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方隊，那你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個所謂的‘環’呢？”
方正說道
：“這個案子本身就很亂，咱們目前的辦案方法也很亂，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所以我想花幾天把案子重新理出個頭緒來，而且，我總認為這個案子還有許多工作咱們做的不到位，畢竟咱們科的人太少了，我相信經過大量細致的工作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這個案子破案應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小李，咱們都要努力啊！”
小李聞言頓時重新抖擻起了精神說道
：“放心吧方隊！我一定會盡全力把工作做好的，現在請方隊指示，下一步我的工作重點都有哪些？”
方正擺了擺手說道
：“雖然是個玩笑，但你也不眠不休地干了三天三夜了，看看，黑眼圈都出來了，你的下一步工作就是回家休息，我給你三天假。”
小李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方隊，案情都已經到了這么關鍵的時候了，我突然休假了，能好么？”
方正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說道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迎接更大的挑戰不是么，況且下一步的工作小李你真幫不上什么忙，要不這樣，三天假你別到處亂跑，別出咱們市就行，有什么工作需要你做，我及時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回來就是了。”
小李聞言這才眉頭舒緩“哈哈”一笑說道
：“那好吧，謝謝方隊了，說實話，這三天把我熬的，我都恨不得死到我家的床上了！”
方正苦笑一聲說道
：“好了好了，我去和潘具匯報工作，你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家吧，好好休息，就這樣。”
說完一番話，方正便一推房門消失在了辦公室里。
方正從潘國華的桌子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后塞進嘴里一屁股坐在潘國華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說道
：“潘局，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現在開始感覺我的腦子開始有點不夠用了。”
潘國華也點燃一支香煙說道
：“上次咱倆梳理的案情的脈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么？又出什么問題了？”
方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說道
：“我讓小李查失蹤人口查了整整三天，1#~4#被害人惟一能與失蹤人口對應上的只有黃丹本人，剩下的1#~3#被害人依舊不知來路，我原以為小李這么一查剩下的被害人就應該全部水落石出了，可哪成想……”
潘國華微微一笑說道
：“方正你的腦子還真是不轉個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當T科的科長而不是讓盧偉坐這個位置？是因為你的發散性思維比盧偉強很多，也就是說，單從思維邏輯方面來講，你和盧偉不相上下，但從直覺和想象力方面來講，盧偉和你比還是有差距的，這就是為啥你倆都是局里的神探卻只有你能坐上T科科長寶座的最根本的原因，不過這個案子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的思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你變得不像是你了，說句讓你傷心的話，你和以前那個思維天馬行空的方正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我不知道是不是羅琳的事情給予了你最致命的打擊，但方正你一定要想清楚，每時每刻都有和我們一樣的公安干警在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而身處危險之中，他們中的一些人也因此而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如果我們所有的人都停下腳步去悲傷、去緬懷那些犧牲的同志，那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又讓誰去保護？方正，我知道我說的都是大道理，但你還是趕緊醒醒吧！”
方正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掐滅了手里的煙頭說道
：“我明白了潘局，不是我推卸責任，羅琳的事情對于我的打擊的確非常大，我甚至都有點開始迷失方向了，相信我潘局，我真的不想這樣……”
潘國華聞言說道
：“方正，你的私生活我無權干涉，但我知道你和羅琳的感情也很不一般，但事已至此，就算方正你繼續消沉下去，羅琳能夠醒過來么？如果你醒不過來，又有多少善良的普通百姓會和你一樣失去愛人，失去親人，失去父母和孩子？方正你忍心么？”
方正聞言咬著下嘴唇說道
：“我明白了潘局，我一定會重新振奮起來的，絕不會再這樣消沉下去了，請給我一段時間，不過在此之前，關于這個案子，您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提示？”
潘國華努了努嘴巴說道
：“說實話方正，我的發散性思維一直不如你，以前都是你告訴我案子應該朝哪個方向發展的，這回輪到你來請教我了，說實話，這還真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不過沒關系，我再把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建議說給你做個參考，至于剩下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上你什么忙了。”
方正說道
：“姜還是老的辣，聽潘局的一定沒錯，你快說吧潘局，我都要急死了。”
潘國華說道
：“我問你，4#被害人和5#~7#被害人的被害時間是不是差了20年左右？”
方正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
潘國華繼續說道
：“小李徹夜翻失蹤人口檔案卻還是翻不到1#~3#被害人的相關信息對不對？”
方正又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潘國華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受害人是被分為三批，三個時間段被殺害的呢？也就是說，既然4#和5#~7#被害人被害的時間能差20年左右，那么難道1#~3#被害人和4#被害人被害的時間就不能也相差20年甚至更長么？說實話，林玥的報告我看過了，目前發現的48具遺體中，有一部分被害人已經連衣服都爛沒了，而和黃丹同一時期被害的被害人的遺體的衣服大都還比較完整，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還有許多被害人被害的時間遠比黃丹時期還要早很多啊！”
方正聞言說道
：“這個問題我倒是想過，不過小李也說了，翻八幾年的失蹤人口檔案已經非常費勁了，再去翻七十年代甚至更早的失蹤人口檔案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那些檔案我也都見過，照片都模糊不清了，根本無法辨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