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推門發現一直放在門外的六個花盆不見了。雖說這也不是值錢的東西,雖說我把花養死了,但是跟了我四年的花盆,生,是我的花,死,也是我的盆。
這么不翼而飛著實讓我很不爽。隨即找物業問清楚。好歹物業還算恪守本分,幾經周折,終于查到,是隔壁找保潔收拾屋子,保潔公司的人沒有問清楚就一起把我的花盆清走了。
交涉一番,保潔公司的人說不知情,拿走的兩個晚上就給送回來。碎了兩個塑料,還有兩個被樓上的住戶拿走了。物業說要不花盆就給他了,讓他給你點錢.
錢?我不要,我就要我的盆。
這些花盆也是我辛辛苦苦從很遠的地方買來,費勁搬到家里的,我日日都能見到,每一個花盆上都有我的摩挲手印,它們在這家里呆了四年了,寄托我的感情的。是我的東西,我只要我(不)的(要)盆(錢)。
晚上到樓下乘涼,一個大媽知道了這件事,滿臉鄙視對我說:“不就兩個花盆嘛?你也不用,就當給他家種花了。”
旁邊另一個大媽也隨聲附和,并且又繪聲繪色的,邊說邊表演把事情從頭到尾夸張的大肆宣傳一遍。
眾人聽完,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原本是我丟了花盆,現在在他們嘴里我反而成了“小氣的”,“斤斤計較”的人。
我沒有過去和她們辯解什么。畢竟,道德的標準就不一樣的。怎么去爭短長呢?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人們講道德不是為了約束自己,而是為了審判他人。
當我把這件事放在我的朋友圈里,光評論就20幾條,看來在生活中大家都遇到這樣的事情,有過這樣煩惱。被議論,被標簽。面對那些以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而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的人,我們該怎么辦?
孩子的姑姑說了自己親身經歷的一個故事:
她一個同學的媳婦得了疑似腫瘤,這個同學收入也不低,他媳婦也有工作。因此治療的前期費用還是可以的。
但同學的第一反應不是給媳婦治療,而是立刻在微信、朋友圈哭訴自己的悲慘境況,求幫助求捐款,有人因為同情為她建了捐款群,孩子的姑姑也被拉進了群。
他的同學在群里明確要求大家捐款,并標明大家捐款的金額。本來這是一件獻愛心的救助行為,反而變成了強制捐款。多少讓人覺得不舒服。
更讓人跌眼鏡的在后面,幾天之后,他竟突然讓朋友替他排隊你去買學區房,在成都,能買學區房的不是大富也是小土豪。既然如此有錢,又何必勉強大家捐款,誰不是辛苦掙錢養活一家老小。
媳婦生病,首先想到的不是治病,卻是將悲慘作為買點,從別人口袋里要錢。踐踏他人的愛心。而自己原本是有能力支付醫療費的,這樣的行徑實在讓人所不齒。以“道德”“善良”的名義去強迫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私欲。
對待這樣的人,該拒絕就拒絕,該屏蔽就屏蔽,你沒有任何義務為他們的不要臉買單。
你估計也聽過這樣的話:
你看誰家的孩子又聰明又懂事,你都是怎么教育孩子?啥都不會,還不聽話?作為老公,整天下班回來葛優躺,不是打游戲就是玩電腦,連孩子上幾年級都不知道,還整天指責老婆的男人你遇見過嗎?
去超市買菜,提溜著東西等著結賬,可是總是有人插在前面,說一點東西,插得理直氣壯,氣壯山河的。
上海交大教授竇令成說過一句話:“現在人和人之間的矛盾,主要是來源于有那么一撥人,慣于用圣人的標準衡量別人,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都要有界限,都要學會尊重,不能我會,你就用道德要求我,我必須要怎樣。以你的標準來衡量對錯。你之砒霜,我之蜜糖。想要家庭和諧,友情長久,尊重與包容是前提。
"舉手之勞”是我的謙辭,不是你用來道德綁架的說辭。幫你是情分,不忙是本分,不要把別人對你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懂得尊重,就是最基本的道德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