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煤老板:出走與折戟》第一章:后院起火(5)

(5)捅破個天

離婚!一個大膽的念頭冒出來!

他要離婚。他已經(jīng)年近半百了,2個多億的身價在身,他要生一個自己的兒子,以便將來繼承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家業(yè)。

他要離婚,結(jié)束母老虎的監(jiān)視。現(xiàn)在他有了資本,他可以過一個正常男人體面的生活,讓貓似的溫柔漂亮的女人對他言聽計從,纏綿過活。

正想著,電話鈴聲響了,孟金汾一看,是臨汾煤炭局局長諶家?guī)X的電話,接了電話,他示意楊雪安靜。

“諶局,你好。”

“小孟啊,你什么時候回山西?我們一起坐著喝個茶?”

“正趕往回來的路上,明天上午有一趟航班,下午就可以到。”

“好的。回來聯(lián)系。再見。”

“好的,我到了給您電話。再見。”

汽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在通往城市的公路上。

墻上的時鐘掛指向夜里三點半。易君賢倚坐在床頭,侯云輝和柳春梅坐在椅子上。柳春梅還在喋喋不休,另兩人已經(jīng)困得不行,只差拿根小木棍把上眼皮支撐起。

“他竟然敢?guī)е⊙x開,他這是在向我示威!他竟然偏向那個小妖精。”這話已經(jīng)回訪了N遍了,兩人已經(jīng)不知道拿什么來附和。

“你說,他是不是沒有良心?當(dāng)年,我為了生小磊,我把命都差點丟了。臨產(chǎn)的前一天,他才趕回家。我在生小磊前大出血,在病床上昏迷了兩天時間。我以為我自己挺不過那一關(guān)了。”

“是是。嫂子,您實在太偉大了。”安慰的話都說了一遍又一便,侯云輝只好隨聲附和著。

“他常年在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我一個人,里里外外地照顧。有一回,他爸半夜闌尾炎發(fā)作,他媽給我打電話,老孟不在家沒辦法啊——我又帶著倆孩子,蓓蓓7歲,磊磊才3歲,我不放心小的,跟大的囑托好了,背著小的,送老的去醫(yī)院。去了醫(yī)院,找醫(yī)生、繳費、B超檢查、辦住院、拿藥,背著孩子跑上跑下。等安頓好一切,抱著磊磊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蓓蓓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哭……”

“哎,太不容易了。嫂子。”易俊賢附和一句,“所以,你跟我哥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隨便哪朵野花就能替代的。你放心,我哥只是玩玩而已,絕對不會來真的。你要相信我哥。”

“過去我就是太相信他了。你們男人,有點錢就愛在外面沾花惹草,托口說這是逢場作戲,是應(yīng)酬,我也理解了,也原諒了。可是,這個小雪不一樣,我聽說人說了,還是一個大學(xué)生,他倆來往得有一年多了……”

“哎喲,我的嫂子,你還聽說,你平時人在山西,你聽那個說哦?對了,你從哪里知道的消息哦?”侯云輝問道。

“這我不能說,我說了不是把人給賣了嗎?我就知道,老侯你,還有小易,你倆指望不上,你們男人喜歡互相遮羞,說不定自己屁股底下還吊著一坨糞蛋呢!”

聽了這話,兩人都有些尷尬,又不便爭執(zhí),只好沉默著。

柳春梅繼續(xù)自顧自話:“這個小妖精,目的不單純,竟然還親自跑到礦上來了,肯定是瞄準(zhǔn)了老孟的錢。這是老孟辛苦了二十年的血汗,我得替他們孟家把這份家業(yè)守著。老孟這頭蠢驢也是,還以為自己多風(fēng)騷了,還以為別人看上了自個兒,也不拿塊鏡子瞅瞅……”

易君賢想起孟婷婷給他講過的老孟的身世,老孟原本并不姓孟,而是姓王,后來跟著母親改嫁到孟家,才在繼父的要求下改姓孟,心里暗自嘀咕道:“到底這份家業(yè)是老孟家的還是老王家的,還可以掰扯掰扯……”臉上不自覺地溢出笑來。

柳春梅正痛斥小妖精,忽然瞧見易君賢臉上浮出的笑意,不覺怒道:“你笑什么?連你也開始看我的笑話?”

這一聲慍怒,讓易君賢立即嚴(yán)肅起來,侯云輝也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定定地看了看柳春梅,又看向易君賢。易君賢趕緊正色辯解道:“嫂子,我……我沒笑……我是笑小妖精自不量力……你放心,我哥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也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場磨人的安撫大會。易君賢從兜里摸出手機說:“嫂子,你放心,我哥肯定開始后悔了,肯定知道錯了,我給我哥打個電話。”

易君賢困得不行了,他只是想求得一句安慰話,或者說是向嫂子表個姿態(tài),然后結(jié)束這場陪伴,找個地方睡覺去。誰知這一通電話撥出去,卻捅破了一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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