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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一集,集上最惦記一碗酸辣爽口,韌勁十足的搟面皮。
油布搭就的帳篷,一座挨一座。唯愛去那父女的攤。
鐵皮的長桌擺一溜。桌中間放著一張案板,案板一邊用框、盤并排擺著五六樣涼皮、涼粉等主料,一邊用一式樣的不銹鋼盆盛了八九樣調味湯汁、小菜。吃客就在外圍坐一圈。有時不趕巧,沒地方坐的還得站邊上等一等,等不住的集上里溜達一圈再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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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這倆父女的動作。待食客坐定,吃什么隨喜好,有喜單吃一種,有愿意兩三種、三五種摻和一起的……手起刀落,啼里當啷,從左至右面皮、涼皮、牛筋面、涼粉兒……按需抓取放入一敞口圓盆。圓盆挨著調料盆兒向下欠欠口,再捏起湯勺,酸湯、蒜汁、味兒水、香油、辣椒、香菜……挨次飛身入碗。一手轉、顛盆一手攪拌,不到30秒的時間,色澤鮮艷油亮的美味兒就端放眼前了。
間隙,父親還和相熟的客人,拉上兩句,笑上兩回。姑娘就顯的更“專業”些。表情嚴肅認真,速度也更快些。但有時記錯了客人的要求,多放了辣子、少選了種類。倒也不惱,放在一邊,上下翻飛再來一碗。細看兩眼,披散的長發,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到底是個年輕姑娘。不知道是怎么愿意和父親走街串巷的趕集做生意,那副嚴肅的模樣是否是掩飾女孩兒家家薄面皮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