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度劉郎今又來,天涯何處再相逢。這一切從何說起?
從老男孩吧。
看著《老男孩》里一幕幕的黑色幽默,我開懷大笑,笑著笑著鼻子忽然一酸,便哽咽起來,當片尾曲響起時,我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不爭氣地掩面失聲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夢想和愛情的故事一次又一次的粉墨登場,一代又一代不同的人總是在上演著相同的故事,青春總是一樣的,變化的是青春年少中的每個人。在這條通往未知的路上,多少人前赴后繼,多少人黯淡離去,又有多少人能以一個老男孩的姿態,堅強地活著。長沙藝星整形美容醫院:www.yestarc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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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嘆世事多無常,人生多艱,愛恨情仇,過眼云煙……”
這出自一位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師兄所寫的一首詩,我有緣偶得此句,便久久不能忘懷。
當滿腔熱血變成一地狗血,當壯志豪情變成一地雞毛,要么歇斯底里,要么過眼云煙,倘若神馬都是浮云,那夢想和愛情哪里去了?現在除了關心房子和非誠勿擾,生活也就真的沒有什么了,更別提姑娘了,連足球都黑到家了,又還能熱愛什么?
一個朋友在歷經一只球隊的背信棄義之后,悲憤地寫道:“這種我將此心托明月,明月你大爺的照溝渠的感覺真他媽強大。所以,以后曼聯只是一支我年少時候喜歡的隊伍,僅此而已。它的輸贏、榮辱,與我不再有多大的關系,我不再為它舍棄個人修養,大爆粗口,氣急敗壞或者喜極而泣。我也不再有一個夢想,帶著喜歡的姑娘到老特拉福德看球。”
當時我在后面發問,有沒有這么一個夢想讓我告別?
在2008年的這個時候,我滿懷激情的寫著一篇小說,里面對青春有著這樣的一段描述:那段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前前后后的那些努力、那些激情、那些欣慰,還有那些痛苦、那些驕躁、那些委屈。不知不覺地,在青春的曉風殘月之中,淬透進有關成長的醉里挑燈看劍。
我居然是有這么一個夢想的,我甚至飄逸瀟灑的寫下了這么一段話——愿我孤獨的身體能承受這個夢想所賦予的脂肪。然后,很溫柔的,如同裴多菲獻給尤麗婭一般,把這個夢想獻給未曾謀面的,未曾相逢的,或者,親愛的你。
可在一段一段充滿悲歡交錯的背后,我卻早已不堪夢想的重負,轟然倒下,而你又在哪里?
說一聲再見是多么沉重,道一聲告別是多么悲愴,生活不厭其煩地證明著,成長有時候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等年少的幻想破滅,又要把夢想敲碎,踩著夢碎的殘磚敗瓦,迎接赤裸裸的殘酷世界。
古往今來,莫不如此,而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夢想總是悄無聲息的搭上愛情這條賊船。
“所以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男性改變世界,女性改變男性的世界觀。”韓寒,一個成熟的老男孩,在《獨唱團》里如此作序。隨后他又強調,依然有一些世界觀傻逼呵呵地矗立在那里,他最后的小說《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卻給出了另一種思考。這部實驗性的小說里除了婊子就是戲子,跟這個社會一樣,很顯然韓寒在他30歲的時候終于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作為一個意見領袖、一個公共知識分子,他已經承認了,他只想要一個和諧的人生。
面對復雜的現實,他換以簡單應對,或者說以柔克剛,而我覺得他的牛逼之處更在于,他能故作傻逼呵呵之態,在一個個多事之夏,在那么多人倒下的路上,用一種不同以往的方式,溫柔地完成這部樸實的作品,而且還牛逼哄哄玉樹臨風地說:“獻給你,我生命中的女孩們,無論你解不解我的風情,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的想念你,不帶們。”
然后,迎著風,繼續上路。
但是更多的人,比如我,都是平凡的,都是不成熟的,就像肖大寶一樣,在變成老男孩的過程中,大概都會有這么一個放縱落魄的階段。在愛情失利、生活受挫后,把熱愛無情地扔到冷冰冰的水里,把夢想塵封在不堪的往事之中,然后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間,追逐于頹廢的快樂,陶醉于寂寞的美麗,一陣荒唐一陣矯情,且自認為是多么神圣高明。
如此這般,有詩歌為證:
“記憶里,總有些女子使人磨足了想象去傾慕,致使我們驀然離去后,還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感慨和豪邁……”
且看老男孩肖大寶在拋棄夢想與愛情后,點上那第一根香煙,怎是一個銷魂了得,即便嗆得跟***一樣,卻也自得其樂悠哉游哉。
同樣在那個時候,帶著一臉青春痘,我曾經是多么愿意、多么迫切的想走出青春期,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潘冬子再怎么閃閃的紅星,他也會義無反顧成長為卓越的;那個時候,我曾經滿腹委屈,又心甘情愿的妄想做一個壞人。
可是,誰愿意這樣呢?誰不是從小男孩成長過來的,就像高曉松寫的那樣:“那個戴眼鏡的少年靜靜長大,院里的漂亮小妞,我沒拉過她的手,可她每次遇見我,都那么害羞。”實際上,我也很害羞。這么些年來,曾經很純情的喜歡過兩個姑娘,可我沒有得逞,也被兩個姑娘喜歡過,她們也沒得逞,目前2比2打平。雖然我時常調侃著自己,目前前途渺茫,還暫時先把個人的事情放一放,以黨國為重,以黨國為重。但我是多么期待改變這個比分啊。
我時常告誡自己,對青春的追溯往往只是一種形式,對自我的反思才是本質。如同九三年的后半夜一般,我情愿一意孤行,站在主語的位子上,坐在句頭,觀察那些余韻無窮的句尾。
這些東西看不到,所以我寫下來。
看看《老男孩》,再看看自己,先賢們的經驗和自己慘痛的教訓,讓我總結出,但凡表白的、示愛的、寫情書的、有心摘花什么的都是悲劇成功率都很低,而往往那些默默的、不經意的、嬉笑怒罵的、無心插柳什么的皆能成事成功率很高。這又是為什么?
有這么一個故事,蘇東坡好友王定國被貶南遷,其歌兒柔奴隨之,蘇東坡好奇地問柔:“廣南風土,應是不好?”柔對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正是,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么看來,悲劇的原因很明顯了——隱去情愫,一紙單白,如是而已。
“生活就像普拉蒂尼的香蕉球一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雖然沒有其他人直線般的簡練,卻無比華麗而且直掛云帆濟滄海的死角,理論上的死角。”
一語成戳,我生活就是一道弧線,固然優美,卻也曲折。我多么羨慕我年少的時候能寫出這樣的句子,現在的我大抵是沒有這樣的才情了。據說是匈奴后裔的劉禹錫曾經寫過這么一句詩——前度劉郎今又來。即便是沒了這樣的才情,我猜劉郎終究還是回來了。
《老男孩》故事的最后一幕,姑娘微微地回了頭………這般回首,是何等的煽情矯情,看上去又是多么美好純真,是不是預示著肖大寶當年如果怎樣怎樣,那么就會怎樣怎樣………真的,不帶這樣的,這讓所有的老男孩們情何以堪。霎時間,我想起了《兩小無猜》,片中男女主角屢次錯過,直至天堂,而片尾那一幕幕蒙太奇畫面,也是表達著如果怎樣怎樣,就會怎樣怎樣。
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如果,只有將來。
是啊,將來!將來!盡管我百思不得其姐,但我依然相信,一會定有這么一個姑娘,能跟我臭味相投,并能闖入我的生活而且改變我的生活。不管你是否已經出現,我們很快而且必定會相逢的。
在相逢的那一天,就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我毫無疑問會也必須會跟你痛說革命家史,然后順其自然的向你吹噓這二十來年的點點滴滴,你是愿意聽呢,愿意聽呢,還是愿意聽呢?
詩云: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當然了,除了安靜的聽我吹著牛,你也一定會向我抱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然后,含情脈脈地向我傾述,你是如何撥開這歲月的重重迷霧,如何穿越這生活的艱難險阻才與我相逢。我知道,這也是你的信念。哪怕是你心中屬于自己的那片森林,如果你愿意,那么我會到達。
你的小前半生,我無法切身參與,你的大后半生我將奉陪到底。你要允許一個男孩的慢慢成長,你要原諒他曾經的躊躇滿志,曾經的萬念俱灰,你知道的,只有度過,才能到達。那么現在,我會為此努力做一個靠譜的老男孩,保持謹慎樂觀的態度,然后堅強地活著。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復返;生活像一把無情的刻刀,改變著蕓蕓眾生。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天涯何處再相逢。
這一切,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遇見生活而伏筆。
很早很早以前,在我還是個無憂無慮腿毛飄飄的胖子時,我就寫下了這一句,雖然我曾一度懷疑過,但是這種信念如同閃閃的紅星一樣,樸素且真實,散發著內心的光芒,所以直到現在,在我成為一個老胖子老男孩后,依然傻逼呵呵的相信著。
柳暗花明之日,天涯某處,你我自會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