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榕(三)新學校第一天

第一天,大榕背著書包跟爸爸進了新學校。正是上課時間,校園里很空曠,校內種植了很多南方的樹木,這些樹以前只在畫報里看到過,很是新奇。跟著爸爸上了教學樓,拿著介紹信,大榕見到了校長,校長帶著父女倆去到老師辦公室,并引見給了黎老師---一個中年男老師,黝黑的皮膚,說話的聲音發啞。黎老師似乎事先并不知道會有新同學報道,向校長抱怨了句這么多學生怎么還往自己班里加人。爸爸則很客氣地向黎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后說大榕的學習成績很好的,不會讓老師操心之類的。

黎老師翻了下大榕的學生手冊,看了看大榕的成績單,不經意地說了句“煤指一小,是挖煤的嗎,這種學校都很差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大榕的心,看來老師不知道爸媽的原單位是屬煤炭部的,而下屬的這所小學,在當地也是數一數二的。黎老師很明顯把大榕當成挖煤工人的孩子了。

爸爸離開學校后,黎老師帶著大榕去到了教室。大榕站在教室門口,同學們的眼光刷地一齊看過來。大榕很緊張,由老師簡單介紹后,被安排坐在了教室靠后的一個位置。黎老師最后不忘對大家說了句:她學習成績很好的。這句話大榕聽起來怎么都覺得怪怪的。下了課,好些同學呼啦一下子圍過來。象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大榕,他們會提很多問題,他們說的話大榕也聽不懂。后來他們都改口普通話了,但大榕聽的特別別扭。

新學校的第一天,對大榕挑戰不小。這里的老師上課統統講白話,是大榕沒有料到的,大榕豎起耳朵也沒聽懂一句。當上到數學課時,很明顯新學校講的內容是與舊學校不一樣的,大榕也不明白為什么連教科書也是不一樣的!這難道不是應該全國統一的嗎??數學老師講的內容從來沒見過,數學老師講的白話也聽不懂,大榕很努力地聽著,盯著黑板的筆記,什么都不懂,這是大榕從來沒遇到過的……實在沒忍住,大榕偷偷哭了起來。

數學老師馬上發現了,并詢問原因,但大榕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其他的同學忙向老師解釋了他們所了解的新同學的情況。老師只好改成別扭的普通話講課了。

大榕感覺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因為她的到來,所有的老師都要改口說別扭的普通話了,而有好些老師的普通話,甚至糟糕到大家都聽不懂,以至于不得不說回白話。

回到家,大榕馬上把數學課的內容拿出來問爸爸,是相遇問題,大榕還沒學過,怪不得一句都聽不懂。爸爸耐心地教會大榕,并鼓勵說過了兩個月基本就能聽懂了。大榕還是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文字和文法都是一樣一樣的嗎?爸爸笑了,肯定地說:是的,這些都是一樣的。

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大榕感覺同學們都還算友善,他們說的話也挺好玩,真的和香港電視劇里有點象……想著過兩個月可以聽懂了,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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