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看到我正在吃梨,那基本上是我生病了。
從小就不愛吃梨,甚至是討厭,讓吃口梨跟吃砒霜似的。具體讓我說為什么這么抗拒,我也說不上緣由來。反正就是討厭,反正在小時候的世界中梨和香菜是畫等號的。(有誰跟我一樣不喜歡吃梨的嗎)
從小就不喜歡醫院,呸,應該沒什么人喜歡醫院的吧。像我這種敏感過度又天生自帶憂郁屬性的人,對醫院有種無名的恨意。說是無名也是有名,聽過太多從那里流出來的不美好的事。
很多以前抗拒的東西,在我們不斷成長的中,我們也開始學會接納,學會適應了,誰讓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世界。但有些東西我們還是接納不了,甚至越來越抗拒。
小時候討厭的青椒啊、冬瓜啊(印象很深的一次,小時候出去吃飯的時候有人好心給我勺了幾勺冬瓜湯到飯里,我用盡力氣吃了兩口,都快吐了,然后拿著飯碗偷偷離開座位,去把飯給倒了)、茄子啊什么的,現在也都接受了,并且還蠻喜歡吃的,包括冬瓜。
夏天來一碗冬瓜咸肉湯,妙哉。
但小時候討厭的梨現在還是愛不起來,唯一和它的瓜葛就是每當感冒喉嚨痛或者咽喉發炎的時候才會去碰它一下。能不去醫院的時候就吃藥,能不吃藥的時候就吃梨,這就是我的邏輯。其實我一直都挺相信人自身的修復能力,這幾年來我都是靠這能力度過的,當然也可能是靠對這能力深深的信念度過的。
曾經嘗試過蘋果,嘗試過青棗,嘗試過喝很多水……但都不如梨的治愈能力。
講真的,一口梨下去,頓時覺得喉嚨滋潤了,一個梨下去,喉嚨也沒有那么痛了。為了不去醫院,為了少吃幾顆藥,這幾年也吃了不少梨。按說也應該習慣了這個味道,但當喉嚨不難受又嘴饞的時候,如果身邊沒有其他可吃的,只有梨和白開水的時候,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白開水。
可能是從小的思想里,把梨和藥、醫院歸同物種了,所以如何愛得起。
但與對醫院與日俱增的抗拒感不同,對梨還是開始在嘗試。雖然它們是同物種,但它們至少不同類,還是對立的兩個面。
為了遠離藥和醫院,我還是多吃幾個梨為妙。為了遠離自己所憎惡的事,還是去學習適應一些自己抗拒的東西。
可是如果在一個憎惡的環境下,又如何去學習一些新的東西。就像如果已經在醫院里,我才不要吃梨。不要跟我講什么多吃梨,早出院。對不起,我就喜歡自暴自棄。所以,我現在可能真的是在自暴自棄,我真的很討厭現在的生活,可是我又很明白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除了怨自己還能怨誰呢。不是固步自封,不愛學習,只是人生短暫,要把時間用在自己喜歡的事上(可是我只喜歡花錢)。——以上題外。
只是有些病是梨緩和不了的,
還有醫生說忌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