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八十年代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現在這么豐富的寵物,那個年代,溫飽都沒怎么解決,哪來的閑錢和時間去喂養它們。
? ? ? ? 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產物,我們的寵物最多就是陪我一起長大的流浪狗和小野貓,還有一些樹上的,田野里的……我們那里沒有海,所以沒有從水里抓來的螃蟹,最多就是池塘里的小魚兒,但也最多玩一兩天,就下鍋成了桌上的菜肴了;或者是自己棗樹上親手抓到的知了或小鳥,知了的叫聲是結伴而行的,一只鳴叫,其他也會跟著鳴叫,有時覺得很吵,有時又覺得很悅耳,估計得看心情;或者田野里的蟋蟀,蟋蟀鳴叫一是為了爭奪食物,或是為了爭奪屬于自己的領地。它們通過鳴叫恐嚇對方,宣誓自己維護主權的態度。如果有別人侵占了自己的領土,它們就會鳴叫以圖嚇退對發。如果侵入者態度強硬絲毫不退讓,那么一場蟋蟀為主權的戰爭就不可避免。它們相互間會撕咬爭斗,當一方取得勝利的時候就會發出驕傲的鳴叫聲,另一方則戰敗而逃。陪著我們一起的,還有田里的螞蝗,每當我們下田給秧苗除草時,只要田里有水,螞蝗會無情地黏在大腿上,貪婪地舔吸大腿上的鮮血,要非常費力地才能把它扯下來,然后集中裝在瓶子里,接下來等待它們的將是一場焚燒,看到鮮血直流的大腿,必須拿稻草綁扎很久才能止血,想到這些都是氣,不把它們毀滅誓不罷休。最后會跟好幾個小伙伴靜靜地站在瓶子旁欣賞,看到它們在瓶子里被燒得無處可逃,心里很是滋味,一邊嘴里還念叨“叫你們吸我的血,這下死定了吧!”,一邊在那哈哈大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也玩過蚯蚓,那是七歲那年,我媽養了五六十只小鴨子,必須每天挖些蚯蚓當飼料,那段時間跟蚯蚓接觸最多。草匹上面有一粒一粒的泥巴糞的地方,下面必定有蚯蚓,一鋤頭下去,肯定是一窩,這也是挖蚯蚓的訣竅。小時候,也玩過蝌蚪,記得最清楚的是課本上的那篇《小蝌蚪找媽媽》,所以對小蝌蚪特別有好感。捉泥鰍和抓螢火蟲也是有體驗過,有很多我們現在不會想過的動物。以上這些都是小時候某個時間段的寵物,過不了多久就遺忘了。
? ? ? ? 小時候,唯獨跟我時間最久、最好的寵物應該是“阿黃”了,它是一只帶黃毛的母狗。它沒有像現在的寵物狗那樣有那么多好聽的名字,比如:八哥犬、昆明犬、迷你貴賓犬、博美犬、吉娃娃、西施犬、廣東潮州犬、蒙古草地牧羊犬、西藏牧羊犬;甚至外國那些品種,比如:日本狐貍犬、德國絨毛狼犬、澳洲牧羊犬、英芬蘭絲毛犬、美國獵狐犬、愛爾蘭水獵犬、俄羅斯獵狼犬、法國狼犬、意大利靈緹、荷蘭獅毛犬、阿富汗獵犬等。阿黃只是一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國產土狗。之所以叫它“阿黃”,是因為在七歲那年看到了李連杰的《少林寺》里也有一只黃毛狗叫“阿黃”,所以也把我家的那只也叫“阿黃”。“阿黃”的媽媽是我外婆家養的,阿黃出生第二天,就被我帶回了我家。那時它不會吃飯,我早上會在上學前喂它稀飯,當時肯定沒有牛奶給它喝,因為我們都很少喝上牛奶;放學后也會逗它玩,耐心地照顧它,喂它食物。隨著時間的推移,阿黃漸漸長大,越來越離不開我,每當我上學時,總要搖著尾巴跟上我一段路,后來在我的驅趕下,才肯回家;在我放學回家時,他早早就靜靜地蹲守在那里等我,然后看到我時,就會立馬起身朝我身上跳躍。當然,我是疼阿黃的,每當有什么好吃的,比如骨頭、肉,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給阿黃吃,所以每當我吃飯時,阿黃就蹲在我身邊,一刻也不離身。
? ? ? ? 阿黃給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它在我小時候的那個最寒冷的冬天,從山上給我們家帶回了一只野兔。那個冬天特別寒冷,很多果樹全部凍壞。雪下得特別厚,到處白雪皚皚,山頭、田間、屋頂,一片白茫茫。以前的山上躲著很多野豬、野兔、松鼠……村民們會帶著獵槍去山上打獵,以前也沒那么嚴格管控槍支,現在是不允許的了。所以那個年代的我們還算是幸運的,見識過現代人見識不到的東西!那天下午,阿黃跟著村民上山了,快到傍晚十分,我放學后在村口迎接我的阿黃,遠處,隱隱約約好像是阿黃,但嘴里好像叼了什么東西。離我越來越近時,看到是一只野兔,我連忙摸了摸阿黃的額頭,嘴里連夸它“真乖!真厲害!”,隨后便邊跑邊喊:“媽,阿黃捉了一只野兔!”當時那個高興勁,至今還記憶猶新。我待阿黃如我妹妹,一旦有誰欺負阿黃,會跟他拼命。后來的一天里,阿黃被惡毒的人放了毒藥中毒身亡,那天我哭了很久,一直想尋找兇手,可無從哪里下手。雖然阿黃離開我幾十年了,但我依然清晰地記得它跟我相處的那段美好時光,它成了我童年時代里無法磨滅的記憶。
? ? ? 陪我們在童年里一同長大的寵物,是它們豐富了我們那個無網絡年代的童年生活,在我們的童年生活里畫上了一筆,它們給我們童年生活增添了無限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