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愛情,可能大多時候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每次看到別人的愛情故事,有些羨慕唏噓,但總歸是自己經歷的才真正領會了一些東西。
1、我的左手同桌
她叫媚,對,名字就很動人心弦,撩撥著青春期躁動的少男。我和她是初三的同桌,時間長了就會有莫名的好感,主要人也長的挺好看,這種莫名的好感被察覺,媚追問,“你是不是看上咱們班誰誰誰了,我可以幫你去說說噢!”我說你怎么知道。之后她就開始猜,我說,“就算你猜遍了都猜不到。”這暗示有夠明顯的,但是卻不了了之,我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當時我們三人一排,我坐中間,左邊是媚,右邊是另外一個女生,叫晨。晨莫名其妙地和老師要求換座位,老師答應了她的要求。我問她為什么要換座位,媚問她為什么要換座位,她支支吾吾地不說。但是我看到媚和晨下課之后走在一起,想必媚已經是知道的。
流言蜚語伺機刺激出曖昧的空氣,雖然只是身后的同學拿我們開玩笑,“喲,你兩這看著像恩愛的小夫妻。”我以為這就是愛情了,偷著開心。
但是,我的死黨強子,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小學初中都一個班級,互相脫褲子開玩笑的好哥們,居然開始追求她了,想來流言蜚語的速度還是不夠快,不夠廣。
強子的進攻聲勢遠比我猛烈,我遠遠地看著強子在我座位上和媚說話,媚笑得開心。
上課鈴響了,強子過來拍了拍我,我對他笑了笑。
有一次我和強子在網吧,中間隔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同學用QQ和我說,媚叫你和強子去她家玩。
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到了選擇的意味。
女人如果有太多人追求就成了王,男人只是臣服在地下的奴才,這是我后來知道的。
另外一個女生沒過多久也要求換座位,這次我問出了理由,是因為我只給媚講題,很少和她說話。
老師把媚調走了,在最北邊靠墻的座位,這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左邊換來了阿楠,一個胖女生,之前我們坐過同桌,屬于一言不合就吵的類型。直到她爸出了車禍,我被她的朋友們拉到一邊,指導著。
自那之后,我把所有的欺負都化成笨蛋兩個字來稱呼她,她也有急的時候,我就開始解釋。“笨蛋”這個詞不是說你真的笨,而是一種好朋友之間,打鬧開玩笑的稱呼。
那時候我沒有想到,以后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都稱呼她為笨蛋。
我和阿楠成了好朋友,因為胖和臉的原因,絕對是純粹的男女之間的純友誼。
后來媚發現,還是和我在一起比較開心,這下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我說我們一起努力考重高吧,我可以幫你補習。她說不是每個人都想去的,我問為什么,環境壓力太大?她說,“嗯,是吧……”
放學時我送她回家,有時只是在后面遠遠地跟著。
有一次在她家門口,我抱了她一下,然后我感覺下體好像有什么異動。
這是初戀時我做過的最親密的動作。
畢業了,我距離重高差了2分,這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我去了普通的公立高中,媚去了私立高中。
然后同學有一天告訴我一個消息。在某個男生的QQ空間看到媚和他在床上的照片,問我是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
我滿腦子只有床上這兩個不堪入目的字。
在QQ上,她沒理我。我在班群里開始對她破口大罵,什么狠話都用上了。有人勸我給她留點面子,不要在群里說這些,背叛的感覺大概只有自己才會懂。
不愛就不愛好了,何必讓結局太過慘烈。
愛不成,那就恨吧。
之后我們都退了群,八年后第一次的同學聚會很多人都沒去,大家各有各的理由。我沒去,大概是怕想起當年的事。
初戀美好嗎?它是我不堪回首的曾經。
自那之后,情路坎坷。
2、等到我相信了全部,你說你愛上他
中考的失利和初戀的打擊,再加上家庭的無奈,高中時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二流子。
初中一個女同學知道我分手的事,和我說,“我想和你好。”一個月之后,我和她一起上網吧,她偷偷開視頻給她朋友看我。我瞟了一眼,聊天記錄里問怎么樣,帥不帥。她朋友問網費誰出的,然后對我判了死刑。
我只是出門忘了裝錢而已好嘛。
因為過早談戀愛,我被當成愛情專家咨詢情感問題,他們都是情盲。
我幫人做一些他們不曾有過的事情,比如寫情書。他們只為得到一份關系,情書只當作加分的工具。
我忘記和夢是怎么熟識起來的。我記得她喜歡一個叫冰的外校學生,但是冰有喜歡的人。聊著聊著,便說想和我在一起試試,問我怎么樣。我記得她QQ上的字體是紫色加粗的,和她一樣是個可愛的女生,只不過有點主動。
她說我長得像初中時一個好朋友,某個男生。
當時我不覺著這是什么好話。
每天早晨夢都給我帶零食,讓我覺著尷尬臉紅。畢竟在教室吃喝一個女生的東西,怎么都算不上瀟灑。
不知情的朋友和我說,夢家里應該挺有錢的,就是打扮地像個福包,要不要追一下。
不管在什么階段,總是會有一些人想法比你成熟,我驚詫于此類人的想法。
對夢是有一些心動的,直到一次換座位前,我看到她和她的同桌,一個娘炮男生拉手告別,腦子里突然閃過媚的影子,雖然夢為了防止肌膚之親還戴了手套。
夢魘來了,帶來痛苦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恐懼。
我說了分手,她哭得稀里嘩啦不知為何,她做錯了什么。
我講不清理由,因為夢魘?
我只說我再不會和別人談戀愛。
換座位時夢有機會坐我旁邊,我心里想著不要,但心里卻有些希冀,可能那樣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去解釋那個模糊不清的理由。
她挑了我前排靠左的位置,不多時又主動和老師要求調走了。
我知道我宣告獨立了。
她打聽到我的初戀,覺著我是因為癡心。
因為一句話誤會,她跑到操場,對著我哭得稀里嘩啦,我沒懂。
她的朋友們開始抨擊我,我不解釋。
高二分班,我選擇了離開,和垃圾桶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懶得清掃。
上課睡覺經常被巡視的班主任抓出去訓話,我還是睡。
這時候和夢關系緩和些,經常隔著班互遞紙條。
有要好的女生在生日時送了我蛋糕,第二天便再沒了消息,大概也是夢從中作梗。
她的好朋友也時不時地告訴我有關夢深情的信息,夢在我心中的形象一點點加深。
我時常寫小詩,只為好玩。你幫我投了學校征文,不小心獲獎了。
心里對她有感激,但不敢愛。
后來聽說夢和別人在一起了,路上巧遇她抱著大娃娃,我想也許是真的。
一個下雨天,從不帶傘的我淋成落湯雞,偶遇小心翼翼地幫我撐傘。
之后再看到你時,刻意回頭對你笑,我知道自己愛了。
隔天看到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吃飯走路,每天早晨,站在二樓看著你們吃完飯從拐角走回教室。
高三了,我拼了一年,心里偷偷地把你當成動力。
畢業時卻病了,是很嚇人的病,我躲在家里喝了三個月的中藥,偶爾和你聯系。
大學半年,你的男朋友復讀,天南海北,彼此都還沒熟絡環境,經常和你一起網上聊天。
我承認了愛,你說你已經愛上別人。
我每天給你寫一首小詩,好像它承載了一部分緣。
你說不要老寫這種關于愛的話題了。
第一次玩真心話大冒險,我給你打了電話。
然后抱著枕頭哭了一晚上,和當年的你一樣,稀里嘩啦。
你說扯平了。
高中三年確實沒有談過戀愛,我秉承著這種信想法,不想承認對你造成的痛。
如果這算是一場復仇的話,我接受。
大二時急性闌尾炎,如果再早一天做手術的話,你恰好沒離家,可以去探望我。
我想還是不要了,熱汗粘著我的身體和床鋪,有一股令人惡心發臭的味道。
那時你已經換了男友。
當我把人稱從“她”換成“你”的時候,心里想著可能你會看到,畢竟如今我們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在這一段里,我學會承諾,明白錯過。
3、無知少女的引誘
無關感情,但是也想寫出來,算作為我對女人的進一種認識。
網絡交友,認識一個20多歲的女網管。交談甚歡,不同生活的碰撞讓我覺著頗有趣味。況且此女言語的熱烈,讓年少不更事的我騷動異常,照片是比較成熟的裝扮,這個成熟,指的是燙發以及化淡妝。
我坐車去看過她一次,手上拎著德克士198元豪華套餐。
我奇怪自己為什么有先見之明,因為面對我的是一個140斤重的大胖子。
網吧在地下室,所以她的臉很白,頭發干枯,我懷疑起她的年齡來。
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她年芳二八,不是二十八,是十六,算算年紀,又讓我想起當年。
之后這件事被我當成笑話和無數人講過。
我對女人開始恨,大概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所以有了第二個十六歲,名字我忘記了,第一次見面她右耳戴著巨大的耳環,然后問我,你為什么不牽我手。
她說她不喜歡同年紀的男生,因為幼稚。
第一次牽手,還有第一次接吻,在我20歲的時候,我開始對感情慢慢絕望。
她所謂的成熟,就是敢于做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至今我再回想起來,嘴里經常有作嘔的預兆。
幼稚這個詞,在我心里扎了根。
沉淀了兩年,我幾乎沒有一個女性朋友。
4、我只學會愛情的表面功夫
大學的末尾,我認識了姍。所有的細節變得像系列青春電影里的橋段,但是沒有打胎。
姍是學畫畫的,小我一屆,沉淀了兩年的荷爾蒙迸發,我們進展很快。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因為和舍友不合,才主動認識的我。所以之后經常找我,不知是喜歡和逃避哪個更多一點。
我已經習慣用懷疑的態度審視自己和周邊的人。
當她蹲下給我系鞋帶的時候,我相信這是一個好女孩,到并不認為是愛。
我開始被她拾掇地像個人樣,從穿衣習慣到飲食,相處時間有很長,因為我是宿舍里唯一一個女朋友打電話就撂下游戲的人。
問題來的很快,剛開始偶爾有試探性的動作,之后會和我說,“我就是想看看你到什么程度會生氣。”
后來因為和舍友關系愈加緊張,又或者是有了我這個宣泄口,不時的暴躁和哭泣,怎么安慰講道理都沒有用。
“就算以后沒能在一起,也教給你一點東西吧。”我這么答。
這么答可能是有些偉大的,她一點一點依賴上我,從她最大的問題里逐漸走出來。
盡管她不曾記得,因為和舍友的一次吵架,情緒蔓延了整了學期,中間我曾扇過自己兩次巴掌,為了讓她清醒。
當時她直愣愣地看著我,我直愣愣第看著她。
我只說自己沒有牽過手和接吻,心里把一部分記憶抹了去,事實上我最近才想起來。
她問過我一個問題,我們是彼此需要還是彼此愛。
我覺著是需要,但嘴上說得含糊,問問題的人其實心里早有了答案。
我學會了很多和女人相處的事,比如逛街、看電影、送禮物、接送、隨叫隨到……
畢業很快,我們許下承諾。
我向自己的愛情觀保證過,承諾是一定要實現的,這導致了分手時的痛苦。
視頻窗口開著,相互不說話。
我讓她想清楚自己的問題,畢業剛一個月,哭喊著我快點去學校看她。最關鍵的是,當時的舍友如今和她站在同一戰壕,因為別人的一句挑撥,都能打電話埋怨我幾個小時。
她丟了包,怨我不能給她看著;她熱水濺了眼睛,怨我沒有陪她去醫院;她說,別人家的男朋友一天都打3個電話,你只打一個。
第一份工資我幫她買了鞋子;生活費不夠用時我總是第一時間打過去;帶著那個承諾,我心里憋著勁勤勞上班。
視頻窗口開著,我說,我覺著我有問題了。
以往所有埋藏起來的隱患在異地的短時間內迅速被引爆,我罵她是神經病,心里的鬼被她一點一點喂養大。
我不再隱忍,她驚慌失措,怨到不愛的頭上。
是的,無關對錯,當我準備撕承諾的時候,我有不能堅持下去產生的愧疚感。
工作后我開始接觸各種合樣的女同事。
前臺接待客戶時笑靨如花,其實時常暴躁如雷。人力主管八面玲瓏,但是勾心斗角的事少不了她,不幸我都被卷入。在這些女人嘴里我被稱為暖男,然后又定義成中央空調,怎么樣稱呼全憑她們喜歡。
我們總是愛著愛著,就成了恨,恨著恨著,就結了果,這果子時間長了,居然生不出一點味道。
我在不懂愛的年紀掙扎了十年,卻并沒有早別人一步。
你可以滾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