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經商經傷》第七章 愛情變質是禍害 2021-08-26

第七章

愛情變質是禍害

司馬燕就像一朵早春二月的楊花,又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盛開在愚昧無知、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爾虞我詐、人情復雜,以農民和縣城四關的無業居民以及外地的一些游民為主要經營者的臟兮兮,亂哄哄的南菜市場里。

司馬燕自小生長在小農意識濃厚、貧窮落后的東山鎮的小山村里,尤其是在封建迷信,愚昧無知的父母的說教灌輸下,慢慢地養成了許多壞毛病,懶惰、自私、任性、固執,沒教養,是乎是不懂得尊重別人,說話站高崗,遇事好耍潑,有事沒事的就喜歡到處去跑著玩。可自從她進了城,在南菜市場里做了幾個月小買賣之后,她的思想不知不覺地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尤其是認識了郝大方局長之后,她就像常年在廣場上習練太極拳那些人似的,那一天的那一刻,自認為好像一下子就頓悟了一些什么。至于她是頓悟了會令人走火入魔的葵花寶典,還是頓悟了武當太極的精髓,有了自己的見解,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說鬼曉得。

自從那天中午,郝大方局長從司馬燕他們家的門頭里走了之后,司馬燕這個性格爽直,思想不成熟,且又有一些小心機的姑娘,那一顆浮躁不定、不平靜的心就莫名其妙地預感到,她和這個大人物之間將要發生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浪漫而醉人的人生故事。

那天,司馬燕連中午飯都沒心思吃了,自己坐在門頭外面的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就像是丟了魂似的,只要來了顧客,就本能地站起身來,不是給顧客拿錯了水果,就是下意識地給顧客少找了零錢,氣得司馬祖吼了她好幾次也不管用,后來不得不氣惱地看著司馬燕說:“你這個閨女,這一下午是怎么了,你可別再賣東西了,該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吧。”

司馬燕一聽他爸爸這個話,索性就轉身躲進門頭里去了,自己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腮幫發呆。她發了好大一會兒呆,不由自主地就左思右想地尋思了許多問題,當她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快要黑透了,她的腦子里也漸漸地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心里頭也有了一個朦朦朧朧的一二三的具體打算。

這個時候,司馬燕方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了,便笑瞇瞇地站起身來走出門頭,一屁股坐在小馬扎上,讓她妹妹司馬英給她端過來一碗蘿卜丸子湯,自己坐在那兒大口小口的一口氣就喝到了肚子里。她喝完蘿卜丸子湯,放下碗,站起身子,二話沒說,目不斜視的獨自一人踏著皎潔的月光,順著馬路邊的人行道散心,琢磨心事去了。

那天夜里,司馬燕失眠了,她憑著一個少女天生的第六感覺,武斷而驕傲地判定,這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大局長,已經從心里喜歡上她這個小美女了。

青年男子哪個不善鐘情?妙齡少女哪個不善懷春?這原本就是人類人性當中的至潔至純啊。

可愛情這種事情,原本就不單純的是一個人的人性問題。自從亞當、夏娃出世以來,牽扯面就一直很廣,需要清理的觀念也一直很多,可即使就是再過上幾百年,再過上幾千年,恐怕也沒有人能夠理順出一個清晰的頭頭腦腦來。

遺憾、可憐又可悲的事情是,司馬燕這個小姑娘愛情觀的雜念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給弄丟了,把自己的甜美愛情也弄得變了味道。

這能怪誰呢?怪愚昧無知、自私自利的父母從小沒有教育、灌輸好她的價值觀、人生觀?怪社會風氣和生活環境不好?還是怪她自己骨子里天生就有的那種魔性?

本質先于存在的哲學觀點是對還是錯?現在有沒有誰能夠確切地回答出來呢?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惡。人之初,究竟是善還是惡?有誰能夠來說清楚?

其實,直白、武斷地說,無論古今中外,所有美好甜蜜的愛情,之所以會變質的根源,其一,不外乎就是這個社會上的權力和金錢所起的外部的邪惡作用。其二,就是一個人在日常生活當中不斷地去利用,去觸及,去傷害對方的物質和精神利益。

懷了春的司馬燕,雖然年齡不大,還不到十八周歲,但她的身體已然發育成熟,大腦思路也十分活躍,平時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好獨自一個人呆坐在哪兒冥想,一會兒想想這,一會兒想想那,想象力異常豐富,玄幻多彩。

司馬燕上初中的時候,就讀過不少文學方面的書籍,尤其喜歡張愛玲、三毛和瓊瑤等作家的小說,她做過許多少女都喜歡做的愛情美夢,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了自己的期待和夢想。

司馬燕是地地道道地從窮山溝里走出來的一個初中畢業生不假,可她的思想意識還算是挺新潮的,生活觀念還算是挺現實的,心胸還算是挺寬大的,大腦還是挺活泛的,可以說她是一個心氣高,既有自己的愚昧主見,又特別自信的固執少女,一見鐘情的浪漫故事發生在她的身上,這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事情。

那天上午,在南菜市場里,司馬燕第一眼看到郝大方站在人群當中講話的時候,就對這個對自己仗義執言的郝大方已經有了好感,雙眼看著人群當中講話的郝大方,心里就尋思著,這個男人長得挺帥的,挺年輕嗎,頂多也就三十歲吧。

那天上午,在他們家的門頭里和郝大方漫無邊際聊天的時候,確切地從郝大方的嘴里知道了這個大局長的爸爸是現在的縣委書記,尤其是知道了這個大局長的老婆去世半年多了,現在還是孤身一人的時候,她的腦子里忽然間就心猿意馬,東想西想的安靜不下心來了。

郝大方局長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里,竟然鬼使神差地到南菜市場里視察了三、四回工作,每次都順路到司馬祖他們家的小門頭里問寒問暖的慰問慰問他們這一家人。

郝大方局長和他的司機小鄒,每次到門頭來的時候,別管上午還是下午,別管肚子餓不餓,兩人都得要喝上一碗熱呼呼、辣滋滋、酸溜溜的丸子湯。臨走的時候,司機小鄒還得要買上幾斤蘿卜丸子,買上一些水果給郝大方局長帶上車。

司馬燕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郝大方這個已經過了青春期的大男人,這個儀表堂堂的大局長,這段時間為什么會這么頻繁地到南菜市場里來檢查工作,順路來喝他們家的蘿卜丸子湯,買他們家的蘿卜丸子和水果。她心里常常竊竊自喜,她驕傲自己有魅力,有眼光,有判斷力。她認為自己有能力駕馭這個大局長,駕馭這個大男人,她很自負。

郝大方局長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和司馬燕相識不到三個星期,兩個人就已經戀花了眼睛,愛昏了頭腦。就已經神魂顛倒地要比翼雙飛,親親我我的相伴到老了。

看起來,愛情這種神奇的情感不但沒有什么邏輯性,而且還是有魔性的,是和一個人的學歷,年齡,社會階層,生活閱歷都沒有什么太直接的關系。

那一段日子,郝大方局長和司馬燕的身上都像沾滿了神奇的膠水似的,有點機會,有點時間他們倆就會不由自主地要黏糊在一起,城區各個大小飯店里的特色食品,美食佳肴都讓他們這一對熱戀中的情人給吃了一個遍。

那一段日子,嶧山、孟廟、孔府,讓他們這一對情侶給游了幾大圈,就連城北鐵山公園里那只聰明絕頂的鸚鵡,見了游客都會連聲地喊叫:“司馬燕來啦!司馬燕來啦!司馬燕來啦!”

郝大方局長自從和司馬燕山盟海誓的私定了終身之后,他的司機小鄒可就清閑自在了許多,有事沒事的經常找朋友們打撲克,下象棋玩去。

郝大方局長只要有點空閑時間就好自己開著小轎車到南菜市場,給沉醉在幸福之中的司馬燕送一些姑娘日常生活當中用得著的高檔物品,他刻意的,力所能及地打扮、包裝天生麗質的司馬燕,有事沒事的就好拉著司馬燕四處去兜風,盡情地玩浪漫,浪漫得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天生就會嗲啦的司馬燕,整天滿嘴里方方,方方地喊著自己給郝大方局長新起的小名。她喊的特別順口、自然、動聽。她喊得是那樣的情深意切,讓別人聽起來一點也沒有什么膩歪、虛偽和做作的感覺。那純粹就是一個清純少女從心里發出來的那種甜美的聲音,那純粹就是一個清純少女陷入愛河里那種幸福的令人心醉的柔美語音。

郝大方局長不管送給司馬燕什么樣的貴重東西,司馬燕也不在假惺惺地推辭,她都高高興興,理所當然地收下了。但是,這期間,司馬燕從未開口向郝大方索要過什么東西,她還是一個挺自尊、挺自愛、挺自強的姑娘。

天生愛美的司馬燕,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服裝樣式和各種顏色的搭配,也學會了給自己化妝。他們家的那一些街坊鄰居和南菜市場里的那一些小商小販,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她這個身材苗條,衣著華貴,穿金戴銀,精神飽滿,笑聲清脆,氣質優雅,車接車送,四處招搖過市的時髦女郎。

平時,司馬燕在門頭里自己坐著深思也好,在門頭外邊忙活著賣東西也罷,只要是讓她的那一雙特別靈敏的小耳朵聽見了郝大方那輛小轎車的喇叭聲音,別管她當時在干什么活兒,別管當時還有誰在她身旁,她都會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地立馬放下手上的活兒,一路小跑地跑到離她們家門頭七八米遠的馬路邊上,笑瞇瞇地開開小車車門,一頭鉆進小轎車里和她的白馬王子擁抱、接吻,談情說愛去。

司馬祖一家人進城不到一年的時間,司馬燕就已經儼然地成了他們家里的頂梁柱。可那段日子,談愛戀談得昏了頭腦的司馬燕,已經沒有心思再過問他們家里的生意了。俗話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看起來這句老話說的果然是不假。

那一年多的時間里,蘿卜丸子和蘿卜丸子湯的生意,已經成了司馬祖他們家經濟來源收入的三分之一。可司馬燕自從認識郝大方局長之后,這種臟活,累活,不體面的活兒,即使是客人多的情況下,司馬燕也不會再伸手幫著她媽媽和她妹妹干了,因為她怕把自己的雙手弄得粗糙了,擔心身上有異味,她的工作只是幫著她爸爸做水果生意,或者是跑跑腿之類的體面事情。

在司馬燕的眼睛里,膽小怕事的爸爸、媽媽和妹妹,都不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弟弟還小,還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她們家里不管是遇到什么麻煩事情,還得依靠她出頭露面去解決。如果她不硬氣的話,一家人就得讓居住在他們家附近的那些雞腸小肚、不明事理,好是非的鄰居,讓南菜市場里那些狡詐、摳門,狗眼看人低的小商小販給欺負死不可。

這個世界上,別管是哪個社會階層當中的小人,他們欺負起人來,那可是很厲害,很邪乎的。要不從古到今有些有點頭腦的人怎么都會說:“寧可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

實話實說,社會上各個階層當中的那一些小人,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那可真是得罪不起的啊!因為那些小人是什么低級趣味的小心眼子,壞心眼子都有的,什么樣的缺德帶冒煙,甚至是違規違法的事情都能夠想得出來,都能做得出來的。

那一年多的日子里,司馬燕一天到晚硬著頭皮,破著一個大姑娘的臉面,用了不少心思和南菜市場上那些小商小販周旋著。起初,她心里并沒有什么底,遇到什么棘手、難纏的事情,還是挺發虛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三教九流,社會底層小人物混雜的地方,她心里不發術,不受一些委屈和恥辱那也是假的。好在司馬燕是一個雙重性格的姑娘,為人處事能上能下,能軟能硬,自我保護能力挺強的。

司馬燕在城區里連一個同學,一個朋友也沒有,平時挺孤獨,挺寂寞的。除了她妹妹司馬英之外,一天到晚也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去交流,去傾訴藏在心里的一些話語。有的時候,她就會莫名其妙的煩悶、焦躁、甚至是遷怒別人。她往往是弄得人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兒得罪她了,不明白她哪兒來的那么大的火氣。

司馬燕自從認識了郝大方局長之后,心里暢快多了,腰桿子也一天比一天硬了起來,就連南菜市場工商所的那個有些神通的地痞無賴小焦,見了司馬燕,甚至是連見了司馬燕一家人都要點頭哈腰的主動套近乎了。

那一段日子,司馬燕常常暗自發狠,我絕對不能整天站在鬧哄哄,氣味熏鼻子的菜市場里做一輩子水果生意,賣一輩子蘿卜丸子,讓人小看、欺辱一輩子的。我一定要力所能及地想盡一切辦法在這個城里站住腳跟,我要想法設法地做個有權有勢的上等人,我一定要當個闊太太,我還要把我們這個貧窮的做小買賣的家庭給弄得快點發達起來。我要憑借著自己的青春美貌和機智來徹底地改變我們這一家人的農民身份,我要讓我們一家人都風風光光地做個城里人。

那一段日子,司馬燕還經常好這么琢磨著,古往今來,每一個聰明、理智,懂得享受生活,知道善待生命的人,不論做什么事情,都要講究現實,講究實惠,講究策略,還得要有現場隨機應變的能力,懂得一些社會上的潛規則。我絕對不能用舊的哪一些社會道德來綁架我自己,我要放飛我自己,我要追求本真的我自己,我絕對不吃那些世俗之人的那一套禮數。我就是一個徹底的,從頭到尾的存在主義者。這個世界上的人,誰也別想改變我。

司馬燕自從從心里和肉體上感覺、感受到郝大方局長是深深地迷戀上了自己,并不是跟她鬧哄著玩的時候,她的思想反而十分矛盾起來了,內心的情感也更加復雜了。

司馬燕是自卑?還是驕傲?是悲哀?還是幸福?是高興?還是痛苦?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有的時候,司馬燕覺得自己并不是在和這個出手大氣,百般呵護她的大男人在玩什么感情游戲。因為現在她只要是一天見不著風度翩翩又老成穩重的郝大方局長,心里就想得慌,就渾身不舒服,就感覺著特別孤獨煩悶。只要郝大方局長在她身邊,那怕只是在她的視線之內,她的心里就感覺著很踏實,就有著一種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那種甜蜜醉人的安全感。

我這輩子是嫁給愛情還是嫁給金錢?是嫁給才子還是嫁給一個男人的人品?

我是不是已經真心實意地愛上了這個快四十歲的大男人?我們倆之間的愛情是神圣的嗎?

說到底,愛情對一個大姑娘來講不就是應該有所企圖的嗎?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難道我就是為了穿好衣、吃好飯,能夠大氣地花錢才愛上這個大男人的嗎?

我這個農家女一生能享什么福?以后嫁給誰還不是一樣的嫁?人怎么活著還不是一輩子?我為什么就不能利用自己這有利的的自身條件及時行樂呢?

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沒有再打兌。青春就是一條河,河水流過去了就不會流回來,我如果錯過了今天這個村,恐怕就沒有明天那個店了。

這個大男人需求的不就是我年青的身體和美麗的容貌嗎?

我需要的不就是他口袋里的鈔票,他的權勢和他爸爸的社會地位嗎?

我現在何必不去和這個縣委書記的兒子,這個長得還算挺年輕、挺帥氣的大局長做個交易呢?

犧牲我自己,造福全家人,在這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現實社會生活里,這種買賣婚姻,古往今來不管是在城里還是在鄉下都屢見不鮮,這個買賣對我個人,以至于對我們全家來講還是挺值得的,這一單大生意將會改變我們一家人的命運和物質生活條件,這還是挺合算的一樁買賣嗎。我放著這么好的大生意不去做,那我不就成了一個標準的大傻帽了嗎。

司馬燕這些日子以來,陷入了從來還沒有遇到過的這么一種情感生意的漩渦里。復雜、矛盾的思想和買賣情感,整天困惑著她這個還不滿十八周歲的少女的心。

初戀,讓司馬燕慌亂、激動、消魂。當然了,也挺累心的。這個世界上陷入戀愛漩渦里的姑娘,能有不累心的嗎?能有不勞神的嗎?能有不想入非非的嗎?

有的時候,司馬燕又常常心馳神往地沉醉于未來的那種朦朦朧朧的富裕生活當中不能自拔。

窮則思變的司馬燕,已經不喜歡和菜市場里那些整天生活在社會底層,滿嘴下流粗話,動不動就罵大街、耍潑,為人處世自私自利,言談舉止俗不可耐的小商小販們廝混在一起,她已經從心里就看不起那些小商小販了。

司馬燕現在已經是漸漸的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父母,妹妹、弟弟和家里所有的親戚朋友,誰也幫助不了她什么,她只有依靠她自己去打拼、去創造。她的前途,她的未來的美好生活,只有借助郝大方局長這個平臺,才能夠盡快的早日實現。

司馬燕在上中學的時候,就知道了孫中山比宋慶齡大了多少歲,知道了毛澤東比江青大了多少歲,知道了魯迅比許廣平大了多少歲。她還知道臺灣的社會名人李傲,香港的大作家梁羽生,還有那個柏揚,都曾經在他們自己的作品里寫過這么一些類似的話語:“在人類社會生活當中,尤其是城市里,一對最佳的婚姻家庭,做丈夫的最好要比妻子大上個十幾歲。”

郝大方局長是比司馬燕大了二十歲,可讓人看起來的話,郝大方局長也只不過就三十歲,他的長相一點也不顯老。

女人生了孩子以后老得快。我媽媽比我爸爸小五歲,可現在讓外人來看的話,我媽媽要比我爸爸大上十來歲了,以后還不知道我媽媽會變成什么樣哪,女人的年紀越大老的越快。

司馬燕覺得自己和郝大方局長還是挺般配的一對才子佳人,尤其是下半輩子,他們倆的長相那就更加般配了。

司馬燕暗暗地下了決心,父母同意自己的人生選擇也好,不同意也罷,我的人生我做主。我更沒有必要去搭理那一些親戚朋友,左鄰右舍的人有什么想法,不管人們怎么說我,議論我什么,反正是我一定要嫁給這個郝大方局長,我要借助這個大局長手中的權力,他爸爸縣委書記的社會地位和社會影響力,盡快地在岡山縣實現我的那些一時三刻現在還說不很清楚的人生夢想。

最近這段日子,司馬燕感覺著自己挺幸福,也挺驕傲的,因為她已經讓郝大方這個大男人愛她愛得鬼迷心竅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郝大方局長都已經要看著她的臉色行事了,對她已經是言聽計從,俯首稱臣了。

郝大方局長家的大宅院,古香古色的二層小樓里的所有鑰匙,現在都已經裝在了司馬燕這個紫紅色的鱷魚牌的小皮包里了。

前兩天,司馬燕指揮著干活不惜力氣,又挺會干活的妹妹司馬英,把郝大方局長家的樓上樓下、屋里屋外給拾掇洗刷的干干凈凈,亮亮堂堂的一塵不染。這還不說,她姊妹倆還把大宅院子里的那一些還沒有死透的花草樹木都修剪的有枝有葉,有模有樣的,就連各處墻角的旮旮旯旯里都讓她姊妹倆給打掃的干干凈凈,利利索索,可以說整個大院子里都已經恢復了往日那種鳥語花香,綠樹成蔭的狀態了。

這兩天,司馬燕已經從心里把郝大方局長的家當做是自己的家了。她現在只矜持地等待著郝大方承諾她的那一些事情都辦完了之后,她就搬到這里來做女主人了。司馬燕每每回想起那天中午,她和郝大方局長在長青樹酒樓里喝完酒,第一次到郝大方家里去做客的情景就興奮,就會春心湯漾,就渾身發熱,就面紅耳赤,就嬌羞不已。

郝大方局長家的那座二層小樓房,屋內那些豪華的紅木家俱和那些蹊蹺古怪又好看的家什,以及那一些精美的擺設物件,簡直讓司馬燕這個從偏僻的小山村里走出來的大姑娘都看傻了眼。她就像在夢游似的屋里屋外,樓上樓下,這里看看,那里瞧瞧,這里摸摸,那里扶扶,嘴里反反復復,喃喃自語:“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

“小燕子,我的小寶貝,以后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了,這里的一切東西全都是你的啦。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把屋里這些東西都處理掉。咱們把房子重新裝修一遍,屋里所有的東西都按你的要求去買新的……”

“別別別,我喜歡,我喜歡。這些東西就很好了,這些東西就很好了。”

司馬燕究竟是什么時候迷迷瞪瞪地躺在了軟呼呼的席夢思床上的,她的腦袋里是一片空白。她的小花格連衣裙子,她的紅色三角內褲是什么時候讓郝大方這個大男人給脫下來的,她想不起來了。

司馬燕這幾天忘不了的那幾組鏡頭,就是她和郝大方如夢如幻地做完愛之后,她坐起身子,低著頭看到自己大腿根兩側,屁股底下,花床單上那片斑斑點點血跡的時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放聲地哭了起來,而且還哭的挺悲切,哭得郝大方這個大男人亂了方寸,也跟著她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兩人擁抱著哭成了一個團,哭得那個痛快。痛快之后,兩人破涕為笑,笑得那個甜,甜得兩人又一次神魂顛倒地達到了性高潮,大汗淋淋地擁抱著進入美妙的夢鄉。

司馬燕自從那天下午享受了郝大方這個大男人的那一番盡心、盡情、盡興、盡力的云雨酣戰之后,她的精神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了,幾乎每天夜里,她躺在她們家那張窄小的木板床上就要胡思亂想,睜眼閉眼都能看見瀟灑、英俊又溫純的郝大方局長笑瞇瞇地向她招手。睜眼閉眼都做春夢,夢想得心砰砰亂跳,跳得臉上不斷發燒,燒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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