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總有間歇性罷工的狀態,為了減輕對時間的負疚感,找了一本書,在手邊擺著,意識到快要罷工的時候,轉移去看看想看的東西。
? ? 最近擺在手邊的,是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 ? 間歇性閱讀里,有一段話,頗受打動:
? ? ?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么,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會有什么價值?
? ?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覺得蠻不可思議。主人公Tomas是個相信情欲滿足比愛情更真實的男人,他離了婚周游于無數女人之間,沒有感情地滿足了自己的情感。簡單來說,在遇到Teresa之前,他不能想象自己會依賴一個女人。這段話出現的位置,就是在Tomas思考與Teresa的感覺,思考自身性與愛的地方。
? ? 覺得不可思議,是作者竟然一瞬間就把愛欲上升到了生命如此宏大的命題。有點呆。似乎太哲學了。人類本能的自然交配,性欲,似乎的確又與生命息息相關。你總不能否認你的出身吧。
? ? 于是,想到了馮唐。
? ? 那個風流不羈的男人。
? ? 柴靜問馮唐:“你為什么寫黃書?”
? ? 馮唐答:
“我推崇的不是濫交,我只是要拋開審美和正統思維,因為接受新思維對于流氓是很容易的,對于社會主義老太太是很困難的。”
? ? ?嗯,新思維。不知道該怎么定義新思維這個詞,如果要用兩個詞來概括,暫時只能想出“海納百川”和“獨辟蹊徑”。或者從馮唐角度,就是男人和女人如何坦然地面對面聊“性”,聊“哪種姿勢更有助于高潮“,聊”性愛里怎么發現哲學大世界“?
? ? ?簡單地來說,是女人不把自己物權化,男人把女人當女人。就是,跳出直男癌和直女癌晚期。
? ? ?我們只能活一次。如果這一次都不算數的話,那就是活零次。
? ? ?有多少人活了等于沒活,等于零?這么說好像違背了人民群眾的歷史作用性。但我在想的是,我們要背著直女癌/直男癌活一次不算數的人生?
? ? ? 突然懂了Tomas的糾結點。
? ? ? 認識的一個女性朋友,跟我說
“女生,活得一定要cool。除了自我價值出現偏頗需要自我懷疑,不應該讓男人來主導整個世界的轉軸“
“擺正位置,誰伺候誰還不一定呢。”
? ? ? 霸氣。
? ? ? 其實讀書最怕斷章取義。米蘭·昆德拉這本書有七部分,只看完了第一部分。就火急火燎地寫了東西。很不厚道。但是沒辦法呀,體內雌性荷爾蒙被刺激了,解決需求的途徑除了男人,還可以有寫作。
? ? ? ?寫作可以瀉火,可以代替男人。
? ? ? ?女生,其實憋著也不好。
? ? ? ?一次而已,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