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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大雪給這個歐洲小鎮添上些別樣的氣味,干澀的風刮過小鎮的每一個角落,凌晨12點的鐘聲也仿佛被它敲響,“咚..咚...咚...”這個不尋常的冬天開始了。
? “這起案件,你們有什么想說的?”此刻在這個簡陋還算干凈的警局里,一個被警服包裹嚴實的男人正躺在自己的座位上,摸著胡渣用犀利的眼光審視著面前的這群人,時間一點點過去,桌上的咖啡也不在冒出熱騰騰的水霧,窗戶旁的錦旗被風吹的晃晃悠悠像極了一個人的心跳,警長的手一直在玩弄著那只墨綠色的鋼筆,而面前的警員似乎沒有一個人抬著頭。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個子不高的警察從人群中鉆了出來,緩慢的張開口:“對不起,米歇爾警長,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巡邏的夜晚,我感到十分抱歉。”警長坐直了身子站了起來,挪動著自己那有些發胖的身體來到了這個瘦弱的警員面前,背著手微微的向前傾到他的耳邊說“查理斯,這并不怪你,你只是一個剛來不久的新人,我們允許能力不足,但絕不接受懶惰。”這番話好像有意無意的責備著那些經驗豐富的“老鳥”們。“我知道,我們的薪資實在無法維系一個家庭正常的生活開支,但是請大家尊重這份工作!如果沒有我們的存在,那么今天只是被偷走的只是一件廉價的棉襖,那么明天呢?后天呢?”米歇爾警長的質問讓下面的警員更加無臉抬頭,警長也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希望能改正這個警局一貫懶散的作風。
? 昂蘭小鎮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鎮,在這里外界的新鮮事物幾乎要幾個月才能傳達到, ?人口眾多的小鎮上一個只有一個小警局,而他們需要負責安全是在不易,再加上低廉的工資,使得人手不足的警局雪上加霜。查理斯是一個新人,他很聰明總能在現場的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因此警長很喜歡他,至少他不會嫌棄自己的工資低而不干活。唯獨這一次,他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有利的線索,這讓他十分苦惱。
“查理斯,能說說你的猜測嗎?”午休時間查理斯被叫到警長的辦公室,“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個人應該比較矮小,恩對,是這樣的。”警長有點頭疼揮手讓查理斯下去了。
就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又有人來報案了,這次是服裝店那個豐腴的女人掉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這讓警長更加頭疼。
查理斯決定這個晚上在服裝店蹲一晚上,自己要是破了這個案件,說不定額外的報酬足夠他買一件厚實的羊毛大衣送給妻子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雪敲打著玻璃窗戶,查理斯的腦海中突然想到妻子對這家店老板的抱怨,說她是個偽善的胖女人。漆黑的夜晚愈加寒冷,偶爾一陣寒風刮得查理斯打了一個寒顫,咚 咚 咚 查理斯仿佛聽到了天使的微笑,他的確聽到了,這是開窗戶的聲音,咚!更大聲了,查理斯正想破門而入,卻突然沒了聲音。查理斯用那一雙常年勞作而長滿老繭的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對,忍耐 ,像獵人那樣。“嗖嗖嗖”那個小偷就在附近,查理斯緩緩移動步伐,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小偷身后,查理斯細心觀察,個子不高,看起來很瘦。“對!就是他。”俯沖,用力摁住他的身體,抓住他的雙手,“哐”小偷的手被牢牢鎖在門把上,摘下面具,那是一個臉被凍的通紅,手也起了許多凍瘡的少年,他滿眼恐懼,雙手也在不停發抖,窗外的風雪還在不停的吹刮,路上行人的腳印漸漸消失...
“哦,查理斯,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你為警局帶來了榮耀。”警長站了起來,拍起了寬大的手掌,其余的警員們也紛紛站起來鼓掌。“這是給你的。”不出意外,警長為他頒發了額外的獎金。在他眼里,這筆錢能為他的妻子帶來一份久違的溫暖。
查理斯來到那個胖女人的服裝店,買了他心儀多時的羊毛大衣,他輕輕的將它放入購物袋里,用他不算太厚的警服包裹起來然后回家了。深夜,大雪已沒過了他的膝蓋,猛烈的風雪覆蓋了他回家的痕跡。這是一個溫馨的木屋,窗里亮著燈光,炊煙緩緩的融入這片風雪夜。“親愛的,我回來了。”突然一個圍著圍裙的女人沖了出來,踮起腳,親吻了查理斯的額頭,這是他的妻子瑪麗,一個賢惠的女人。“閉上眼我要送你一個禮物。”瑪麗輕聲的告訴查理斯,似乎很神秘。帶著一份期許,查理斯閉上了眼,他在想或許是瑪麗為他織的毛衣吧,“好了,睜開眼吧。”
? 雪停了,屋子里的爐火更加旺盛了。不得不說瑪麗的眼光真好,這件黑色的風衣查理斯正好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