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的第一天,很平靜。仿佛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
從凌晨開始,收到了許多朋友的祝福,生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日子,最大的好處就是每年生日祝福總是不少。
去看《七月與安生》。
安妮寶貝很火的時候,身邊每個女生都讀她,讀《告別薇安》、《彼岸花》,讀過安妮的第一本書是《蓮花》,最喜歡的一部是《素年錦時》,她改筆名后的作品,不知道為什么,再未讀過了。
《七月與安生》,書沒有讀過,對電影本身興趣也不大,只是不想在生日這天選擇湄公河慘案或是小丸子,對聲名日盛的江蘇老鄉的作品改編的大熱電影也選擇了回避。
七月與安生,悖逆與妥協,相生相殺,如影隨形,于你于我,從不例外。塵埃落定,無論多么悖逆的人生,都會有妥協的一天;無論對人生怎樣妥協,都有悖逆因子在騷動。
生日這天不得不選擇的電影,看到幾次淚眼婆娑,成長中的傷痛和苦澀被一一憶起,就像是時刻在提醒自己,你只是寄居在貝殼深處的軟體動物,而已。
有太多人不理解我為什么選擇離開體制,為什么要放棄一份看似穩定且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工作,我總是告訴周圍的人:因為改革了,看不到希望了啊。看完電影,這個答案變得更簡單:因為我就是那個偽裝的很辛苦的七月啊。
一直要做乖孩子,要照顧人,也是很累的。
如果任性一點,讀書讀的不好有什么關系?如果自我一點,別人不喜歡我于我何干?如果倔強一點,不結婚、不生孩子又怎樣?
仍舊記得小學班主任對父母說的:你們家的孩子太“獨”了。父母回來后對我的責問:為什么不合群?為什么不乖?從那以后,我知道合群是必須要犧牲掉一點東西的,也知道如果過于強調“我”,就不會有“我們”。
可是我依然是“我”啊,每一個“我”,都是不一樣的煙火,活在別人心目中順遂的“我”,一定不是真的“我”,如果不能面對真實的自己,又何來快樂之說?妥協的人生,會過的平穩、順利,可是,會不會在某個夢中,平行世界的另一個我,大哭、大笑,夢醒時分,枕巾卻濕了一大塊。
活了整整27年,春去秋來,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我已經學會了道“珍重,再見”。選擇了道阻且長,不妨認真和過去的自己道聲:“珍重,再見”。
28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