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走在我們前頭的那兩個女孩。

剛才我和小春假裝行人，從她倆旁邊迎面走過去，我倆是想看看她倆長什么樣，長得好看不好看。雖然對我倆來說，只要是年輕女的就行，但是好看的話不是更好嘛。

就在剛才走過去的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她倆也就十五六歲，絕不會更大了。

我猜她們是坡上那所高中的學生，而且應該是入學沒多久的，估計是高一吧。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特別小，嫩得仿佛臉蛋都能掐出水來。我真的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很樸實，很嫩，正是我喜歡的，未經世事，好對付。

衣服是很樸素的款式，看走路都不是城市的女子，農村的妞，完事兒之后更容易被長期控制。

最重要的是，那個看起來年齡小一些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雖然衣裳很寒酸，發型也是土氣得不行，可是仍然一眼能看出來是很漂亮的。

運氣真好。今后一段時間就是她倆了。

這倆傻球今晚在這段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十幾趟了。

今天周六，今晚不上課。城里孩子的話，應該早就回家了，農村來的，應該是住在學校里了，所以才會這么閑，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地溜達。

那么，如果今晚被我們弄走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明天是星期天，也不上課，更不會有人發現了。

等到后天有人發現，我和小春也玩得差不多了。

這種這么樸實的，應該特別膽小怕事吧。出了事兒估計她倆也不敢對別人說出去。不需要別的手段，只要嚇一下應該就行了。以后就可以經常喊她們出來玩兒了。

小春一直急著想動手，我拉住了他。

現在路上人還太多，來來往往一直沒斷，貿貿然下手被別人看見可就麻煩了。

那兩個傻女的一直在路上走來走去，聊天聊得很熱鬧。

十幾歲，在這路上走著談了一個晚上的破人生，弄得很深沉的樣子，可真TM可笑。

我和小春在后面聽得差點憋不住笑出來。真要憋出內傷了。

狗屁人生。以后你們的人生就陪著我和小春玩吧。我們哥倆好好伺候你們。

想到這兒，我差點笑出聲來。

十點多了，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往坡上去的人就更少了，幾乎沒有了。

這倆個傻貨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倆跟著她們走上走下一個晚上了。

最后一趟，她倆再上坡去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坡中間那一段特別黑。兩邊都沒有人家。全是野草。一人弄住一個，捂住嘴往野草叢里一拖，就成功了。

好，她倆開始往坡上返回了。要上去了。

跟緊了。

她倆實在聊得太熱鬧了。我們兩個大活人完全不在她們眼里。

太好了。

等等，怎么她倆進去那個小賣部了？

我和小春立刻調整了計劃。

不如去小賣部搭話，然后看看能不能跟她們一起走吧。

一起走的話，就更省事了。

反正路上也沒別人。

聊著聊著走到黑處直接拉到草叢里就行了。

我和小春跟進了小賣部。

她們是來買蘋果的。

買了兩個蘋果，一人一個。

我本來想替她們付錢，弄點兒交情。

可是她們已經付過了。

燈光下她倆的衣服顯得更加寒酸，臉蛋看著更加樸實。

農村來的，沒有疑問了。

爹媽不在身邊，星期六和星期天學校不管。天助我倆呀。

我實在忍不住，一眼不眨地盯著那個漂亮的看。

我想我的眼神肯定是色瞇瞇的。

我的眼睛都要長到她臉上去了。

沒想到能碰上這么漂亮單純的。

她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抬起頭來了。

我笑瞇瞇色瞇瞇地盯著她。

她好像不好意思了。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神飄到其他地方了。

老板在問我們要啥。

小春一邊眼神飄著一邊隨口跟老板說話，“要十個變蛋。”

對呀，進來了總得買點兒東西，不然會讓人感覺怪怪的。

那個不太漂亮的在碰到我們的眼神的時候總是笑瞇瞇的。

這個看來容易搭上。

說不定連暴力都不需要。

可是那個漂亮的才是我們的菜呀。

我忍不住對她倆開了口，“買蘋果呀？”

那個不太漂亮的搶著回答，“是啊。”

漂亮的沒吭聲。

“你們是二高的學生吧？”

“是啊。”還是那個不太漂亮的回答的，笑嘻嘻的。

那個漂亮的有點兒高冷啊。

“那你們認識二高的小勇不？”

很意外，我看見那個漂亮的扭過頭來，眼神一下子亮了。

她露出一個笑臉，我心里一蕩，“你也認識小勇？”

“對呀，小勇是我們好哥們。”小春裝出高興萬分的樣子，搶答了一次。

其實小勇的名字是我編出來的。

那個漂亮的眼神卻一下子暗了下去，又變得冷冰冰了，“我們認識的小勇是女生。不是一個人。”

我真想抽小春兩個耳光。

不過謝天謝地，那個不太漂亮的看起來搭話的熱情仍然很高。

我示意小春閉嘴，然后扭頭問那個不太漂亮的，“你們是幾年級？那個班的啊？認識一下做個朋友唄。”

漂亮的意外的搶先回答，“我們是二年級5班的。”

她說完專門看了她的同伴一眼。

不妙。那是個制止的眼神。

不太漂亮的笑著看著我們，沒再說話。

看來這漂亮妞撒謊了。

“走啊，”漂亮的對不太漂亮的說，“我們得趕緊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笑嘻嘻的女店主跟我們說，“你們這個錢太大，我找不開。你們等一下啊，我好好給你們找找。”

不太漂亮有點不情愿地跟在漂亮妞后面，兩人直接就走了。

我急了。一走走開了今晚可就白跟了半天。

我急忙追了出去，出去的時候跟小春說，“你在這兒等著找錢啊。我先走。快點啊。”

我趕上那兩個妞，“你們上去啊，我們也是上去的，一起走好不好。”

不太漂亮的那個并沒有拒絕，很愉快地慢了兩步，跟我肩并肩了。那個漂亮的根本不理我，只回頭看了看，走在前面。

我和那個不太漂亮的聊得熱火朝天。從她的學校生活講到我混社會的牛逼。

可是那個漂亮些的自始至終一句話不說。而且始終保持著幾米遠的距離。

已經快到那段黑路那里了。

我一邊跟那個不太漂亮的聊著，一邊暗暗著急。

找個錢而已，小春為啥一直不過來呢？

我一個人動不了手。

我弄不住兩個啊。何況那個還保持著距離。

我一邊跟著走，一邊不住地往后看，一邊兒不小心嘀咕出了聲，“為啥還不上來啊？”

那個漂亮女生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我們。

我沒在意。

小春完全還沒影。

“等等我伙計好不好？”我對一直跟我聊天的女孩說。

前面那個住了腳回過頭來，開了口，卻不是跟我說話，而是跟不太漂亮點的女孩說，“要等你等，我不等，趕緊走。”

操，真是難對付。

不過看在漂亮，算了。

等一會兒小春上來了，你就傲不起來了。

看我們哥倆怎么收拾你。

不太漂亮那個急忙跟她說，“我也走。”

一邊卻回過頭來戀戀不舍地看著我。

我只好一邊跟著繼續慢慢走。

我走得慢，她也走得慢。她的同伴也好像是不好意思走快，一直離開幾米，卻也沒加速離開。

下面突然傳來小春氣喘吁吁的說話聲，“你們也不等等我。媽的找個零錢找了半天。等等我！”

我心里暗喜，當即更放慢了腳步。那個不太漂亮的女孩也跟著我放慢了腳步。

可是走在前面那個漂亮點兒的卻突然加快了速度，她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怒氣沖沖很不耐煩，“小玲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說著，也不顧這個小玲，直接大踏步走了。

小玲喊，“等等啊，慌什么呢？”

她只是喊，卻沒有跟著快步離開。

還有機會，我心里想，這個還在，還有一段路呢。

后面的一段我們三個在后面追得又急又快。

可是前面那個女孩走得更快，坡上已經透來亮光了。

她已經走進亮光中了。

那亮光是學校門口的大功率燈發出來的。

我們三個走上坡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校門口門衛室那里了。

我站在黑暗中沖她喊，“嗨，美女，過來一塊兒說說話嘛，交個朋友。”

她卻根本不搭理我，只是沖著我身邊這個女孩喊，“小玲你快點兒，一會兒學校就要關大門了。”

我和小春在走進亮光范圍之前住了腳。

已經沒有意義了。也沒必要去燈光下露臉。被人看見越多越壞事。她跑掉了，在那里等著她同伴，她同伴要是不回去，至少有她第一時間知道。

我和小春站在了黑暗中。

今晚白費功夫。

白費功夫！！！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玲跟站在這里不走了的我們笑著揮揮手，向燈光處走去。

算了，我垂頭喪氣地轉過身。小春也跟著我返回去。

那個女店主也不行。她明顯就是附近的人，她家人說不定就在附近。

出租屋里前幾天綁的那個妞還在。

沒有新鮮貨源的情況下，她還能讓我們再玩幾天。

玩完了到底怎么辦呢？放回去顯然不太合適了。她可能會帶警察過來。

殺了嗎？我得好好想想細節，動腦筋這種事兒，指望不上小春。

（二）

高一那個晚上，我和同學在路上來來回回反復走，閑聊，然后就被尾隨跟蹤了。

被尾隨了一個晚上，剛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危險。

小玲跟我一樣，完全沒有意識。

可是在那個小賣部的時候，我覺察到了一點不對。

首先，他們不像是去買東西的。更像是因為我們而走進了那個小賣部。因為全程那個男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我。另一個說要買變蛋看起來完全是臨時起意。

其次，那個男的手里拎著的編織袋里是什么呢？我好像在編織袋的縫隙里看到了長條狀的東西發著閃閃的光。編織袋柔軟的紋理還勾勒出了繩子樣的形狀。

再次，一個家伙在買東西的時候，另一個家伙一直盯著我看。雖然我低著頭，但是我直覺意識到了一道強烈的目光。

那目光令我尷尬萬分。我感覺到了其中的不懷好意。那是一種猥瑣的、惡心的、恨不能扒光人衣服的目光。

我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目光。它令我渾身不自在。這不是正常人的目光。可是我還是沒完全意識到其中的危險。

我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收回了目光，只是笑嘻嘻地看著我。

他問我們認識不認識小勇的時候，我有點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小勇是我和小玲的初中同學。我們三個全來自一個村。小勇她現在還跟我們一個學校。

這個人認識她，說不定是她表哥什么的呢。

可是另一個接下來說是他哥們。

那就不對了。

我向來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

我不喜歡跟陌生人搭訕，更不喜歡被陌生人搭訕。

可是小玲好像很喜歡跟他們聊天。

太無聊了。

他們聊的話題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小玲為什么會跟一個陌生男的聊得這么熱火朝天？

簡直難以理解。

我真無法忍受。

我走得比他們快。

隨他倆聊去吧。

那段黑路馬上就要到了，真的有點危險啊。

萬一他倆心懷惡意。

我突然想起了小賣部里那道色瞇瞇的目光。

不對。他們就是跟著我們的。

幸虧我撒謊說了個錯誤的班級和年級。

后面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那個人跑得很快。聽腳步聲是來追趕的。

這個人為什么不等他的同伴，而要一直跟著我們走等著他同伴來追呢？還一邊走一邊回頭，好像很焦急。

怪怪的。

而且，跟這些人說話真的好無聊。

我不能等那個人追過來。

就算是聊天，也不要跟這種人聊。

我加快了腳步。

小玲不走，那我前面等她好了。

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見了男的就走不動路的人。

等那個人氣喘吁吁地追上他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學校門口的燈光下了。

我覺得安全了許多。

小玲還在跟他倆插科打諢胡聊八聊。

真是無聊！

那兩個人就在燈光之前住了腳，死活不往前走了。

奇怪，他倆不是也上坡來的嗎？為什么站住不往前走了？

他倆站在黑暗處看我。

我以后得小心。晚上不能再這么晚在這條黑乎乎的路上瞎走了。

小玲過來了。

那兩個人站了一會兒，沒再往前走一步。好像那燈光照射的范圍是照妖鏡，能讓他們現形似的。

站了一會兒，我看著他們轉身折返了。又下去了。

看來他們并不是上來的。

而確確實實就是跟著我們兩個的。

好一場虛驚。

進了校門，小玲這個蠢貨竟然還興高采烈地跟我講她跟那男的的聊天內容。

還說很投緣！

簡直！

蠢貨！要不是我站這里等她，她說不定就被抓走了！！！

抓走后誰知道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