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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節(連載)(石猿記)第十一章(43)
話說石磯娘娘,因見小童,多有傲慢,居錯不認,便道出“我不饒你”之說詞。
哪吒聽后,再次看向石磯,見這出言“不饒”之人,美麗中,透著太多冷俊,內心雖有許多莫名之親切感,卻又從骨子里,對其生出一股傲氣。
于是,便大大趔趔,而又稚氣十足的問道:“你是何人?你我認識嗎?我又是如何傷你什么女童的”?
石磯冷笑道:“我乃石磯,從此你便認識了。今日傷我女童,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話可說”?
此時哪吒,完全被天生傲骨充實。哪吒,似乎聽說過這石磯,好象是什么西宮娘娘,身份高貴。
心中暗想:高貴又如何?說不定與我同源,也是個傲角兒。
雖有所感,但卻并未說出,且并不愿就此承認傷其女童,反而有一種“傷的就是你,你又能如何?”之感覺。
于是,狡辯道:“我并不曾見過你那女童,怎知便是我之所傷”?這似乎有些強詞奪理。
石磯曰:“見見如何?隨我到骷髏山便知”。
“骷髏山?聽其名目,甚覺有趣,可好玩否”?
“好玩?嗯……,豈止是好玩,一去便不能回也”。
哪吒心想,好玩也罷,不好玩也罷,我哪吒并不懼她。于是,噘起小嘴,說道:“你,頭前帶路”。
石磯怒極反笑。心想:小子真是無禮,竟然敢讓我石磯為其帶路,狂的可以。暫且不做理會,稍待片刻再說。
想罷,再不搭話,收劍升空,駕云前行。
那哪吒,也不猶豫,腳下平空生出一對風火輪,也上云空,緊跟其后。
李靖心中有氣,見這孽子如此這般,怒極沖頂,回身行往前院,并不愿跟隨。
石磯深知,有些錯怪了這天王,故此,李靖雖未禮先辭,卻也未介意。
一路無話,不多時,來到骷髏山。
在這玩童哪吒眼里,此山并無什么特殊之處,并不象名子那樣充滿誘惑,只不過是,花草林木,禽獸蜂蝶,鳥雀蟲蟬,略顯繁盛而己。
石磯娘娘,徑直將哪吒,領到白骨洞口。
只見女童彩天,正在哭泣。而平躺著的另一女童,喉間大洞,還在緩緩流血。知道那是剛剛斃命。而那流血之大洞,可見正于那遺血利箭吻合。
此時石磯,再問哪吒:“還有何話可說”?
哪吒再辯道:“此事非我有意所為。她雖己斃命,也是天意如此,說不得是另有因果。如今,你讓我又能怎樣”?
“說的輕巧,無辜殺我女童,我并不將你如何,只需以命相抵即可”。
說完,手握劍柄,直視小童。
哪吒聽后,知道此事,已難善終。心想:既然已經就犯,不若將其除凈,免得煩心。
想罷答道:“好罷,那就再抵一命”。
言罷,舉槍,將身旁正在哭泣之女童彩云,當胸剌穿。
此種手法,于當今不法少年犯案,何等相似,皆乃嬌縱溺愛,不教任性所至。
事出突然,石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天王太子,天真小童,高門子弟,會再下殺手。
那嬌童彩云,更是想都未想,一聲未哼,眼含淚水,可憐憐直視石磯,戀戀不舍,直愣愣橫尸當場。
石磯先是一驚,輕“啊”一聲,愣得片刻。
回神后,再也無法忍受,抽出寶劍,暴喝一聲:“狂童大膽”!身隨聲起,飛射而出。手中阿太神劍,灑出千萬朵劍花,直取哪吒眉心。
暴動中,正有那古詞《一剪梅》中,《珠玉情仇》說的明白。
詞曰:
炎黃蚩尤爭五洲,
共工施威,
撞倒不周。
塌陷無底天地吼。
淫侵蒼生,
蒙難無休。
大荒山頭出風流。
無稽崖邊,
媧皇出手。
精煉玉石補天漏。
同根同源,
嫉妒成仇。
那哪吒早有防備,向旁閃過,雙手握緊火焰槍,刺出數朵槍花,也向石磯娘娘心口剌將過來。
石磯回劍,順勢向火焰槍斬去。金器相撞之聲暴起,哪吒幾乎把握不住,火焰槍差點失手跌落。只聽那小童連連呼痛,熱血由兩只虎口處而出,順著槍桿流下,滴落于土石之間。
石磯并不等那小童回神,趁勢抬右腿,向哪吒下額踢去,正中暴童額骨,僅有的兩顆門牙,已因此而蕩然無存。直疼的哪吒“哇哇”怪叫,幾乎落淚。
好狂童,順勢向上飛升,也將腳上兩個風火輪,連環向石磯娘娘踢來。
石磯回劍轉身,再削風火輪。
哪吒以槍當棒,泰山壓頂式,向娘娘打來。石磯急收劍后飄。
哪吒緊緊跟上。石磯上躍,由哪吒頭頂翻飛而過,劍鋒過處,小童肚兜,飄飄而落。
小童再無衣物遮體,橫槍定立當場,低頭仔細瞧來,白胸,肚臍,小雞雞,粒粒在目。回頭看向左側,石磯劍挑紅帕方巾,冷目而視。
良久,良久,石磯娘娘鎖眉間,抖劍。帕巾飄起,飛落小童頭頂,于小童七尺渾天綾,遙相呼應。
如此羞辱,哪吒豈能忍受,急急系好肚兜,念動心訣。頓然,小童暴長,體大如山,并生出三頭六臂。
石磯見后,冷冷一笑,也念動心訣,將身體暴長如泰山,并分化出三個石磯,將個哪吒三太子,團團圍在中心。并趁哪吒呆望分神之際,身后那位石磯,雙腿連環,踢向哪吒雙腿之彎處。
未留意間,巨童雙膝點地,跪在了另一個石磯面前。其形甚是童子獻寶。
由此可見,玩童雖然多行劣事,可石磯,并無傷生之念。
但那玩童并未領悟,提真氣暴起,狂風暴雨般,又向石磯娘娘展開攻擊。
哪吒將渾身寶物,盡數使出。渾天綾糾纏石磯腕、項、腰、腿;乾坤圈專打娘娘頭、胸、足、臀;火焰槍直刺石磯眼、喉、心、穴;風火輪游走于娘娘周身。
無論這狂童如何施為,卻始終傷不得石磯分毫。
而石磯,雖然見此小童,連殞兩命,卻并不忍心傷他性命。只在將其團團困住,以為其能認錯,以便悔改。
卻不料,此童既玩皮,又剛毅。眼見渾身解數使盡,并不能取勝,但無論如何,決不罷休。
就其此性,石磯倍感,與己相成一脈。
心思動時,并未影響攻守。
石磯將其困于中心,拍腦門,擰耳朵,刮鼻子,打屁股。意在使其知難而退。
可是,這般卻斗的哪吒腦羞成怒,只見他再念心訣,將渾天綾,向石磯拋出,意在捆綁石磯。
石磯只做冷笑,披風抖處,小童拋出的渾天綾,無影無蹤。
好狂童,又念心訣,再將乾坤圈拋出。可是,不知何故,又被石磯收了。
此時哪吒,尚覺不妙。心想:如此收法,身上寶貝,能使其,收得幾時?
這玩童知道,再難取勝。靈機一動,火焰槍向石磯命門剌來。石磯以阿太寶劍,將那火焰槍,向右擋了出去。
哪吒上躍同時,一雙風火輪連環踢向石磯嬌面。石磯急向左避開。
哪吒借勢,收法身,向東南,駕起風火輪,慌慌張張逃去。此招正是三十六計中之最上計――――走爾遠之。
石磯娘娘見哪吒不戰而逃,收法身,持劍追來。
哪吒回頭觀望,見石磯緊追不舍,心中更加驚慌。心想:父親李天王十分氣忿,陳塘關是不能回了,唯有師傅太乙真人的乾元山金光洞可去。想罷,直向乾元山飛去。
石磯知道,這哪吒,乃是太乙真人愛徒,此時去處,正應是太乙真人的乾元山方向。
凡是仙道一脈,乃鴻鈞道人門下三大弟子分流為:首徒老子李耳,即太上老君;二徒者,元始天尊;三徒者,通天教主。
這太乙真人,正是元始天尊之得意高徒。此真人,很得其師真傳,神奇無比,法術莫測高深。他上曉三十三天之空宇;下知九九一十八層地府陰冥;前測九世輪回;后識九轉陰陽。斬將封神的姜尚姜子牙,正是這位太乙真人的師弟。姜子牙與其相比,只得其十之一二。
話說石磯娘娘追趕哪吒,不多時,便追到了這乾元山金光洞。
神山洞府,自然是美景如畫。奇松,怪石,秀水,珍禽,異獸。還有那飄浮不定之祥云紫霧,真乃是修心養性之絕好所在。
石磯云頭落于金光洞。
哪吒早已逃進洞內。
這正是:
鴻鈞道長三高徒,
老子李耳伯門戶;
仲為元始德天尊,
叔有通天道教主。
門下太乙犯殺戒,
更有小童傷無辜;
玉石重煉君莫懼,
豪門暴劣幾時除。
不知那太乙真人,究竟如何處治玩童?看官莫急,請看十二章:石磯遭劫復頑石,玉靈逢緣展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