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在機場等一艘船》(3)親閨蜜愛上假土豪

3.親閨蜜愛上假土豪

3.親閨蜜愛上假土豪

林青豆有三秒的時間完全是像被一道閃電劈暈了,及至等她悠悠醒轉,那根高瘦和那坨圓胖已欺身過來,青豆第一反應竟然是用手去推身邊的院草君,急促又低聲地說:“不好,我哥來了,你快走!”

院草君看到青豆的慌亂表情覺得挺好笑:“你就這么怕你哥?”

這時那根高瘦悠然一聲長嘆:“我滴個乖乖,妹妹這么快就長大了?難不成是在上演雨中會情郎的戲碼?阿生,有凳子沒?這樣的好戲得坐著慢慢看啊!”

阿生看了一眼臉紅氣促的青豆,做了一個戲臺上的夸張動作,叫道:“少爺,板凳來~了!”趨身上前,右腿蹬直、左腿曲膝,擺出一個真皮坐椅。那根高瘦就真的往上坐,一坐,倆人在雨中打起了趔趄。

青豆顧不上看他倆的表演,把傘遞給院草君再次催促道:“你快走吧!”

院草君見她窘迫,“那我先走了。”并沒接傘,直接跑進雨幕中。

后來有聲音追過來:“別走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們認識認識唄,我叫。。。。。”

“哥哥,你瘋夠了沒有呀,他是我同學!你們怎么來了?”

“來看你唄!”

院草君聽了,笑笑,跑遠了。

林青豆佯怒道:“都怪你們啦,我本來賭贏了的,你們這一鬧,把我的賭注鬧跑了,苗苗沒看見,還以為我輸了呢。”

這時從二樓寢室的窗口探出一蓬黃發,尖著嗓子叫道:“青豆,我看到了,你贏了!今晚的飯錢我出了,你想吃什么?”

那根高瘦笑道:“是苗苗吧,趕緊下來,今晚是我們的大財主阿生請客!”

苗苗一竄下來,阿生就沖上前去,伸出自己的一只胖手,嘴里叫道:“性會!性會!”

苗苗側頭看青豆,“你朋友?需要整這么隆重?”

阿生笑道:“姑娘,這不叫隆重,你只需要說‘久癢久癢’就好。”

苗苗微笑道:“是久仰久仰吧,對于奇葩哥我的確是久仰已久,對你,我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根高瘦笑道:“什么奇葩哥,又是青豆給我起綽號吧,別聽她亂說,我是李景一。這位是阿生!阿生,人家苗苗是少女,聽不懂你這種內涵句,你呀,直合去少婦堆里混。”

“哪能呢,對單身妹妹,我始終爭取;對有夫之婦,我從未放棄;對十六歲以上女孩,我注意發掘;對小于十六的,要有戰略性眼光。”

“苗苗,別聽他胡扯,我們今晚好好宰他一頓,讓他放放血,看看他還滿嘴胡話不。”青豆拉過苗苗,把右胳膊挎進對方的左胳膊。苗苗隨著青豆往前走了,還扭過頭看阿生,嘴里不停地笑,對青豆附耳道:“這個阿生,好有趣啊。”

青豆剛要說話,阿生又追上來,“一看苗苗姑娘就是個文藝青年。”

苗苗好奇道:“我怎么是文藝青年了,你是什么青年啊?”

阿生故意嘆氣道:“唉!我當然只是個普通青年啦。”

“文藝青年怎么了,普通青年又怎么了?”

“裝逼青年:我永遠十七歲。文藝青年:我十七歲就開始蒼老。普通青年:我十七歲就開始蒼老師。”

苗苗被阿生逗得都笑出眼淚來了,問:“蒼老師是誰呀?”

青豆沖走到前面的李景一叫道:“哥哥,你管管阿生,越說越不像話了!”

景一笑道:“阿生,你還是數數口袋里的銀子,夠不夠今晚買單的。’

“有倆美女作陪,不夠也得夠呀。兩位姑娘,想吃啥大餐啊?”

“這事誰說了也不算,銀子說了算,財主,最近又發什么橫財了啊?”青豆笑道。

“還不是因為一哥指點,我在世界杯那幾天進了幾十箱方便面,配送熱水服務,三天就進帳快一小千了。不過,為了減肥,買輛山地自行車就花了八百,現在還不到兩百塊了,大家掂量著點菜啊。”

李景一笑道:“你小子,這就花得底朝天啦,得,一不做二不休,咱去三樓招待餐廳!青豆,陶淘在哪,叫上他!”

“他去外地了。”

“這時去外地做什么?”

“看建筑。他聽說哪兒有特色建筑不去就睡不著。”

青豆的學校有四個餐廳,分別是學子、學府、學苑、學士。其中以學子餐廳最為高檔,就餐環境高端大氣上檔次,飯菜也是色香味俱全,讓無數學子心向往之,但有一條,僅此一條就讓無數寒門學子望而卻步,那就是:貴!

青豆和苗苗她們每當上課上到三四節,就開始討論中午晚上去學子餐廳吃什么,直討論得饑腸轆轆口水直流,但一上完三四節還是隨蝗蟲大軍涌進學府餐廳,學子餐廳三三兩兩坐著的都是談戀愛的,有錢有愛有情調,當真讓人羨慕嫉妒恨。

而高端之上還有高端,那就是學子餐廳的三樓招待餐廳。招待餐廳用于學校招待活動,普通老師都很少過來吃,甚至校長招待外賓也會到這兒來就餐。而對于青豆和苗苗這樣的窮酸學生,偶爾來學子餐廳過過饞癮那是有的,三樓招待餐廳?那是只可聞味不可親嘗的地。

苗苗一聽要去三樓招待餐廳,趕緊說:“算了,吃飯嘛,隨便那兒都能吃飽。”

阿生豪氣干云道:“那不行,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苗苗妹妹,怎么著咱也不能丟份兒。天生我財必得花在這兒,千金散去還復來嘛。”

苗苗一聽,更是去拉青豆的袖子,“今天的賭本來是我輸了的。就是吃飯,也用不著去那種地方啊。”

阿生闊步向前追上前面的李景一,“怕什么,只要有一哥的腦袋瓜,真正是千金散盡還復來。”

李景一笑道:“又吹牛皮了,看來你不吹牛皮真的會死啊。”阿生縮脖一笑。

青豆從他們的背影望過去,倆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攜成趣。笑意從臉上泛開來,拉緊苗苗道:“阿生就是這種人,屬老鼠的,錢不能過夜,你不讓他花,他也花到那些不正經兒的地了,還不如讓咱吃掉呢。”

四人依次在飯桌前坐定。苗苗看看李景一再看看阿生,不禁笑道:“你們倆一正一諧,一雅一趣,怎么就能做朋友呢?”

“兩個人只要有三點吻合就能成為很好的小伙伴了。”阿生笑道。

“哪三點?”

“笑點、淚點和飯點。”

聽阿生一說,三人都哈哈大笑,阿生又添上一句:“我倆不但三點吻合,三圍也很匹配呀!”

一言未畢,苗苗笑得把吃到嘴的鱸魚噴了出來,趕緊用手掩嘴道:“不行了,再不能聽你說話了,這魚刺嗆到喉嚨里可不是好玩的。”

青豆說:“你別看我哥哥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就以為他雅了,他才二呢。”

李景一故作思索狀,說:“我也奇怪,怎么我爸就給我取名叫景一,不叫井井呢?”

“干嘛叫景景?”青豆不解道。

“橫豎都是二呀!”

“那青豆就不能喊你一哥哥了,得叫你二哥哥了,青豆你是不是都叫他‘愛哥哥’呀?”阿生故意把那個“愛”字說得清楚明白。

青豆臉騰地紅了。把目光投向景一,恰巧景一也正在看她,倆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發出的火花四濺,濺到厚重的柏木桌上,眼看都要引發火災了。青豆再定睛一看,景一的目光早就轉向了旁邊,正鎮定自若地跟阿生閑談,而剛才的火花四濺恰如春夢了無痕。

接下來的時間青豆都得小心翼翼守護著自己心底的小火苗,擔心它時不時地往外竄。全然沒注意到苗苗,只知道苗苗一整晚都在笑,除了笑還是笑,笑得那樣大聲那樣異樣。

直到回到寢室,苗苗還在說:“青豆,那個阿生真有趣,真豪爽。”

青豆笑道:“看他穿了那么個土黃色皮衣,也不嫌自己土,像不像個土豪?”

“土豪?土豪。這兩個字真妥貼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下一次見到他一定要這樣叫他,看他什么反應,肯定很有趣。青豆,我這輩子都沒這么笑過。我都笑岔氣兒了。”

“你呀,別動不動就說一輩子,你才多大,才經了多點兒事,就一輩子。”

“真的,我一輩子都沒這么笑過。土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苗苗過來攬過青豆的肩膀,晃了晃。

“怎么?又有事求我了?”

“你有阿生的微信號沒有?我想加他,我從來沒遇到這么有趣的人。認識你之后,我的性格才開朗起來,但覺得見到阿生,我的人生才開心起來。”

青豆看了看苗苗,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里冒出來一朵又一朵粉桃花。不由不給她潑盆冷水,“你要是真想跟土豪交朋友,我勸你還是找真土豪,阿生,他是個假土豪,在我們讀高二那年,阿生爸爸做生意賠了,他們家從小康之家墜入困頓,阿生爸爸到處借錢補虧空,也就在那一年,阿生媽媽跟他爸爸離婚了。這對阿生打擊很大,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阿生變了,以前只覺得他嘴上不正經,后來漸漸覺得他骨子里也開始不正經起來。”

聽著青豆的話,苗苗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天哪,阿生這么可憐,真讓人難相信,他遇到這么多的事,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是啊,我有時候都覺得他笑得沒心沒肺的。”

“阿生才不會沒心沒肺呢,他這是把眼淚藏在心底,天哪,他好可憐。”

青豆看向苗苗,苗苗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眼睛都泛出淚光了。而在青豆看來,苗苗眼里的朵朵桃花,現在都變成了一朵朵康乃馨,閃著母愛的迷人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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