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魯西成長記

出生記:某年某月 ? 星期六 ? 天氣下雨

一個不被別人看好的孩子,生活在別人的議論中,他受著別人的指指點點,其他家長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與他玩耍,不想自己的孩子與他有任何交集,每個人都討厭他,每個人都數落他,但他仍然活在自我,因為他一直沒把這些看作一回事,不管別人說的怎樣,自己總是不在意,因為他耳朵根本不接受外界聲音。

沒有人同情他,也沒人可憐他,在那些人眼中,他是一個神經質的人,大家不想與他有什么交往,也只有同齡的某幾個特別的孩子才與他玩在一起,很大一部分都來源于一個家庭,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也鑄就一個這樣的孩子。

他準備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與鄰居正在打麻將,一不小心,肚子很痛,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緊急叫來醫生,醫生也順利接生成功。對于一個家庭來說,添加了一個新生兒,應該是一個高興的事,但不知他的到來,是對是錯,這位母親一看是個男孩,嘆了口氣,她也知道以后會累了。很明顯這個母親是想要一個女孩,為什么了?因為不累,到底是個什么不累了。要說清楚,就是這個母親很討厭麻煩,以后還要為自己孩子辦這辦那,一個女生多好,嫁出去就行了,還要得一些錢。其實也是他的命,他從小生下來就不像親生的,很像一個外國人,鼻子挺挺的,眼睛里面的顏色也是很特別的。也有所謂的擔心,將他送到醫院檢查之后,也沒什么問題。回到家,父親回來,聽說有了寶寶,也非常高興,回到家一看,是個男孩。頓時,父親的臉色都變了,原來他也喜歡女孩,希望以后能找個有錢的女婿,那我就不怕沒錢了。也是,這樣的孩子到了這樣的家庭,悲哀,確實悲哀。不可能扔掉這孩子呀,父親想過,到很多地方去問過別人要孩子不,要男孩的有,但聽后是他的孩子,長得像外國人一樣,長得也不像親生的一樣,都拒絕了。而母親了,她并沒有想父親那樣賣孩子,她到處打聽哪里有不要女孩的,想與別人對換,她是通過交換換孩子。這個方法有用,也有想要男孩的,但都是因為知道他那個孩子長得這樣,都拒絕了。回到家,看著這孩子,兩口兒都是氣。這孩子哪里不好,這孩子還小,只是他們的問題,孩子他根本不知道。

時間很快,一過就三歲了,自打小開始,他就不會喊爸爸媽媽,大人們教了,但孩子就不會喊。兩口兒很奇怪,大他一歲的表哥,爸爸媽媽喊的非常熟,可他就是不會。其他的話還是會,就這不會,難道他在裝,這誰也不知道,爸爸媽媽非常氣,也沒怎么管他,因為自己都很忙。看著他在地上爬來爬去,就算哭了,家長也不會管他,就等著他哭,就這哭,又哭過了三年。從小的他就喜歡整人,他和他表哥喜歡把那些孩子關在別人的豬圈里面,那些孩子顯然是沒有他愛動,遇到什么事就哭,大人們總會生氣的罵著他,安慰自己的孩子。其實孩子們玩,哪里不會有問題嘛,畢竟是同齡,不到好久,就又會在一起。在這些孩子中,他總是最會玩的一個人,跟他玩的同伴都被他打過。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鬧,貪玩的孩子。母親一天都打牌,父親是個賭棍,從不會管他。他時常會帶領這些孩子捧著沙子,扔進別人的泡菜罐里,將熟睡的小狗小貓抱在別人的床上。家長都來告狀,父親為了取的好的鄰居關系,總是答應那些家長的請求,會管好孩子的,并當著那些鄰居的面給他一頓暴打。母親打著麻將,沒有心思來看這場表演,同齡的孩子看著這幕,擋在大人身后笑著觀看。這時鄰居們轉換角色,從最先的告狀變為現在的求情“算了,算了,他還是個孩子”。父親也跟著轉變,“看在他們的面下,我就不打你了,不是他們求請,我非不打死你不可”。孩子忍受著痛苦,躲在一個角落。父親為什么會這樣對鄰居好,因為他知道,拉好鄰居關系是他最正確的道理,一個賭棍,不怕沒孩子,就怕沒錢。這個父親也知道借了很多錢了,不幫鄰居,幫誰呀。就怕下次借錢不好借呀。母親打完了牌,也安慰了自己的孩子“你要聽話,你怎么不聽呀”也許他還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愛,至少母親還是愛我的。但真的是這樣嘛,往往事情是千變萬化的。由于他出去玩,打碎了別人的鏡子。還不小心劃傷了別人。母親變了,看著自己的牌友在自己面前訴苦,母親認為這個孩子打壞了自己與牌友的關系。也答應她會給她一個交代的。母親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讓他這一天不回家吃飯,不準他進屋睡覺。這可謂是精神上的打擊,小小的他那里知道嘛,他還是出去玩,想到今天母親還沒打我,但到了晚上,他自己才明白了這個痛苦:為什么敲門,沒有人給我開。母親與父親繼續做著他們做的事,可他了,還是一樣玩著。他告訴他的同伴說,“在晚上是最嚇人的時候,有鬼,是一種要吃人的鬼,你們晚上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是他要來吃你的時候。”同伴們都聽的怕。他繼續說“只要向自己母親吐口水,鬼就不會來了。”孩子們都怕這些事,想到晚上,自己幻想出來的聲音,他們都怕,誰又想到真的有一個同伴,在堅持了很久之后,終于堅持不住了,害怕了。起床后,朝自己母親吐口水了。在那里的每一個人,沒有誰不討厭他的,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跟他玩。他了,在這些同齡中,他顯然要懂其它的很多。其實他有好動癥,玩耍癥,整人癥。他不會控制自己,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似乎他自己也知道,因為他很不一樣。讓別人恨透了自己,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正常的事,也許正常的就是不正常的。這時他才六歲,一個懂與不懂的六歲。

學習記:某年某月 ? ?星期三 ? ?天氣晴

?終于要讀書了,不知道讀書對于他來說,到底好不好。不過母親還是叫朋友帶他去報名讀書了。名字,他名字叫什么了,由于生出來像外國人,他自己反倒給自己取了一個卡卡魯,由于喜歡吃西瓜,他后來決定叫卡卡魯西。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同學們第一次看到一個四個字的人,都很好笑,不過小孩童真,也沒誰感到奇怪。父親知道后,非常高興,沒與自己姓,以后就與自己沒的關系,那個會姓卡嘛。母親也沒什么意見,也就這樣,他的戶口薄上就寫的這四個字:卡卡魯西。也許是這孩子玩風格。第一天去學校,就把一個孩子打了,那個孩子也不認輸,和其他幾個小伙伴一路要他。他第一天去學校,第一次感受到還有學校這種地方,他也顯然不認輸,叫來他的表哥。兩個人對大于兩個人的現實,結局你也應該知道,不過那始終是小朋友。去了學校的他,顯然改變了很。有一天,他自己嚼著泡泡糖,走到教室,從嘴里拿出泡泡糖后一下貼在別人的書上,他自己認為很好耍,其實那不好耍。別人叫來了讀四年級的哥哥,雖然他不怕,但他自己要去解決這個事,他用手想撕去泡泡糖,但由于貼了一些時間,一撕就連著書一起撕破了。沒有辦法最后只有把自己的書給別人撕了。小朋友總是可愛的,老師叫唱歌跳舞,同學們跟著做。可他拿出小刀一下劃破了別人的書包。別人家長知道了,老師開始調查了,但卡卡魯西始終沒有承認。不過最后還是被查出來了,把自己的書包讓別人劃。很多很多也看出來,卡卡魯西還是一樣不聽話,一樣做出神經質的事。小學的時光,只需要慢慢融入,才會適應,一年級的他,二年級的他,三年級的他,四年級的他,五年級的他,六年級的他,變了,已經變了,從一個神經質的基礎上,轉換成言語質了。那時他的家里只有他一個了,表哥有他的家與親人,自己的父親因躲債已經幾年沒回來了,母親因打牌沒錢給,最后瘋了,見什么都是錢,沒有辦法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看到這樣的家庭變成這樣,面臨一個人生活在這里。也許對于卡卡魯西來說是個好事,可現在他在慢慢長大,他的生活,他的一切該怎樣,學校免去了學費,但是生活還是要自己解決。很多人都說卡卡魯西變了,真的變了,變的不愛說話,變的喜歡成一個聽眾,只要自己有喜歡的就去聽,不會那樣調皮了,脾氣也變的是另一種不好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度過他這個難忘的童年,不會祈求出去玩,只希望能有飯吃。可不管怎樣,他一直堅持他的夢想,這個遙遠而不可及的夢想是促進他堅持的最大動力。小學六年,其實很慢,不知道他每天的辛苦,他也許還是很懶,也許還是不會,但他的心變了。這個屋就只有自己,他賣掉了電視機,把賣的錢存起來。第一次存了錢對他來說就如做了一件成功的事一樣,他很激動,其他孩子有父母給錢,自己就存錢。卡卡魯西雖然調皮,但他知道賭博是不好的,是害人的。每天很早就起床,到垃圾堆處撿瓶子,撿完后才去讀書,他很認真學習數學,因為他知道,以后如果自己掙錢了,但不會算,那就要出問題。語文與數學是卡卡魯西最喜歡的科目,最自信的科目。中午他只吃一個饅頭,晚上回到家吃咸菜泡飯。面對這樣的生活,他自己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沒哭過。沒有鄰居給他吃的,他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要他們的待遇。以前只怪自己,現在不怪別人了。這樣的生活,是人都受不了的。他生病了,雖然沒有感受到小時候的一些愛,但生病對于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他不懂什么是生病,只感受到自己像丟了魂似的。就從這次生病后,他就開始了他的生病之旅。不知他是什么時候好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又開始生病了,總能知道他在堅持,他不喜歡別人幫助,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神經質的人。慢慢的小學就要結束了,初中一樣免去了他的學費,另外每個月還給他一百二十元的生活費。他非常高興,他也知道,自己進入初中了,又大了,不能調皮了。要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己想要什么。到了初中,他開始不習慣這個生活了,科目很多,從來沒有聽說過英語,只喜歡語文數學的他,這時也忘掉了自我。其他同學都喜歡,就他不行。中午吃飯時間一到,他總是第一個去打飯,或則最后一個去打飯,因為他不想別個同學看他,跟他三年的同桌都沒和他說過話,他只會正常的學習,不會講話,從不回答問題,慢慢的他的問題越來越多。做什么事情都是獨自完成,他沒有朋友,他也許不配叫朋友,曾經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在外面講他小時候的事過后,沒有人想了解他,因為他也不想了解別人。學校總是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他在學校也愛上了打籃球,很多人與他打都會整他,但他打籃球很認真,慢慢的籃球水平也提高了,再一次打球中,不幸將球打爆了,全部人都說是他打的,他沒有語言,答應了別人一定會還一個新的,低著頭,離開了籃球場。為了這一個籃球,他去挑磚,給別人做短工,一個月后,才還上了一個籃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們一起的人,那里也不屬于我,從此他不在學校打球。班上沒有一個他的朋友,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樣過的,一個人總會孤獨,舍去了自己的籃球,他有另外的玩伴嘛。不和他玩的同學,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都知道他沒錢,如果和他玩了,他會吃我東西,我得不到他的東西。卡卡魯西也明白,自己沒有其他孩子那樣幸運,我是不能擁有朋友的,因為我找不到真正的朋友。卡卡魯西總會被留在學校做作業,他總是最后一個交作業。因為他,也喜歡上了安靜,安靜的時候,他可以像雕像一樣,他喜歡上了那把口琴,不知怎么使用,但是自己比較開心的事,就是一陣朝里面胡亂的吹,這也許是唯一的朋友了,這個朋友不會打擾他,不會批評他,總是他欺負它,但總是它給予他快樂,每次無聊時,卡卡魯西總會坐在門前,認真用心的吹著它。初中就要結束了,卡卡魯西通過中考,考到一個普通的高中,這個時候,他沒有了那一百二十元的生活費,就連學費都是借得。為什么知道讀書要用錢,卡卡魯西還是堅持要讀書,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改變自己,只有讀書了,別人才不會說自己是一個神經質的人。也許就因為這個原因,其實卡卡魯西并不是傻子,還不是因為小時候,大家都這樣認為,把他已經刻畫成這樣的人了。他認為別人才是神經質的人,因為說別人神經,其實自己就在神經。卡卡魯西到了高中,那時他已經要成年了,更大了,他在學校看到了比初中還要好的,就是一種感覺,他露出了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也不知他認為的什么好,高中生顯然比初中生更有不同的容貌,他在學校經常會發現男生和女生經常走在一起,他有一種似明白有似乎不明白的感覺。高中的他,比初中好,他會出去走走,只是朋友少而已。他看著那些男生女生在一起,兩人走的很近,他也知道,那些人在談戀愛。發現的有很多,雖然自己并沒有有這樣的想法,沒有與人比較的感覺。他發女生很喜歡打籃球的男生,他想了想,我也去打籃球,但我并不是為了他們的目的。顯然打籃球的男生非常多,一向很少說話的他,也不知怎樣與人交流。他拿起已經很久沒打的籃球,他顯得還是不是很熟悉。女生總在旁邊看著,時不是傳出羨慕的目光,很多女生站在一起議論這個議論那個,這個帥那個打的好。卡卡魯西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見到有一個空位,想上一個藍,卻不知突然從那里跳出來一個人,一下將自己的球打了出去,自己被蓋了。當這一動作完后,旁邊的女生完全是羨慕及了。不停的嚷嚷“他叫什么名字,好帥,誰有他的電話號碼”。雖然卡卡魯西聽到這樣的話,對自己沒任何影響,自己也不在意這些,但總感到高中確實是一個可以研究東西的地方。那些男生為了在女生面前展現自己,總會表現出很夸張,很酷的動作。女生都驚呆了,而卡卡魯西他沒有這些技術,只有用來做別人的配角,每當卡卡魯西拿球,就會聽到女生在旁邊說到“又是他拿球,蓋他,蓋他”。或者是這樣的話“又是他,你看他又要被蓋了”。當卡卡魯西聽到這樣的聲音,他的心跳的很快,雖然那些女生說的主要不是自己,但是從自己身上引申出來的,總感覺心動。就算那樣叫,但他還是不會在意,只是覺得女生太瘋狂了,就記住他被蓋的事實。另外男生為了搶他的球,會擠著他很難受,不知不覺球也被別人斷了。那些男生總會表現一下自己,可他沒有什么可以表現的。高中的學業也是很多的,學習上的他不會有什么出眾,他總是低調,總是很沉默,他也知道沒人知道他的歷史,沒人去了解他。獨來獨往是他的風格,他沒有太多言語,總會有些超出常人的動作。很多老師都不認識他,像沒見過一樣,唯獨有一個老師走進過他,這個老師經常找他說話,可他還是一字千金。老師就是發現他的獨特,就越想關注這個同學,他似乎和其他同學有很大的不同,沒見過他笑,沒見過他回答問題,總是一個人。其實卡卡魯西真的沒有很多話想與這個堅持了解他的老師講,不知是怎樣改變了他,他一下子變了。老師還是沒有放棄,辦公室的老師對他說,這個同學就是腦殼有問題,是一個怪人。也許這樣的話,誰聽了都會難受,但對于卡卡魯西來說這樣打擊話,是自己從小聽大的,比讀的書都多。自己不會生氣,但也希望別人不要這樣說自己。但自己沒有能力與別人反駁,他明白自己的地位。但這個堅持老師在聽到這樣的話后,極力反對,并說道“不可能,這個孩子太獨特了,一定有優點,這個優點,也許不是很好發現”。老師再次找到卡卡魯西聊天,這次卡卡魯西說話了,但說的不多,老師想了解他的過去,但是他不想老師了解,因為這個沒有意義。老師也找不到什么話可以跟他交流,他不說話好,一說的話就很深奧。老師發現這個孩子很喜歡低著頭,這個看似并不多大的細節,讓老師明白也許自卑,也許他經歷了很多不是一般人經歷的事。高中就快結束,大家為了高考努力準備著,他也不例外,一樣在復習著。不知他心里的想法,我猜他那時也許并沒有想過要讀大學,大學,學費很多很多問題就會出現,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問題少年,沒有誰能成為自己的傾訴者。高考要到了,老師找到他對他說“也許你經歷了很多我們沒有經歷的事,老師真的想了解你,你不會是你自己想象中那樣,告訴我吧,你們要高考了,這是老師的最后一個要求。”卡卡魯西聽后,也在這最后幾個月中感受到老師的好,他答應了他,但是他不會說,只通過文字告訴你。全國高考已經到了,每個人為自己的夢想努力著。高考結束,同學們出去玩的玩,吃得吃。而卡卡魯西答應了老師,回到家就用筆記錄著這成長的經過,把自己能記住的都用筆寫了下來,通過一個星期的努力,他終于寫完了,看著自己寫的,突然發現自己還蠻喜歡寫作。給老師之后,老師非常高興,但還是看的出來他并沒有多少改變,老師想請他吃飯,但他拒絕了。但老師請他去他家坐一下,卡卡魯西跟隨老師來到他家,老師家里也普通,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老師的房間里面有很多文章,他拿起一篇文章看了起來,還對老師說到,寫的很不錯。這是老師第一次聽到他自己主動說的一句話。老師你喜歡寫作?老師也發覺他似乎對這方面有很大的愛好,兩人也從這方面聊了起來。卡卡魯西回去了,老師看著他寫的他的過去,發現他這方面還是有一些造化,但需要進一步努力。回到家,卡卡魯西睡在床上,想著很多很多,也許是真的。他真的愛上了寫作,于是他整天都在家寫東西。時間在一步一步走著,成績單下來了,卡卡魯西看著自己的成績,他沒有哭,沒有多余的動作和表情。看到其他同學都非常高興,而自己了,高考落榜了。卡卡魯西沒有考上大學,他自己雖然沒有多大失落,但也不知自己未來會是在那里。老師從很遠地方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了一句“路還長呢”。卡卡魯西雖然知道沒有錢,但真的沒有去想過現在就要出社會了,大學,也許只是個憧憬,一個很多人向往的生活。卡卡魯西回到家,看到桌子上寫的東西,這是他兩個星期的成果。他心里有很多情想抒發,于是他拿著筆,就寫下一段詞。卡卡魯西已經徹底愛上了寫作,他開始寫詞,開始創作劇本,只要是能寫的東西,他都去寫,因為這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了。

工作記: ?某年某月 ? 星期五 ? ?天氣陰

?卡卡魯西已經躲在家里,寫了一年多了,他不出門,整天埋頭寫作,靠著低保過生活。他不會買任何東西,除了筆與本子,他已經很久沒有買過一件衣服了。想到過了這么久,自己還是懂了很多。自從畢業后,他還是堅持把自己寫的給老師看,還在與老師保持著聯系,只是通過寫信的方式,他沒有手機,他也渴望自己能掙錢,買一部自己擁有的手機。這一年多,他沒有去看過老師,也不知道同學們怎樣了,只是自己一個勁的埋頭創作。每次給老師寫信都會寫很多,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事都告訴老師,在時間的基礎上,他變得在寫作上愛交流了,老師也成為了他第一個傾聽者。老師也在把他每次寫的東西集成在一起,通過自己再寫一寫,希望也能成一個故事。卡卡魯西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走過,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時怎樣的了。為了生存,他把自己寫的詞整理在一起,拿到那些公司去,可沒有一家公司會收他的,公司都有專業寫詞的,被退還了詞。他沒有放棄,拿著自己寫的劇本去了一些影視公司,看著他寫的劇本,是很夸張,很神經質的一種,別人在這么多劇本中拿了幾個,說看了你的劇本再決定。卡卡魯西非常高興,終于有人會收下自己寫的東西了。回到家,他又投入到了寫作中,滿是期待的他,還是收到了退稿。別人沒用他寫的劇本,他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支柱。他把事情告訴了老師,老師鼓勵他,一定要堅持,并送了他幾個字:堅持,毅力,責任感。卡卡魯西得到了老師的支持,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也許真的寫的不行,但這個支柱沒有了,該怎么生存。這時他懷疑了起來,懷疑自己,懷疑過去。不過再是怎樣的打擊,卡卡魯西依然沒有放棄他的這個堅持,他開始找另外的主題,開始觀察生活,觀察很多不同的人生。為了更好地能寫出更好的東西,他決定去打小工,能買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書籍。第一次出去找工作,卡卡魯西也和無助,看到一個酒吧需要服務生,他決定去那里試一試。他成功了,他留在那里上班了,領班教了他之后,他也大概能知道這些東西。這個時常人少,時常人多得地方,并不是很吸引卡卡魯西,白天在家寫作,晚上就去上班。這天,人很多,大家忙都忙不過來,里面非常鬧,這個要東西,那個要東西。突然一不小心,一瓶比較貴得紅酒在人群穿梭中,打碎了。卡卡魯西看到這個就碎了,老板很快就來了,指著卡卡魯西就罵,卡卡魯西低著頭,用手撿著碎片。最終顧客走了,卡卡魯西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做什么,老板當著很多人的面對卡卡魯西說到扣你半個月的工資。卡卡魯西沒有怨言,只知道自己該為這承擔。他其實也沒多大興趣,在這個酒吧工作沒好久后,卡卡魯西還是被老板辭退了。迷茫的他也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晚報,晚報。兩句吆喝聲也吸引住了卡卡魯西,他想到做這個生意也不錯,至少沒人管。有了這個想法后,他就開始了他的賣報生涯。拿著報,他來到大街上,站在那個地方,他似乎不敢大聲的吆喝。只是低聲的晚報,晚報。一個上午,他的報子也沒賣出去多少,他就很奇怪了,為什么賣不出去呀。他認真發現了別人賣報后,領會到原來賣報也是一個有技術的,有方法的。他拿著報,把重要的消息反復播出,并且態度上也有改變,不能在那里動也不動,說話也要主要,重要的就是要有禮貌。這個方法確實很有效,至少是改變了很多,這個下午他的報子賣出去只剩一份了。他來到一個地下通道,靠著一邊就坐下來了。看看今天的報子,里面的東西確實很多。看了沒多久,突然來了很多人,圍在他周圍。有一個人就說到“就是他,今天在這里賣報子”。另一個人說到“就是你,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我的地盤,在我地盤上賣報子,你是不是想變成一個豹子”。卡卡魯西看到這樣,就知道這些混混是惹不起的,他也準備見機行事。卡卡魯西說到“憑什么都說是你的地盤,賣這個東西你都要管”。那個人大笑到,從他身旁一個小弟又說道“我看你是沒睡醒,知不知道我大哥在一帶都是非常出名的,不要說賣報子,就連在這些地方打地主呀,下象棋呀都是要給我大哥上牌錢的。我看你是欠知識,要我給你上幾課。”卡卡魯西也意識到要出問題了,這時一個人說上點稅就行了,卡卡魯西準備給的時候,突然出來了很多警察,那些人看到之后,到處跑。卡卡魯西見到這樣的狀況也跑了只是他朝警察方向跑了。就這幾天,卡卡魯西都沒有出門,想到這個社會真是太黑暗了。不過在一次報子上,他也看到了這些人已經被全部抓獲歸案了。卡卡魯西想了想,自己還能做什么,這個時候也許不僅是他,也許很多人都會有種放棄,有種失落。卡卡魯西在家睡了幾天之后,這幾天是想清楚之后。他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不能放棄。他開始到處找工作,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高學歷的人,現在的人都現實,自己該怎樣才能立足。他看著報子上的工作沒有一個不要學歷的,自己一個沒有學歷的怎么辦了。他知道自己要上班,就不能在這上面花心思了。他出門去找,從一上午開始一直到晚上,他發現很過飯館需要人,需要服務生。看著有些工作,雖然學歷不是特別重要,但需要會懂計算機。這對卡卡魯西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他不會計算機,他更沒有手機。在最后的選擇中,卡卡魯西選擇了一個飯館,做一名服務生,這個飯館還是比較大,開始對卡卡魯西來說只是一個飯館,其實這是一個酒店。這個酒店的裝修還是比較好的。第一天卡卡魯西上班,他主要是熟悉這里的環境與規矩。他做什么呢,其實就是收碗,只是收別人吃完后時的碗,他開始不用端。這個看似簡單的工作,但還是難倒了他,他的動作也很大,一股勁的收,沒有多余的話,低著頭,認真地做。不時也會打爛碗,他知道,這后果也只有扣錢。他已經很適應這種感覺了。這里的工作很累,有時還會忙到晚上很久。不時的他會感到餓,每次去收碗的時候,他總會發現,來這里消費的人,很多時候都不會把東西吃的很干凈。有的東西嘗一下就行,也許別人吃不來這個東西。卡卡魯西每次去收地時候,都會悄悄的偷吃桌子上剩下的菜,這樣一來二去,他完全愛上了他這個工作。就算每天的工作很辛苦,他還是堅持著他的寫作。他寫的非常多,他的感想越來越多。這個時候,他的心也放下了很多,他也想想這些現實的東西,寫作已經并不是他要吃飯的東西了。寫作更多的成為了他傾訴的唯一朋友。他會不時的望著月亮,在月色的照耀下,寫出內心的感受。卡卡魯西已經在這里工作了半年了,這對他來說也是很不容易的,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自己能堅持這么久。這天,店里來了一個人吃飯,這個人點得東西很少,吃東西又吃的慢。卡卡魯西看到服務生都在議論他,點得東西少,吃的慢,要求又多。卡卡魯西不注意這個人,只是順便看了一下。這個人吃后起身,要去衛生間,在衛生間門口,卡卡魯西與他撞到了一起,從他身上掉了一張名片,卡卡魯西一看,原來是一個作家。卡卡魯西很有禮貌的把名片遞給了他,并笑著說道:你是一個作家?那人立馬回答:對對,你有事。卡卡魯西一下高興了起來,像遇到了救星一樣,就向他問起寫作方面的事。兩人在衛生間站了一陣。那人最后說道:等我出來再說。卡卡魯西在門口等著,出來之后,就隨他去了他吃飯的那張桌子。兩人就在那里聊了起來,卡卡魯西也想找到一個能賞識自己寫作的人,這下遇到了是非常高興。連最后結賬都是卡卡魯西替他給的。就這樣,這人這一個月都在這里吃飯,都是卡卡魯西給他結賬。老板提醒卡卡魯西怕是騙子,自己要注意。這一個月里,卡卡魯西與他很熟悉了,最后也向他表明自己要在寫作上面能有提升。那人看了他的文章之后,居然答應他可以發表這些文章,我給你推薦到公司,最后成書。卡卡魯西聽到這樣的話,那猶如中了彩票,連忙感謝,又大方的請他吃了一頓飯。最后向卡卡魯西說道這個出版是要費用,是前期的一些制作,一些手續費,最后成書,再分成。這是公司必要的費用。最后還從文件包里面拿出一個合同。卡卡魯西聽到這樣,還是很疑惑,但看到了這個合同,他認真看了之后,最后在他的洗腦的語言下,卡卡魯西簽了字。并在第二天把錢給了他。卡卡魯西看著他拿去的文章,想到以后自己的文章成書后,自己整天都笑著。誰知從他拿去錢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卡卡魯西還在安慰自己,不過時間的推移,始終會看出破綻的,那個人是一個騙子,沒有什么公司,名字是他印的,不僅是印作家,還有什么星探,導演,商人等。那天是掉了作家的這張名字,如果掉了其他的,他就會變成其他的。他是給他風就是風,給他下雨,他就是雨。卡卡魯西知道后,報了警,自己很失落,存了接近一萬的錢,就這樣被人騙了。其他的服務生都嘲笑他,都說他是一個沒有頭腦,糊里糊涂的傻蛋。卡卡魯西請了兩天假,他整天不出門,躲在家里,罵自己傻,罵自己笨。他太高傲的看自己了,他看著桌子上的文章,一下把它們全撕了。也許這是他發泄的最好辦法,但也是打破自己堅持的唯一動力的方法。我也不知道他過后有沒有后悔,只知道,他再也沒有寫了,他是真正的放棄了這個一直支持他向前沖動力的唯一傾訴朋友。也許他沒有后悔,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了,自己要明白現實。就因為他不明白現實,不明白很多很多。他要學,真的要去學。他已經沒有錢了,卡卡魯西是一個堅定的人。他去了另一個地方,離開這個有過煩惱的地方。卡卡魯西還是在找工作,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個人在路上徘徊。其實工作是很多的,每個人都可以找到,只是自己喜不喜歡這個工作,工作對于很多人說,可以是一種逼不得已,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如自己所愿找到自己喜歡有積極性的工作,這對卡卡魯西來說也是一樣。這次他找到了一個在船上的工作,主要是負責當舵工。一個可以裝三四千噸的貨船,卡卡魯西上去之后,就在上面住了下來。船上的生活是很無聊,枯燥的。除了每天值班,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一年都在船上,就算大霧也會停在中間。其他船友會坐著小沖鋒舟,到岸上玩。卡卡魯西只有在船上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江水。沒有電視機,只有在那里發呆。慢慢的卡卡魯西也要開船了,經過幾個月的練習,他現在就要開了,只是聽從旁邊人的指揮,報站也不是自己報。其實我也很難發現,卡卡魯西這一堅持在船上就是兩年,這兩年,可以說除了賣東西,他是完全沒有下過船,我不知他的心理有沒有問題。船上一共才有八個人,其他人都是有家庭的人,只有他一個人是單身。船友也會向卡卡魯西介紹女生認識,但只要聽說是再船上工作的,很多女生都拒絕了。開始他自己也不知道,過后才知道,很多女生擔心男的出去花。因為船上工作的人都有點這樣,但這也不絕對。卡卡魯西雖然聽說了,但他從來沒有去見過船友介紹的女生。他自己一直安慰自己一定要努力掙錢,現在不是這個時候,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他在船上是最小的,那些人都比卡卡魯西大。船上的風沙很大,有一次下雨,大家在船長的叫喊下全部要出來扎蓬,共八個人是很難扎好的,卡卡魯西很賣力的在扎,雨也下的大,差一點他掉下去。嚇的船友一身冷汗。大家都自己在船上工作還是很輕松的,不會叫你上貨,不會叫你下貨,只是每次扎霧這些很麻煩。一年四季在船上除了值班,其他時間就是睡覺,其他船友會打牌消耗時間。但卡卡魯西知道,不能打牌不能賭的。他在船上都是一個獨立人,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卡卡魯西都會坐在床上發呆。確實船上的工作很枯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寫作的想法,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并且很認真地開始寫了,沒人打擾他,船上都是一人一間。他躺在床上認真地回想著往事,想到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艱辛。他起身朝本子上寫下“漂流記”,三個大字。也許他想把自己的這些往事用筆記錄下,最主要是用心寫下自己的感受。這次卡卡魯西并不以出版書的想法去寫,他只是有自己太多感受了。一個人躲在房間里,認真地寫起來,船上的伙食還是一般,尤其是那個水,就是江里面的水。卡卡魯西在這無聊的船上,慢慢的喜歡上了音樂,喜歡聽歌,來打發自己時間。他最喜歡聽的就是紅塵情歌,每次躺在床上聽這歌,都能看出他的感想。這首歌表達的意思完全覆蓋了卡卡魯西的感想,他感受到自己和這首歌唱的一樣,那歌詞完全是寫出了他的心聲。誰說卡卡魯西沒有自己喜歡的女生,其實卡卡魯西在自己初中的時候,有自己喜歡的女生,但他不敢表達,他沒自信,他怕那女生拒絕。雖然他也聽說追女生是不要臉的,一股勁的去追,這樣才能感動女生,但卡卡魯西就是這樣一個相反的人,他也許放不下面子吧,他沒有語言去與女生表達,不知道怎樣去與人溝通。所以至今他的女性朋友很少,有他表姐與表妹。就在這無聊的空間里,愛上音樂用來豐富生活,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卡卡魯西想了一個辦法,他決定拿點錢出來去買一個MP3。這次他下船了。當他下到船的時候,他呼吸了一下空氣,這太好了。朝大商場走著,看了一看一般的都很貴,他也不愿舍得花,于是到了一些小店的,看著也比較好看,價格也比較可以。但卡卡魯西這時已經不再那樣稚嫩,想著這些貨,能用多久,想著買一個這樣的東西都費力。最后他還是決定還拿幾百出來,要買就買一個好的,不要這些地方的。都與老板交流很久了,老板最后也不情愿了,“看了這么久你到底要不要呀,不要快點走”。卡卡魯西并沒有與他理會,他也知道做這種小生意的就是這樣。最后在一個商場買了一個,里面也放了一些他比較喜歡聽的歌,回到船上,又繼續了他的寫作。又過了幾個月,卡卡魯西上岸了,沒有在船上上班了,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卡卡魯西上岸,也知道自己又要面臨工作,這次他決定去當兵,但很多時候,并不如他所愿,當兵破滅了,原因就是卡卡魯西的眼睛有一些問題,船上這兩年,風沙的原因,也讓他的眼睛出了一些問題。不過這時的他已經足夠獨立,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并不是這么一點了,他考慮很多東西,都考慮的很遠。他在自我安慰,這沒有什么,我去創業。創業,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了,他就會去。但對于他來說,創業需要的是很多,什么市場呀,現在的行情呀,很多很多擺在他面前的問題,這比去打工難多了,這需要資金,需要市場,需要,需要是很多。其實到現在來,我也不知他當時為什么要選擇去創業,創業是好,是年輕人該奮斗的事。但這個是有風險的,他根本上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就這樣,四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很久沒有見他了。

結束記: ? ?某年某月 ? ?星期二 ? 天氣晴

?卡卡魯西到底還在不在,他到底去那里了。過了幾年,才知道卡卡魯西他成功了,他成為了一個老板,開著一個裝修公司。究竟是怎樣成為的,那也要在幾年前了,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去到了另一個地方,在一個工地上班,不知不覺,他慢慢的開始成為老板的跟班,最后自己看到市場的裝修需要,他的裝修有特點,反正和別人不一樣。慢慢的幾年之后,才有現在的成就。他還是堅持在寫作,他把他自己一生的東西都寫進去了,包括成為老板的打工經歷。也很幸運的是,這本書被出版了,很多人也從中看到了自我,感受到都是同一遭遇,都是為了夢想,為了生活奔波的辛苦,很多人都想見見卡卡魯西。這時的卡卡魯西到底怎樣呀,其實他還是站在一線和自己的工人一起勞動。曾有人去問過,去找過。一位買盒飯的老板說,我認識他,他經常穿著一些臟衣服,帶個皮帽子,穿個爛皮鞋,開著悍馬下來買盒飯。人緣很好,和誰都和的來。就這一句話,也讓我知道了卡卡魯西的生活,他始終站在一線,他不會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因為他感受過,他也是一個過來人了,他對他的員工很好,每年都有獎金,對自己的員工愛護有佳。跟了他十年的員工,但現在都不知道他的背景,他的身世,從他那本書上才看到,原來自己的老板也是一個辛苦的過來人。我也很慶幸,他的成功,也激勵著我,一個人主要的堅持,他成功的背后,依然有太多心酸,也許沒有多少人能理會,和他有同樣遭遇的打工人民,是深深能感受到從一無所有到不是一無所有的淚與艱辛,我想了想,卡卡魯西已經改善了自己的生活,他也應該關心一下自己的個人事情了吧,我也很想知道。只希望在下一次能再次遇到他,遇到那堅持的卡卡魯西。

? ? ? ? ? 曾經我們什么都沒有 ? ? ? 但那只是曾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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