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leen C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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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的就想見她了,最近尤為強烈。

到上海就幾小時的距離,之前來過幾次上海,沿途的風景入了眼就變得越發熟悉,這種薄如細紗的記憶連同一樣薄的孤獨感撕扯著我。近來不知為何總會無來由的不得勁,幸好當下心里還有見她的期待。

? 萬沒想到跨過了這幾小時的空間距離,我和張愛玲還隔了五十七年的滄海桑田。常德公寓樓下貼著一張“私人住宅,請勿打擾”,可能之前也有許多像我這樣心有執念的人從四面八方涌來此地。此刻我才意識到,世上再無張愛玲了,一個曾叫我理直氣壯地矯情了十多年的女人。

? 她走的很寂寞,正如她寂寞的一生。我沒嘗過那樣的滋味,寂寞不到說寂寞注定要落得矯情的下場。然而現在,我連矯情都不敢放肆了。換做以前肯定要留一封信塞進她門里,像當初胡蘭成一樣。我進不去公寓大門,但不甘心就這么走了。便到公寓樓下的千彩書坊坐了坐,書店的墻上全是張愛玲的簡介和油畫。老板人很好,像《亦恕與珂雪》里的老板。在這繁華的都市中偏居一隅,不同的是沒那么古怪,也就導致我沒法拿一篇文章去換咖啡。他笑的很有英氣,我跟他聊了許久,我把想和張愛玲說的話同他都說完了。以后估計也有同樣的人來到他的咖啡店,給他講自己的故事,這么一想就好羨慕他。我特愛聽別人講故事并試圖把自己當做他們,這是我近來要學著去做的一件事,去真正理解認同人的多樣性。


? 從李煜到劉亮程到余秋雨再到余華,這些我曾經奉為的偉大一一在我的世界里崩塌了,他們將來又會被別人一一再豎起。但他們再也不是我的了,像我所有擁有的過往。

? 手持金刀令,妙筆生花情。

我進不去那扇門

又不甘被放逐到人群

就這樣門口來回徘徊

偶爾會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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