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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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記得是十歲的那年,我還在農村老家上小學。我們那里有很多村子,每個村子都不是很大,每個村子相距也不是很遠。由于我們村子的人口不是很多,所以學生也很少,因此我們村的小學只設置有1-4年級。等到我十歲上五年級的時候,我就得到另外的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村子的小學去上學了,因為那個村子有五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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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們那時早上上學去的很早,大概六點就要起床,去學校的路上,天一直都是黑乎乎的。由于是冬天,所以一到晚上,天就黑得特別早。所以每天吃過晚飯,沒有等多長時間,我就去睡覺了,準備第二天早上,早起去上學。那天睡覺前,天空看不出有絲毫要下雪的痕跡。結果,第二天早上,等到我按照往常的起床時間睜開我的睡眼時,突然發現窗子外面天空很白亮。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沒有意識到外面下雪了。我的第一反應是,今天睡過頭了,天都亮了,爸媽還沒有叫我起床,讓我錯過了起床時間。上學遲到,對于我這樣學習認真的學生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當時把我嚇的快哭了,以為自己上學遲到了。我趕緊穿好衣服,跑到了屋子外面,才發現外面白亮的天空是因為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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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天哪,滿地的白雪,竟然把漆黑的天空都照亮了”我不由得喊出聲來。剛才因為害怕上學遲到的驚恐瞬間變成了驚喜。放眼望去,環顧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當時正在讀五年級的我還不知道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樣的詩句可以表達一下此時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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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意識到自己還沒有遲到以后。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去上學了。上學要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只能并排走兩三個人的鄉間小土路,路的周圍是一片連著一片的平坦的莊稼地。由于白雪的覆蓋,這個時候已經分不清楚哪里是路,哪里是莊稼地了。加之,只有我們這樣的學生早早出來走路,也就沒有別的人先踩出一條路讓我“有跡可循”。我只能憑借著印象一邊走,一邊找路了。好不容易走到離學校大概還有不到二百多米的時候,實在是找不到路了。眼看著學校就在前面,我只能朝著學校的方向往前走了,也不管自己是走在路上,還是踩在別人的地里。好在我們北方的土地,到了冬天都種上了小麥,踩一踩也沒有關系。

? ? ? ? 雖然這個時候離學校越來越近了。但是那段眼看著四五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程,竟然讓我走了20多分鐘。因為我在這學校門口的這段最近的路程中,竟然摔了很多跤。摔第一跤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趴在了一個小土堆上。我就很納悶:我明明走在平坦的地方,怎么會爬在小土堆上呢?原來由于積雪的覆蓋,到處是一片白,即使面前有一個小土堆,也給人平坦的“假象”,所以小土堆突兀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時,我已經意識到我沒有走在路上了,而是走在了誰家的地里。因為在昨天下午放學的路上,并沒有看到誰在路上倒土堆啊。從第一個土堆剛爬起來,走了才三步,又趴在了另外一個土堆上,就這樣接連摔倒了好幾次,好像走進了武俠小說描述的布的什么“陣”。心里就在想:怎么這么多土堆,誰家沒事兒,在地里倒這么多土堆?再一想:應該不是土堆啊,應該是誰把家里的農家肥,用架子車拉到地里以后還沒有散開。因為我們北方農村人冬天就有這樣的習慣:他們往往會把這一年攢下來的農家肥,冬天的時候用架子車拉到種有冬小麥的地里,再等到空閑的時候,再拿鐵锨去地里把農家肥散開。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后,我走的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自己再摔幾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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