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祭奠

窗外的樹枝搖曳著,樹葉飄零,不曾想過冬天那么快就到了。走在冬季的冷風中,風從指縫間穿過,撲打在臉上,冷中夾雜著疼痛,似乎也在提醒著我,流年也像這風一樣,正在從我的指尖流走,也曾狠狠地打在我臉上。

時間在不停得走著,而我們也不停的走著,門前的大樹葉子黃了、綠了、黃了,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朋友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了一次又一次。時間悄悄地滑過,但也并非什么都未曾留下,而這些留下的就成了回憶,讓我們學會祭奠。那些年,匆匆走過;那些青春,漸漸消逝;那些人,也在慢慢的失去。

那年,我五歲,你六十一歲,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是一個美麗的邂逅。從此,我住進了你家,你帶著我玩過家家,你說我們建一個小小的家吧,于是你從墻角搬出不知放了多久的長滿了綠苔的紅磚,同時從那破舊的廢棄的倒塌了得土坯房淘出幾片勉強完整的瓦,我們大手小手一起忙活著,你添磚,我蓋瓦,不久一幢歪歪斜斜的小房子就被我們蓋好了,將這一塊分為廚房,那一塊分為臥室,最后在“廚房”里開起了小灶,點了一把小小的火,煮著我們專屬的“美食”。在小小的臥室里鋪上一張小小的床,放上代表你我的小泥人,讓他們舒適的躺在簡陋而不簡單的床上。

那年我十歲,你六十六,在夕陽下你粗糙右邊的大手牽著我左邊的小手,影子被夕陽拉的又細又長,本來纖瘦的你看起來更瘦,我們就這樣走著,影子也有節奏的一前一后晃動著,你拉著我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頭,趟過一條又一條河,終于到了那個我們常去的秘密基地,那兒綠草青青,平坦又隱蔽。你說,走累了吧,我們歇會兒,待會兒教我唱歌,不一會兒你起身,清了清嗓子,唱起那些革命老歌,然后回過頭,把我牽起,帶著我:“十送哩個紅軍喲,,,,,”

那年,我十六,你七十二,我在上學,還沒來得及告別,你就不辭而別,我還蒙在鼓里,回到家只能看到冰冷的照片,只能撫摸你那方冷硬的沒有入口的小房子,而我也只能從你留給我的日記本中將我們的點點滴滴拾起,讓他成為我們在一起的見證,讓那段美好流年成為最珍貴的財產。時光帶走了你的肉體,但帶不走你的靈魂,我會用我們在時光中創造的財富祭奠我們永不凋謝的靈魂,記住那段與你——爺爺一起刻骨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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