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是我同齡同職業且無話不說的朋友。我倆都屬于慢熱的人,從同行到好朋友,我們花了近五年的時間。
小A說她朋友很少,幾乎只有我們幾個同行圈里發展起來的。因為生活太繁雜,雜到沒有時間去交朋友。大概就是如此,善于傾聽的我成了她最親密的朋友。? ? ? ? ?
小A年初生了二胎。這給原本就有隱患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焦頭爛額。婆婆媽媽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簡直如履薄冰。最重要的是A老公常年不在家。于是一個家三個女人帶著兩個加起來還不滿十歲的小孩。這場景想起來也是糟心。
小A的婆婆是個特別“成功”的媽媽,因為她有兩個極其孝順的兒女。于是在二胎還未降生到這個家庭之前,婆婆悠然自得的過著日子。小A的媽媽跟小A一起養著大寶,雖然辛苦倒也自在。婆婆偶爾來“欣賞”下孫子,縱然小A有什么不高興也忍了。只是猝不及防的二胎一來,婆婆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于是住在了一個屋檐下。可清閑慣了的人一旦被綁死在生活瑣事上,其心情可以想象。
生活仿佛潛藏了一個火藥桶,隨時要爆炸。
這樣環境下的小A變得越來越心力交瘁起來。婆媳之間,母女之間,甚至親子之間,都有不同程度的摩擦,一邊工作一邊管家的小A顧此失彼,終于把一切不滿發泄在了那個遠離家庭的老公身上。
小A說實在過不下去了,還是離婚吧,這種喪偶式婚姻要來何用?奈何A老公不接茬,討巧賣乖送禮道歉,于是不了了之。然后下一次爭吵繼續重復這樣的模式。
每次小A跟我說起這樣的結局我都很想勸她趕緊離婚。但自古勸和不勸離,尤其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于是我常常耐著性子幫她分析,試圖開解她內心的苦悶。我知道這樣的生活再任其持續下去,小A只有兩種可能,無堅不摧或者生無可戀。而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她遠離生無可戀。
小A說她最近似乎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極其容易發火,時不時的會被氣的暴跳如雷,甚至在公司里與同事也會一言不合就開吵。這在之前是絕不可能的。我說她心智未熟,人都是越長大越不動聲色。但又隱隱擔憂,有時候暴躁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抑郁。
小A要強,雖然她說女人不必太強,安安穩穩的挺好。但現實卻是她不得不強,工作上,我們這行看著清閑實則就是夾心餅,上有老板下有工人,夾在中間做事最為艱難,想要找到那個平衡已經費時費力,其艱辛可想而知,所以只能也必須強大。原本白天辛苦工作回家可以放松下,奈何家里一點不比工作輕松。婆婆的抱怨,親媽的訴苦,大寶的調皮搗蛋,小寶的吃喝拉撒。這一切把一個嬌小的女人生生壓迫成了女漢子。
其實現如今多的是如此活著的女人,就說我自己也常常覺得疲憊不堪。
我的朋友小A是千千萬萬職業婦女的縮影。時代賦予女性更多的責任,而幾千年來的婆媳問題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多少婦女活得累卻不得不撐住。只為家和萬事興。
此文只愿小A守得云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