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將至,而在這個依然有些寒意的春日里,感觸最多的就是每天天還未朦朧泛青,就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最初的心煩嫌棄,最初的以為鳥兒也就是三兩天的歡快,鬧騰,時間大約從凌晨4:30左右,一直吵到6:06左右,鳥叫聲驟然停止,我都是拒絕,郁悶,并無知無覺著。接下來就聽到了樓底下,由遠及近地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此起彼伏,我才慢慢意識到我的愚笨和可笑,連鳥都不如!
鳥的忙碌總是比我們更加的起早貪黑,而且它還不遺余力的吶喊著自以為愜意慵懶的人們。那凌晨里的鳥鳴,從討厭到感悟,是我這個春天里最大的收獲,鳥兒們給的溫暖。
某一日,突然被一只刺耳地鳥叫聲驚醒,抬起迷離,幽怨的頭顱,原來窗外還是墨黑一片,絲毫沒有晨曦里的幕白清晰,再次閉上雙眼,伸出手,憑意識在身邊摸索著昨晚隨意丟落的手機,想清晰的知道此刻精確的時鐘時間,打開一開,4:16!我的天!這討厭的鳥!隨手摔掉手機,雙手拉起被角,蒙上頭頂,準備抵御鳥鳴聲的莫名騷擾,忙亂中以致露出了無辜的雙腳,一絲涼意,從腳心蔓延開來,心情卻一下子有些清醒,盡管頭還在有些異味的被窩里,不愿出來。窗外,還是一只鳥,在一聲一聲爽朗的叫喚著,緊接著,又多了一只弱弱的鳥叫聲在回應著,一聲兩聲三聲,它們彼此似乎在表達著關于清晨里的約定或玩笑,漸漸清晰,那么勢均力敵,卻也默契地相互謙讓,時而卻又是鏗鏘有序,像是在商量一件大事。我的思緒一下子更加的清醒,索性掀開頭頂上的被子,可就在我還沒有露出眼瞼的時候,頃刻之間,鳥叫聲更加的熱鬧,是一群!兩群!或更多!再一次我迅速從身旁摸索到手機,時間確是5:49分。哇,大概鳥的全家都醒來了,在籌劃著即將白晝里的時光安排吧。它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歡鬧極了。我徹底被感染到了,心緒一時間,五味雜陳,無法名狀,卻更多激情,只愿沉醉在這一伙鳥的家族里,和它們一起,自顧清醒快樂起來。
此刻窗外已經漸漸泛起迷離白光,我的耳膜里更多了熟悉地卻異常清醒的聲響氛圍,樓底下似乎也開始歡騰起來,有車鳴聲,有商販的吶喊聲,有游走趕路的人的瑣粹腳步聲,一切都欣然有序著,沉寂了一晚的生命休憩,開始在黎明時分統統鮮活忙碌起來。我緊握著手機,緊盯著時間腳步在分秒中流逝,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欠身坐起,卻絲毫無知無覺,這時的時間已經走到6:06。我徹底清醒,毫無睡意,而窗外的鳥叫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戛然靜默,我依然無知無覺著。天,此刻真的清澈明朗起來,天真的亮了。我知道,鳥兒們已經各自離家,去為夢想打拼,實實在在沉淀在每一天里的夢想奮斗里。再看時間:6:15,我開始準備收拾自己的思緒,還有戎裝修飾,準備一天的行程。我此刻才清醒地知道,生命里所有的遲到對于我來說是多么的可思可議,我竟然沒有鳥的思維還有務實。
在這個平常的春天日子里,在接下來的每一天,無論刮風下雨,我習慣了每天凌晨被第一聲鳥鳴聲喚醒,從沒有拉下。我們沒有約定,卻熟悉的如同知己朋友,彼此神奇地,在相似度極高地時光空間里,每天輕松地開心遇見,然后作自在地無任何儀式地告別,并許諾明天一定要再見。墨色黎明里,只要一聲鳥叫,就足以讓我清醒,并立即起床,滿懷激情地準備自己一天的有序開始,哪怕前一個晚上再晚睡眠或失眠。過往生命里,我已經遲到太多,遲到太久,只愿余生日子里可以追上鳥的腳步,和它們一樣,早起,每天激情新鮮,而不游離間斷,去為擬定的夢想務實打拼。
而關于這個神奇的和鳥的遇見,還有我所有的感悟,我及時的和我的女兒分享。我沒有說教,只是動情地提醒她可以自己去親身的傾聽一次,看看會有什么樣的神奇發生。結果她竟和我一樣,真切地聽見了墨色黎明里的第一聲鳥叫,聽見了接下來的嘰嘰喳喳,熱鬧有序的鳥的歡快沸騰,女兒的興奮竟然比我當初的感覺還來得驚訝,她羞怯地說,原來鳥兒都比我勤奮啊。那接下來的日子里,在這個平常的春日里,女兒每天和我一起,在鳥鳴的歡快聲里,在墨黑的黎明里迎接屬于我們自己每一天的清醒和光明。
孩子的生命剛剛開啟,清楚明白,猶如白紙,如若她能如同鳥兒一樣勤奮,惜時,我能真切地看見她的陽光明媚地幸運以及充實非凡的未來。而我也將不遺余力的加油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