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喧囂的街道,呼嘯的車轍、發動機憤怒的綻放在樓下的街道,噪雜在夜色中漸漸隱去,又在清晨來臨漸漸蘇醒,如同一頭雄獅清晨饑餓的嘶吼,最早是公交車沉悶的發動機聲和喇叭聲打破這寧靜的清晨。
清晨的窗外或清冽,或干凈,或陰郁,雖然視角從未變化,但是每天因那多變的天氣竟有不同,映著我的雙眸,是干爽,是純凈,是悲傷。
鬧鐘并不愉悅的旋律和窗外的鳴笛催促著我,趕緊起床,開始新的一天,趕公交車、擠上車、等座位、看資訊、掃過熟悉的窗外、到站、乘電梯、打卡、工作、午餐、閑聊、偶爾的走動、工作、下班、打卡、等車、到站...
聽著窗外嘩嘩的雨聲,從窗子吹進來一陣陣清冷的寒意,同事說:“今天是立夏,怎么感覺像立秋啊?”
落葉堆積在樹根旁,等待著腐爛,化作泥土,反哺于母體,地上散落的花瓣,被風吹過,變換成不同的圖案,在這個立夏時節,給了我秋的驚喜。
公司樓下是個小花園,樓頂是個小菜園,樓下有將要成熟的琵琶果掛在枝頭,樓上有鮮艷欲滴的草莓已經成熟,清晨的陽光灑下,恍惚間有種密林的錯覺,嫩綠的新葉上一條條葉紋蔓延開來,在這初陽之下肆意鋪展。最早發現它們是在午飯過后,不想去對著電腦,看有很多人乘電梯到三樓就下去,就很好奇,三樓有什么,吃完午飯,自己就悄悄的溜到三樓想一看究竟。有次是看到有人去了樓頂,自己也就跟著去,全是一個個的泡沫箱子,裝著泥土,種了我們常見的蔬菜,第一次上次的時候,有一支油菜花開的正好,如今早已結成果實。
室內的環境和室外的世界是完全相反的,室外陰沉時,我們室內在燈光下尤其晃眼,而室外明亮時,每每下班出去,都會被刺的雙眸不敢睜開。天空被云朵龜裂開來,紋路轉瞬即變,難以捉摸。
午間休息,來到這個小叢林,風吹過,地面的落葉飄向道路的一邊,像是在讓開一條道路,樹枝上掛著紅綠交錯的葉子,地面上已經散落了一層紅色的葉子,與黃色的落葉混在一起,錯亂了夏的味道,讓我在重復又忙碌的間隙捕捉到一絲的異樣,融化了一顆疲憊的心。
落葉上,一只小螞蟻在四處尋覓著什么,它不慌不忙,穿過落葉,避開植被,卻沒發現它找尋的目標,還被一個外來者打擾了清凈。記得兒時還會抓蟋蟀,抓各種各樣的蟲子玩,現在也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才會蹲下來看看,兒時地面上、草叢間那個神秘的世界,遺忘了太多,走的太快,也忽略了太多。
光線淡掉,一天將盡,希望心被拾起,不在匆忙中,忽略了生活,路邊的果子就要成熟,停下腳步,嘗一口身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