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 Message播客里聽到了對John Dickerson的采訪。John Dickerson之前追問川普墨西哥裔法官問題的視頻一度很火。他介紹自己之所以追問,是因為他希望借這個問題,了解到底川普認為的美國人的定義,同時也推送美國人去思考這個問題。而希拉里的郵件問題,他則是希望了解希拉里是否會在沒有人注視下做正確的事情,是否會在她工作環境中創造一種工作文化,令下屬們自覺做正確的事情,即使沒有人關注。這集播客在“提正確的問題”這個事情上,令我覺得很有啟發。
他在里面談到了自己的母親,Nancy Dickerson,美國新聞史上一位具有先鋒意義的廣播電視女記者。在看這本書之前,我就想估計真的是有“遺傳”或者”家學“,所以John可以這么優秀。這周看到第18章。John的敘事令人著迷。一開始幾章,John從一個兒子的角度在回憶長大過程中那個母親:在家舉行派對,總統肯尼迪、里根等都曾經到訪,把孩子們當做擺設,要求他們笑容滿面招待客人,回憶母親和父親鬧離婚時,他們”欺負“母親的事情。而當第七章結束,視角變化,當已經成為時代雜志記者的他,收到過世母親的遺物,看到母親按照事件人物整理的一個個文件夾。John把母親當做了一個特稿人物,開始慢慢挖掘采訪故人,重新去拼湊了解那個跟自己記憶中的母親不一樣的一個年輕的Nancy Dickerson。
”野心勃勃“的小鎮女孩
John通過母親的日記本開始了解她的過去:在那個時代,她“直男癌”的爸爸并不鼓勵她的努力,這令她從小需要從外界尋求關注;他發現母親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manipulate men”。我覺得蠻好笑的是,John說這是男女記者必備的素質,因為為了得到信息,必須要懂得source的心理,讓他們愿意分享,甚至不惜溜須拍馬來拉近關系。他認為有兩種人適合成為記者,一種是reformer,看不慣事情,需要推動改變的人,另外一種人是總是有極強傾吐欲望的人,他從母親少女時期里寫的那些小秘密和故事就感覺到了母親的潛質,他也理解了為什么母親要離開死氣沉沉的小鎮。
年輕的Nancy去了Clark College一個女校念大學,全A優等生,大四那年(1948年)去了一趟巴黎,有了很多好玩的經歷,但后來這段游樂時光被母親在自傳中拔高為一個重要轉折點,但John善意評論說,只是華盛頓這個城市特有的自我營銷而已。畢業后一度在母親的要求下,考教師執照當了兩年老師,最后實在不喜歡,母親離開了故鄉到達了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