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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破舊的門嘎吱一聲的被打開,十三歲的艾琳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根本不想抬頭看進來的這個男人面孔。
這個男人并沒有在意這個小女孩驚恐的樣子,而是像以前那樣關上了燈,房間里又開始昏暗下來。男人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帶著滿身酒氣向小女孩撲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房間里依舊是艾琳自己一個人,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的抱著玩偶,眼淚卻沒有流下來,而是在眼眶里打轉。自從跟著母親改嫁之后,這個繼父總是用各種理由來侵犯自己,并威脅自己不要告訴媽媽,否則媽媽會有危險。
艾琳才十三歲,之前和別的女孩一樣喜歡玩耍,歡聲笑語,但是自從來到了這個家一切都變了,天黑了,看著屋子里小小的窗戶,一次次的想要跳出去,一下子死了才好。
媽媽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擁抱艾琳,親吻著她的額頭。“艾琳,今天在學校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有聽話,也很聽繼父的話?!卑杖粲兴?。
“那就好,我先去做飯了,自己在屋子里乖乖的?!眿寢屛⑿χ缓笕N房做飯,完全沒有聽出艾琳的話外之音。
繼父這個時候也從外邊走了進來,像寵溺女兒一樣摸了摸艾琳的頭,媽媽看著他倆和諧的樣子心里還很欣慰。只有艾琳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有多么顫抖,像是冬季寒風凜冽中搖搖欲墜的落葉。
2
艾琳一如往常的走在上學的路上,街上的行人冷冷清清,偶爾有幾片秋天的落葉落在她的頭發上。
“喂,小女孩,你好象不開心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艾琳身后響了起來。
艾琳轉過頭來看,是一個穿著黑色連衣帽的男孩,大概比自己大上一兩歲?!澳闶钦l?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男孩得意的笑了笑,“我會讀心,我能看見你的心?!?/p>
“真的嗎?你能看得到我在想些什么?”艾琳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能夠和自己分擔的人。
“當然不能,我只是開個玩笑?!蹦泻⒆討蛑o的看著艾琳。
“哦…”艾琳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戲耍。
男孩子開始用深邃的眼睛凝視著他,說:“可我能救你,從深淵中。”
一束陽光打在了艾琳的臉上,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太陽如此溫暖。
黑衣的男孩把艾琳帶上了一輛摩托車,轟鳴著開往一個未知的方向,可是艾琳并不怕,還有什么比那個深淵更恐怖呢?
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艾琳背著書包推開了家門,繼父和媽媽正在廚房里忙著做晚餐,繼父朝自己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艾琳心里有些異樣,可是一想起少年后來對自己說的話心里就不再惶恐,抬起頭迎著繼父的目光。
少年說,他將拯救她于生命的浩劫之中,
3
在一個只有兩個人在家的夜晚,繼父再一次侵犯了艾琳。就像以前一樣,艾琳沒有任何的反抗,事后只是躲在被子里。
到了后半夜,她走到窗戶前默默等了片刻,直到月色朦朧的時候,窗戶才像預期的那樣響了三聲。
艾琳神情喜悅的推開窗戶,那個黑衣服的少年立刻從外邊跳進屋子里。
“艾琳,聽我說,你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你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覺,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噩夢都不會再發生了?!焙谝律倌臧咽址旁谒募绨蛏?。
艾琳看著他自信的面孔,立刻點了點頭,躺在床上抱著那只黃色的玩偶熊閉上了眼睛。
艾琳并沒有睡著,可她依舊閉著眼睛,即使耳邊的聽到打斗聲,掙扎著杯子掉在地上碎落的聲音,一個男人痛苦呻吟的聲音。終于,聲音靜止了下來,她就那樣緊緊閉著眼睛等天亮。
是媽媽的驚呼聲把艾琳叫醒的,媽媽神情焦灼的推開她的房間,看到了平安無事的艾琳,終于沒繃住,哭了出來。
“還好你相安無事,你的繼父被人殺死了。”媽媽抱著艾琳,緊緊地。
“死了嘛?”艾琳沒有表情,心里卻一點點的開始軟化了起來,所有的噩夢一股腦的全部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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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年黑衣服的少年再也沒有出現過,警察對于繼父被殺的這個案子調查了一段時間最后也是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