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故事,講的是小海獅:
海獅小時候在海里玩,看到一個項圈,就把頭鉆進去玩,沒想到鉆進去就拿不出來。小海獅一直在長大,項圈愈來愈緊,陷進肉里,流血、痛苦。
想起了中學語文課本(好象高中英語課本也有這篇),是法國作家莫泊桑創作于1884年的短篇小說,名叫《項鏈》。
《項鏈》講述了小公務員的妻子為參加一次晚會,向朋友借了一串鉆石項鏈,來炫耀自己的美麗。不料,項鏈在回家途中不慎丟失。她只得借錢買了新項鏈還給朋友。為了償還債務,她節衣縮食,為別人打短工,整整勞苦了十年。最后,得知所借的項鏈原是一串假鉆石項鏈。
文章結尾的對白在我的記憶中一直莫名的存在,莫泊桑寫道:
她那個女朋友狂叫了一聲:
“噢,可憐的瑪蒂爾德,你真變了樣子。”
“對呀,我過了許多很艱苦的日子,自從我上一次見過你以后;并且種種苦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這是怎樣一回事?”
“從前,你不是借了一串金剛鉆項鏈給我到部里參加晚會,現在,你可還記得,”
“記得,怎樣呢?”
“怎樣,我丟了那串東西。”
“哪兒的話,你早已還給我了。”
“我從前還給你的是另外一串完全相同的。到現在,我們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它的代價。像我們什么也沒有的人,你明白這件事是不容易的,現在算是還清了帳,我是結結實實滿意的了。”
伏來士潔太太停住了腳步:
“你可是說從前買了一串金剛鉆項鏈來賠償我的那一串?”
“對呀,你從前簡直沒有看出來,是嗎,那兩串東西原是完全相同的。”
說完,她用一陣自負而又天真的快樂神氣微笑了。(作者怎么能如此傳神的寫出窮人還清帳的自負呢?)
伏來士潔太太很受感動了,抓住了她兩只手:
“唉。可憐的瑪蒂爾德,不過我那一串本是假的,頂多值得五百金法郎。”
三十多年來最讓我糾結難以釋懷的就是最后這一句了。伏來士潔太太還好講了真情。而瑪蒂爾德得知真像又會怎么了?
劉若英在演唱《后來》時,唱到:
“后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是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后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雖然講的是愛情的后來,但是
后來,每一個故事都會發生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