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約了給那人去醫(yī)院復(fù)查,預(yù)計住院三天,其中前兩天為檢查,最后一天做維護治療。
我五點就起床開始整理東西,畢竟有兩個晚上要在醫(yī)院度過,兩個人吃喝用度都得備著點。簡裝出行是肯定的,但簡裝歸簡裝,該帶的一樣少不了。
首先當(dāng)然是住院需要的手續(xù),這些早就準備好了,放置在專門的地方,那人昨晚拿出來檢查了一遍后,又重新裝好了。其次就是那人住院必須要帶的東西,比如衣服,穿什么拿什么都得提早安排,現(xiàn)在天氣還不穩(wěn)定,溫差大不說,還反復(fù)無常,薄的厚的計劃著穿才能保證又方便,又不至于受冷受熱影響身體,影響心情。那人身體弱,加之要治療,更是要注意勤加減衣服,以防感冒,因此他的穿衣我還是很操心的。這個也在昨晚基本安排好,不用我早起在準備。還有就是住院要帶的日用品,飯盒,洗涮用品等。這個尤其洗涮用品只能早晨統(tǒng)一裝,一方面考慮便捷,另一方面還要考慮包的空間利用。也是我今早起的主要工作。再有就是要帶的水果零食等加餐的東西,提前無法早做準備,只能今早一一裝進包。這些對一般人來說也許不重要,但是對大飯量的那人卻是最主要的一項,他說醫(yī)院的飯他吃不飽,全靠零食加餐呢。
安排清楚那人的一切,輪到我自己的生活用度也得準備一下,衣服以方便加減為目標,以舒適耐臟為原則,基本都在昨晚已定下,今早只需換上就行。另外就是兩人起床后的被窩,換下來的衣服等也得歸置到位才能安心出門。
五點起床,六點出門,一個小時收拾妥當(dāng),由于那人到醫(yī)院要抽血,我們沒有吃早餐就出了門。走的時候帶了雞蛋,牛奶,水果等食物,等抽完血再吃。
好久沒有這么早出門了,外面人很少,我們兩每人背了一個背包,我又背了個小的斜挎包裝手機證件,一路上溜溜噠噠就到了地鐵站。好久沒有趕過魔都早高峰的地鐵了,今天親測,感觸還是很深的。
毫不例外人滿為患,甚至有點擠人。照例早高峰的地鐵以年輕人居多。他們在擁擠的地鐵上形態(tài)各異,但深情極為相似,大家都頂著一張漠然的臉,有人坐在位置上假寐,有人站在車里,兩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兩手不停歇的拼命扣著手機,有人打游戲,有人聊天,還有人看著短視頻。大家都很忙亂,手眼并用根本停不下來。除此早高峰的地鐵上還有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有極大一部分年輕人帶著帽子,而以將衛(wèi)衣帽子戴頭上的人居多。他們頭上戴個大帽子,臉上捂著個口罩,低頭看著手機,頭發(fā)垂下來,外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和性別等。之所以說分不清性別,是因為男女幾乎同款的深色連帽外衣,外加堵起來的臉,讓人根本看不出來是男還是女,更別說認出是誰了。他們不和任何人說話,打招呼等,也拒絕和任何人任何形式的交流,哪怕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外人。這種情形讓我很是壓抑,這樣封閉的年輕人,如果再佐以工作學(xué)習(xí)的壓力,家庭瑣事的紛擾,心里和精神狀態(tài)怎么可能正常呢?
這世界怎么了?每個人習(xí)慣了包裹起自己,一副與世界為敵的樣子,主動的在自己與世界之間搭起了圍墻,別人走不進,自己也不愿意出來。我們總說人是群居動物,但是如果當(dāng)每個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不在關(guān)注一切,那么我們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狀態(tài)呢?
女兒經(jīng)常和我說他們同事的是,他說有個同事在他們看來是年輕人里最幸運的一個,因為他是公司除保潔行政之外,技術(shù)團隊學(xué)歷最低的一個,但是他不知足,常常會出點幺蛾子,不是找同事的別扭,就是在背后說領(lǐng)導(dǎo)的壞話。大家都知道他的情況,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只因他應(yīng)聘的崗位HR和項目經(jīng)理關(guān)系不好,缺乏溝通,HR知道他水,但想給項目經(jīng)理挖坑,就給了高分,而經(jīng)理一看分高,就直接要了,總之他就被糊里糊涂招進來了,在同事眼里他是幸運的,但在他看來大家伙兒肯定看不起他,所以他就不斷的搞事情刷存在感,令大家很是反感。
我和女兒說:得來容易的東西沒人珍惜是個正常現(xiàn)象。在我看來這種人心里主要還是自卑,因為過份的自卑才會自負,而這種自負導(dǎo)致他心里扭曲的事實,是你們這種人無法體會的。
本來是要記錄在醫(yī)院奔波的一天,一個地鐵坐得有點跑題了。今天在醫(yī)院整體很順,就是辦理好入院時,找不到保潔整理床鋪,等了近三個小時,下一個班的人來了才消毒整理完畢后,我們才住下來午休了一會。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早半天復(fù)查結(jié)束,下午休息,我順便拿出手機完成日更,晚上出去周邊溜達一圈,打卡一下武康大樓,也算是不枉來上海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