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
Part1
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嗎?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互懟互損,卻永遠分不開。
S告訴我:“如果重來一次,我寧愿讓他當我一輩子的朋友,我也不愿意因為愛情而失去一份珍貴的友誼。”
我不明白,他們從相識走到相知,再從相知走到愛情,這樣的一份感情為什么會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分手那天,S坐在我身邊滑著手機屏幕,一遍遍地看著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說:“我舍不得一鍵刪除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我們的回憶啊!可我又不得不去刪除,因為每看一次,我的心就多痛一次。可笑的是,就算這樣,我還想留下一絲關于我們在一起的痕跡,還眷戀著那些余溫。”
是啊,哪怕那些只是硬生生的文字,卻也是僅屬于他們的回憶,里面摻雜著他們以前的一切喜怒哀樂,說刪除說放下又哪有那么容易呢?刪,痛苦,不刪,更痛苦。
Part2
前兩天,我和S在路邊小攤擼串,S說:“大青,我刪了所有的聊天記錄,但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把他加入黑名單。”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哽咽,眼里盡是不舍、無奈和苦痛,是人都能看出來她此刻內心的煎熬。
我了然,曾經那么親密那么熟悉的兩個人,一夜之間變成陌路,任誰也無法一下子接受,任誰,也還渴望有一絲回旋的余地,哪怕不是戀人是朋友。
“我知道他最近很不開心,可我不敢以任何身份去關心他,我想知道他的近況,卻只能偷偷進他空間之后刪除我來過的一切痕跡,我再也不是他的任何人了。”
“我告訴自己不要再留戀,不要再去理他,不要再去管他,可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去牽掛他。”
“我有好多次想給他發消息,有時候無從說起,有時候編輯好了一大段文字之后慢慢地又一個字一個字刪除,我怕他不理我也怕他把我看輕。”她邊說邊哭著,手里的筷子已經被她扭斷。
我忍了好久最后還是決定問她:“為什么明明彼此這么了解,這么舍不得,卻還要選擇分手?”我知道自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她怔怔的看著我,然后猛灌了一瓶啤酒:“老板,這邊再上三瓶啤酒,你陪我喝我就告訴你。”
人在痛苦的時候是不是總愛選擇一些東西來麻痹自己,比如酒精、尼古丁。
老板把酒放在桌子上,S又干了半瓶:“你知道嗎?好朋友變成戀人之后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在你還是他的好朋友時,你知道他不只是屬于你,對你對他而言,你們都是獨立的存在,你不會在乎他有多少個女性朋友,他也不會在乎你有多少個男性朋友,但一旦成為戀人,你不會想和任何人去分享他。
你知道的,愛情是霸道的,也是自私的。我們的矛盾也就是這樣產生的,最后耗得彼此都很累,我真傻,到現在才明白。如果當初沒在一起,或許我們現在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吧?”
末了,她沉默了好久,只是不停地喝酒,喝酒,眼淚順著眼角一直往下流。她拿起手機,輕呵了一聲:“刪了吧,或許會好受些。”我遞給她一些紙巾,她擦了擦鼻涕,繼續飲酒醉。
Part3
那天晚上,我把醉成爛泥的S送回她家,她喃喃道:“那個十字路口,呵呵……”她嗚嗚地又哭起來:“你看見我了,我也看見你了,沒有打招呼只是擦肩而過。”她越哭越兇,全身都在抽搐,我看見她這樣眼角微微泛紅,她拉著我的手說:“其實,我發現他瘦了。”
我蹲在她的床邊,偷偷地抹著眼淚,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好想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樣難受,好想知道我是不是一個人獨自舔傷拭淚。如果你和我一樣,是不是證明我在你心里還是有點份量。”
走的時候,我幫S捏了捏被子,看著她滿臉淚痕,心里真的說不出的心疼,找了紙筆,寫下:
“所謂生活,不過是把往事成詩,把回憶下酒,大口喝完回憶這杯酒,甭管當初跌得多痛,我們都得繼續往前走。”
這是我原來摘錄一本書上的句子,現在送給S,希望明天升起的太陽能驅走她心里的霾。
Part4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說了再見,即使想念,也要學會大步向前走。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曾經讓你淚流滿面的,都會成為過眼云煙。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若是再見,也永遠不再是初見。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原來失去會比擁有更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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