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少年時,只是在某個記得尚不清楚的角落冒出些個崇高卻又簡單的念頭:狀元。
? ? ?古時,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首登龍虎榜,榮譽加身鳳凰池。狀元及第,自然是我少時稚讀詩文,最感興趣的一個詞兒。偶在畫冊或紙制品見舊時狀元官服。待到后來,村里大伯父家,三哥購得我們鎮上最早的一部十四吋韶峰牌黑白電視,方知高中狀元,考取三甲,皇榜昭告天下,騎得高頭大馬,走州過府,衣錦還鄉,便做官為府,加官進爵,自是輝煌騰達了。位至高者,王候將相,三公九卿,自是權傾一時,把持朝綱,營私亂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見,舊時習文,多為一腔熱血,報效祖國。且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亦有岳母剌字“精忠報國”的鵬舉。更別說小將丁山,羅成之青流了。如今,這些歷史典故,自在人心,娓娓道來,如數家常。
? ? ? ?少年時,常與兄長廢寢忘食偷讀武俠,從港臺的金庸,梁羽生,古龍,臥龍生,陳青云,溫瑞安,東方玉,黃易,柳殘陽,獨孤紅,倪匡,云中岳,還珠樓主等,到后來日本的《血凝》以及歐美的《神探福爾摩斯》《占士邦》連環畫,最終到瓊瑤,三毛,亦舒,舒婷,席慕蓉,張小嫻,張愛玲,汪國真,徐志摩,海子等,轉而巴金,老舍,茅盾,郭沫若,季羨林,錢鐘書,南懷瑾,馮友蘭,虛云大師,李叔同等作。
? ? ? 又偶翻歌德,席勒,茨威格,萊辛,海涅,黑格爾,莎翁,叔本華,托爾斯泰,列寧,屠格涅夫……若要道來,實則是太多,以及繪畫達.芬奇,梵高,張大千,徐悲鴻,齊白石,李可染到近代的各個學科的杰出者,真是數不盡數啊。
? ? ? ?年少時,甚想,有一天風云際會,羽化成龍。殊不知,已十數年,尚跌跌撞撞,飄飄搖搖的在城市中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前行著,那年,與常飛去到北師大,適逢畢業季,在他的慫恿下,人手租了一套博士服,一束假花,以及證件。我是單個兒照了幾張,又合影幾張。然而,這身衣服畢竟招搖,許多師兄妹們熱心相邀,一起合影都眾多,恰好看見我們同高銘瑄和趙秉志老師,竊以為我們是他們弟子。實則,我一身這汗早起,加上雨后,風大,干冷襲來,已不自然。要求合影者越來越多,后來我一再要求,有事先行離去,常飛才依依不舍與眾美女作別。現今想來,不過為一個未及的光茫,過早的給自己帶了一個帽子,穿了一身自以為是的衣服。許多人常常問及,你學什么的,你什么學校什么學歷畢業?久而久之,已不再解釋,就當是大家心里所想,一切如愿罷了。游學的幾年,并不比當初在漂泊的過程里來得愉快,初入京城,就迎來感冒,牙疼,長幼齒,水土不服,適應環境,轉戰于北師大中文,人大新聞,政法大學法律,又尋北大法律,后止步于農大東西二校區。至此,學的過程才算是暫告段落,可是,心里的事,心里的話,并沒有因此停下。只是,已然于胸,畢竟,生存才是首要的。
? ? ? ? 后去到報社,電視臺,新華網,不過是折騰一番,尚未熟悉環境,已然離去,才知,自性實難于眾處中定性,習慣了干凈的自然,入眼處的你爭我奪,真是應了哪句:何處不是江湖?暏及照片,才知歲月真是催人老,云淡風輕中,二千余日子,竟消耗殆盡,一去不回,連痕跡都簡單到牙齒,吞噬了整個兒的心靈,可見,歲月何止是一道墻,更是一把割人的刀啊!
? ? ? ?有些話,如果我現在不說,不知道將來什么時候能說,還有沒有機會說。有些事,我一直在做,可畢竟沒有結果,如果不做,我不知道是不是沒了理由。沒了堅持,想不到,我還需要什么理由活著?想來,誓死捍衛的,不過是我那微乎其微,可憐到自卑的尊嚴而已。
? ? ?實際上,這世界,有多少人注定是個卑微的無解。哪怕是以“0”的姿態開始或者結束。這都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