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已經過去一個月,廣州的“冬天”,很暖。按照體感而言,這個時節,我們說它是秋天,一點也不奇怪。
于是,“秋游”正是這季節很愜意的享受,也是對這個時節最好的對待。
在我的心里,無紅楓,不秋天,無黃杏,不深秋。于是驅車90公里,我們一行人來到郊外的一個森林公園,慕楓葉知之名而去。雖來之時已知曉楓葉并未紅,但還是有那么些期許。直到僅僅有點泛紅的楓葉出現在自己眼前,才最終相信,真的還不是時候,廣州的“深秋”真的還要再過些時日,興許得是冬至之后。
天池花海里的薰衣草,最受我朋友的青睞。她說,因為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而我,對薰衣草也有特殊愛慕,是因為它少為人知的另一個花語:在絕望中創造奇跡。
才剛踏入花田,陣陣香氣撲鼻而來。它的香味,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這有點像榴蓮,愛的人很深愛,不愛的人聞過一次便會避開它。薰衣草也有粉色的,白色的,但是最常見的就是紫色和藍紫色的。它那馥郁的藍中帶有少許紫色,也是我深愛的。雖然我自己也道不明其原因。也許是因為藍紫色是高貴的,也許是因為是最常見的,又或者,因為藍中帶紫給我一種憂郁但并不幽怨的感覺,跟我自己的性格很相像。在太陽光下,紫色小花瓣很精致,呈半透明狀。風來,它在風中搖曳,風去,它在陽光中靜逸。
行至水生植物園,我再一次和水杉不期而遇。上一次的它,仍是深夏的蔥綠。而這次的遇見,不再是上次的柔和滴翠的綠,不再是細膩涌動的綠,而是色若金黃。只是,有些水杉過于調皮,并未跟上四季的節奏,只是開始有點泛黃。我似乎可以想象,一個月后,滿眼是金黃的水杉林,在這郊外的山間上演秋色斑斕、宛若仙境的一幅自然畫像。在我離去時,它在寂靜的山色中,排排水杉顯得愈發的安然,這一瞬間的美,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梅園里,滿滿是光禿禿的樹干樹枝,甚是孤傲,硬生生的與周圍的景象劃分開來。因為這并不是它的季節,它也并不急于讓我們看見它的美,因為它知道我們會等。
下山的時候,經過一片又一片的荔枝林,但那一處,荔枝林中間是一小片的矮小的石榴樹,石榴樹中間有一座土房子,土房子的門前,有一株掛滿成熟柿子的果樹。橙黃色的柿子,在一片綠色當中很是顯眼。果斷把車停在路邊,想要去摘柿子。我們去和農戶交談,才得知,摘下來并不能馬上吃,因為它雖已成熟,但還是硬的,需要存放三兩天,待其綿軟了才可以吃,而且柿子才會更甜。
從郊外駕車回市區,那半天滿是魚鱗云朵,在夕陽的照射下,從雪白漸變成金黃,美得簡直無法形容。這一幕,和剛才遇見的薰衣草、水杉林、小黃花拼湊了一個沒有紅楓和黃杏的秋天,一個暖意促生的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