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匆匆的左顧右盼,手上拿著一本余華的《第七天》,沒記錯的話大概是我之前跟他提到過。
“嘿,怎么躲這里。”他有點激動。我拍了拍地上示意他坐下,隨后就是一種熟悉的寂靜。我們都不知道說什么,卻又都想說點什么。
在與別人在一起時,我總是刻意活潑,卻總是在過于安靜和過于快樂這兩個極端中徘徊。但其實我思量過,我的內(nèi)心住著一個活潑的孩子,只是處于某種原因,我從未打開過自己。至于我害怕什么,我還在找。
可與他相處,卻是一種油然的輕松。默契的坐在地上看了兩個小時的書后我們出去覓食,這家書店剛好就叫《覔書店》他笑笑說:“不見書店。”
他邀請我去他鄉(xiāng)下的姑媽家做客,我自然是樂意。因為我很喜歡農(nóng)村的安靜和愜意,家常飯的味道似乎已經(jīng)充滿整個鼻腔。
一條河邊,幾位白發(fā)的老人,正在岸邊洗衣裳,時而笑的大聲,時而竊竊私語。一群娃娃嬉笑著互相追逐打鬧,笑聲消失在巷子深處,覺得吵鬧也覺得調(diào)皮。
一位小賣鋪里的大爺,用著我聽不懂的家鄉(xiāng)話熱情得和朋友打招呼,兩位老先生坐在樹下的圈椅上閉目養(yǎng)神聽著蟬鳴聲,不遠處還有的在下棋。
這是尋常的百姓生活,寧靜、自足、溫暖。所以,還未到訪家中,這尋常的點點滴滴,已經(jīng)讓我放慢了心緒。
說實話,想家了。
干干凈凈的家,笑得那樣慈祥的阿婆,我們一行人的寒暄瞬間讓整個家里熱鬧起來。他們讓我們吃水果,吃餅干,問我們愛吃什么,沒有尷尬,更多的是放松和自然。
阿婆坐在屋外的一張小凳子前,那張小凳子估計是為駝背的她量身定做的,因為極其的矮。我們現(xiàn)在門外談笑風(fēng)生,明明她都不知道我們說著什么,卻也笑的合不攏嘴。
我走過她身旁,給她拿了一塊蛋撻。她好奇的舉起來一看究竟問我這是什么,怎么做的。我說這叫蛋撻,她喃喃自語說還有東西這樣叫這名。我不吃這玩意,說罷擺擺手。
我說你試試,很好吃。她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說:咦,這不就是雞蛋加糖,不好吃。隨后嫌棄般的放在一邊,說太甜了對身體不好。
飯后他要送我回家,車上吧幾乎都是和當(dāng)初那樣的話題。笑著說著,說未來,說過去,說現(xiàn)在。我說:以后啊多來你姑媽家玩,他們都很可愛哈哈哈,搞得我都想家啦。
“挺忙的其實,今天能陪你看書已經(jīng)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我覺得吧來的值,因為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看不下一段長文了。感覺現(xiàn)在都是什么隨便看看就過去了,靜不下心。”他感慨道。
分開時還是習(xí)慣性的說:注意安全,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