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是個騙子,騙別人,我是個聾子。聽不見,風吹,看著云堆。但我有手,啊,盡管活得匍匐在地,但從不失去寫的自由。不僅現實的焦灼,成為束縛我的枷鎖;可揉亂的紙張限制著我僅有的自由。被風拂開的云堆,預示著我所看到的真實,可他問。
? ? 問.我為什么要寫作。
? ? 我想,我不會直白的告訴他,那是每置于人群中的孤單,人潮涌動時的嘈雜,云泊的靜默,颶風來過后的狂妄。那是我心里唯一的慰藉,也是我最后的哭訴,被不解灼燒而回暖的世界。可當我沉默時,我感到充實,執筆而落,卻感到虛無縹緲。文字子以鮮血的形式從我的手腕流出,掉落在紙上,卻未曾發出鉆石般的聲響。我絕望地舔舐著傷口上的血,繼續我的“挖鉆”。
? ? 可我也想寫下,目歷過的人情世故,丑惡事態。為“無病呻吟”的人訴說,為事態炎涼而伸出暖手,為還在絕望中的人提一盞微弱的光,可我還在掙扎出內心的牢籠。翻不過的,卻是瘋狂的無休止的聲聲哀嚎。
? ? 縱使黑夜不會再給我黑色的眼睛;縱使遺落在林間的筆再也找不到歸屬;縱使我再也不會問白云,是否也聽過我的訴說;縱使清風再也卷不走我桌上的墨紙......
? ? 可......春歸的大雁啊你什么時候能告訴我,云,有多淡,風,有多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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