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這樣,覺得可笑過”

明明你什么都沒做,但就你失去的多。明明你只是想換一種方式,可是,除了進一步的傷害,你只能一步一步的退卻。

阿壹翻好友的最近聯系時,發現一個以前的班級群,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進去,發現一個叫做“三葉的梅李”,這是一個她毫無映象的人,看到性別是女時她楞了一下,因為這個群管理員據她的了解管理員應該是她以前的男同學。

什么時候起,什么時間開始,她不是這里的一員,那些事,好像沒發生過,好像又真實存在過。

她點了進去,一劃一拉,一上一下,她突然想起是誰。可她看著滿滿屏幕的,相片,日常,只覺得自己更加的卑微與很多的自責不該。

明明就,該生活得更好。怎么會,成為這樣子呢。

突然覺得可笑,滿屏的煙火,熟悉的人,卻覺得帶著平凡與你羨慕的那種大多人都在的淡淡縈繞的氣息。

她是個文采特好的女孩,友誼大過天,很多,阿壹只覺得哪些東西,是她沒有,也是個她性格注定不能擁有。

你有沒有,突然有一天遇見一個人,然后你覺得,你現在所處的環境,人,事是比不了的,你覺得她美好,覺得自己為什么活不成這個樣子,你會懷疑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交際能力,人際關系,甚至覺得,自己為什么活成這樣,然后,覺得自己曾經的,過去的,都可笑至極。

阿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為這個陌生的,人生十幾年里只存在幾日的人,而去想象自己的現在。

她為《七月與安生》里而哭泣,然而之后,是巨大的悲哀與無法派遣的愁氣。

她坐在電影院外的梯子上給她父親打電話,最后掛電話的時候又播出一個號碼,未接通就掛斷,然后第三個打給我。

她說“我沒有誰了,我只有你了,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我也沒辦法了,我大概該換一種方式了”

她說“她好害怕呀,真的,有時候覺得恐懼到無法呼吸,覺得沒意思啊,但也沒辦法啊,我不能跟別人說,我只能跟你說啊”

我從未覺得,一個十八歲的天空是這樣的,太黑了,黑得我都看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

阿壹說,“你知道我現在看她的空間是什么樣的感覺嗎?”

“……”

“我從沒有一刻,是這樣覺得自己可笑的,哈哈的符號”

我認真的看著,她打這些字的時候該是有多無力。內心里升起巨大的悲哀。

“我一直想,我是不是走錯了路,是不是惹到什么,然后讓我有這種心情,讓我覺得害怕,覺得自己無比卑微,覺得自己就TMD像個傻一樣,也讓我覺得,我的人生什么模樣”

“……”

阿壹打了很大一串字,我無法安慰她。

我進了那個女生的空間,很長的時間后,我才知道一些事。

她和女孩的認識,是女孩轉學來班級里的開始,她那時候心理出了些問題,伴隨而來的就是成績的下滑,班主任的訓話以及人際關系的莫名。

她說她那時候挺痛苦的,明明朋友那么多,明明還是有溫暖,為什么就覺得過不去,為什么平白無故就是莫名心情,真的,挺累的,也挺難過的。

她從王座上跌落下來,攆在泥土里也爬不起來。

也是這樣特殊的時候,內心無法安寧一刻的時候。

她和她差不多就熟了,也大約是幾個鬼故事,她那人,對這些,也是有幾分興趣的。

順其自然,一起吃飯,分享零食,甚至人際關系,朋友圈子。

但是,夭折了。

那時候她本來就在光與影,黑三者間,往前一步是影,往后一步是光。

大約這樣一份女生間的感情,就是不長久的。

我把我最好的給你,但你要的,也只是,盡快融入這個班級。

后來,就這樣啦。

她開始明白不耐煩的口氣與偶爾嫌棄的表情,與她漸漸熟起來的關系,她默不作聲,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只是,有些時候,夜晚難以入睡,在鬧鈴前一秒鐘醒來。

很長時間,關了燈的宿舍,她坐在床上,撐著自己的手,環抱住自己,覺得淡淡的難過,與黑夜濃得畫不開的愁。

她站在影與黑暗之間。靜靜的看著她和她以前的同學玩得開心,就像她對她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一樣。

真痛苦,真難過,也真無助。

如果最好的年華是如花一樣燦爛,那什么時候起,她已心如槁木。

她說“她得病了”

害怕,也是一場病,什么情緒都是。

有些時候你無法反駁,但很多時候你會唏噓不已。

也許是,最黑暗的時候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阿壹看到她所有的動態時,內心里想的大概是悲哀,但我無法排遣。

我只能說明白這種感覺。

你,有沒有這樣,覺得可笑過。

可笑自己的無一無所有,別人賺的滿缽呢。

可笑自己的過去無冤無仇,偏偏就是過不去。

可笑自己的故事像個笑話,漫山遍野也不美麗。

可惜,都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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