽到康德的話之后,他立刻說:“哦,法國甚至沒有人可以拿來跟亞當·斯密比較。”
今天看的這本書叫《自由選擇》,作者是諾貝爾獎獲得者米爾頓·弗里德曼和他的妻子羅絲·弗里德曼。這本書討論的是政府的干預對自由經濟市場,乃至對于人民的自由產生的各種侵蝕和削弱,以及相應應該采取的對策。
開篇提到了這樣一個觀點,美國之所以會成為世界上最富裕、同時有用極高的自由、民主政治,成為全世界最令人神往的國家,主要依賴于兩套思想觀念。一個奇異的巧合是,這兩套思想觀念都發生在同一年,1776年發布。一是美國《獨立宣言》,第二個就是亞當·斯密的《國富論》。這又一次把《國富論》放到了極高的位置。
接下來書中講述了一下《國富論》的核心思想,其中有一個小故事,我覺得很好地體現了斯密的思想。
有一個有趣兒的故事,名叫“小鉛筆的家譜” ,非常形象地說明了自愿的交易怎樣使千百萬人能夠互相合作。首先,木頭來自一棵樹,“一棵長在北加利福尼亞和俄勒岡的筆直的雪松。”把它砍倒,運到站臺需要“鋸、卡車、繩子……和無數其他工具”。這些工具的制造過程涉及許多人和各種各樣的技能:“先采礦、煉鋼,然后才能制造出鋸子、斧子和發動機;先得有人種麻,然后經過各道工序的加工,才制造出了又粗又結實的繩索;伐木場里要有床鋪和食堂。接著,木料被運進木材加工廠,在那里圓木被制成板條,然后把板條從加利福尼亞州運到威爾克斯巴勒,在那里做成這支講這個故事的特定的鉛筆。但這還只是鉛筆的外皮,那個鉛心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鉛。它最初是從錫蘭開采出來的石墨,經過許多復雜的加工,最后才制成鉛筆的鉛心。
鉛筆頭上的那一圈金屬是黃銅。他說:“請想想看所有那些開采鋅礦和銅礦的人吧,想想看所有那些運用自己的技術把這些自然的產物做成閃亮的銅片的人吧。”
那個我們叫做橡皮差的東西在鉛筆制造業上叫“插頭”。一般人以為那是橡膠做的。但是里德先生告訴我們說,橡膠只用于粘合的目的。起擦除作用的實際上是“硫化油膏”,這東西看起來象橡皮,其實是用荷屬東印度群島(即現在的印度尼西亞)產的菜子油和硫氯化物反應制成的。
成千上萬參與制造鉛筆的人,沒有一個是因為自己需要鉛筆去干那一行的。他們中間有的人從未見過鉛筆,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每一個人都把他的工作看作是取得他所需要的貨物和勞務的方法———而這些貨物和勞務則是我們為了得到我們所要的鉛筆而生產的。每次我們到商店里去買一支鉛筆,就是在用我們的一點點勞務去交換那制造鉛筆的成千上萬人的一小點勞務。
令人驚奇的是,沒有誰坐在中央辦公大樓里,號令那成千上萬的人,沒有憲兵隊來強制人們執行不曾發布過的命令,但竟然制造出了鉛筆。這些人居住在許多地方,講不同的語言,信不同的教,還可能互相仇視——但是這些區別全都不妨礙他們合作生產鉛筆。這是怎么回事,亞當?斯密在二百年以前就給了我們答案。
看完這個故事,我相信可以更加深刻的感受到斯密那“看不見的手”所擁有的強大的力量,它足以推動整個人類社會向前發展。當然,《國富論》里面的內容肯定比這里描述的要深刻和廣袤得多。要是什么時候能把《國富論》看下來,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效果。不過,《國富論》在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李嘉圖身上產生的效果是這樣的:
大衛·李嘉圖出生在倫敦,14歲時開始跟隨他父親在倫敦股票交易所工作。他家財萬貫,所以很早就洗手不干了,在英國議會謀得一個席位。閱讀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之后,他對經濟學產生了興趣,對該領域做出了許多重要貢獻。
--《窮查理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