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長輩,跟自己跟自己認死理的人溝通,照月飛飛以前的脾氣肯定是掄上了。還好現在的脾氣和修養又上升了一個境界,畢竟是在嚴俊的家里,她應該更懂事一點。
坐在一邊的尮瑜有點座不住,難堪的看了她母親一眼,后幽怨看向我淑女語氣道:“月飛飛,你從小家庭好,運氣好,年紀輕輕就拿了國際藝術畫家雙獎,你擁有的已經很多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嚴俊喜歡了這么多年,堅持了這么多年,為什么要跟我搶?”
她不說那個獎我倒給忘記了,我確實拿過那個獎,卻并非她說得來的那么容易,我非天資聰穎的人,在其它學畫的人晚上九點就睡的時候,我必須畫到深夜兩點,然后早上再早早起來修習藝術類書籍。因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教導我,一般的人在喜歡的東西上必須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才會初步的開花結果。后母親看了我一眼:“飛飛,以你的智商和領悟力,我覺得你得付出個十五倍”。從此以后我知道在自己喜歡熱衷的東西上都會付出二十倍以上的努力。
對于她說的話,我重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在我的世界觀里喜歡一個人是發自內心的守候和安然,并非她所認知的那樣。
我皺眉不解看向她:“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堅持的”。
尮瑜更疑惑的看向我:“月飛飛,為什么你做什么事都這么容易簡單,你只要輕輕走過一眼嚴俊就會看上你,但對于有些人來說,卻是無論是你多努力、多優秀、多用心都追不上的”
我不理解她說的用心和辛苦,好像今天我站在嚴俊面前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我們家撞大運一樣。
對于她和嚴俊的緣分周周轉轉二十年為什么沒在一起我也不清楚,但又覺得不可評論,只是淺淡安慰道:“事情發生了,或許,我們需要唯一做的事就是接納”。
聽到這兩個字,似乎更刺激到了她,卻努力隱藏了那個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月飛飛,你心情不好躲到一邊起碼嚴俊起碼去找過你,還跟你求過婚”。
我沉默看向她:“她沒有為你做這些,所以你去找了別人”后頓了一秒:“你真的是真心喜歡她?”
尮瑜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面色蒼白的看向我:“月飛飛,你”。
左太太:“月飛飛,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看了一眼茶杯放到桌子上,對于自己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我從來不會隨便說出,用食指抵了一下眉心:“我前兩天在朋友的酒會上,確實看到你和一個法系混血的男客一起?”具體的細節我并沒有陳述,當時的情景他倆座臥在沙發上相談甚歡,那個男客還時不時撩下她的發絲,似乎是個和諧美好的畫面。
尮瑜面色難看的看向我,為了爭辯一激動說出:“嚴俊她不喜歡我,我才……”。
我:“所以你所說的對他的喜歡也只是你認為的喜歡罷了”。
左太太臉色更難堪的看向尮瑜。
尮瑜一臉的惶恐后化作一臉的不解:“那是一家頂級的私人酒會,你怎么會。。。”
那次確實是頂級的私人酒會,而且就邀請了二十幾個人的名單,恰巧林夕仁在其列便帶著我一起過去了。沒有正面回答,“有些事若想人不知”我頓了一下:“除非小心點。”
尮瑜見事情已經敞開,收了淑女的本性看向我:“我現在是個病人,還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時候,在我的余生里找個喜歡自己對自己好的人有什么不對?”后歇斯底里:“為什么,他只對你一個人特別,憑什么你可以輕易得到嚴俊的愛?”
嚴俊到底愛不愛我這件事,到后來我也沒有問過他。我覺得愛這樣的事,只要我一直對他好就行了。
看著她紅紅灼燒的眼睛,思考了足足五秒后,我看向她道:“尮瑜,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一定會有人愛,前提是你善良,勇敢,堅強。慢慢面對以后不管怎樣,都要有個好狀態,因為你的心態和狀態,決定你以后的路子怎么走。我希望你是陽光的,幸福的。”
尮瑜疑惑的看向我,后笑:“月飛飛,這都是你的假象,假象,我媽都沒有教育過我,你憑什么教育我?”后自顧自繼續:“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插足做第三者拆散你老師家庭的那件事在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后來你被迫轉學了吧,經常在學校里和女同學斗毆,你的口碑不太好吧,三心二意對感情始亂終棄,還裝什么清高偉大”。
我疑惑看向她:“你就沒有一點為別人著想的心。”
我愣了兩秒,她不知道她的主治醫生,是我費盡周折找了好多關系才聯系到主動推薦給嚴俊在美國定居深造研究的大學同學。
還沒來得及辯駁,左太太中氣十足道:“你以為我們是這么無憑無據就妄下結論,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說著將眼神掃向了凌夏目。
我晃神看向他。
凌夏目睜著眼看向我道:“我以前確實和月飛飛有過一段感情,后來因為她移情別戀”。
這是鬧的哪一出。
我再次確認一下我有沒有聽錯,抬手道:“凌夏目,做人我并不期待知恩圖報,就算不報,恩將仇報是不是有點過了?”
凌夏目:“她確實是在我倆感情還沒有徹底結束的時候,和別人……”
我感覺手里的水杯開始皸裂,剛才水杯接觸桌面的響聲把周遭的人都嚇了一跳,之后感覺涼絲絲的液體從手指流向手腕,杜娘驚叫:“飛飛小姐的手流血了”。
凌夏目的臉色變得蒼白。
我接過杜娘手里遞過的白毛巾,隨便擦拭了一下,沉默:“我一直以為你以前對我的傷害不是故意,即使被別人用槍打中了,也相信是別人的槍開走火。”
后皺眉:“明明那段感情先離開的是你,為什么我成了始亂終棄的那個?”
后背后傳來一個聲音:“那本雜志的幕后操縱者調查出來了”。
他消失了五六個小時原來是去處理這件事。
一個久違的聲音。嚴俊穿著一身休閑復古毛衣下身休閑白褲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臉上一片安然走向凌夏目,我不解的看向他。凌夏目一臉的局促不安。
嚴俊揣度了半晌后,開口:“飛飛從小成長的家庭環境比較單純,并非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如此多的惡意。”轉頭深邃看向凌夏目:“面具戴久了就會長在臉上”后沉默一秒:“凌夏目飛飛以前待你并不薄。”
不知誰曾說過這個世界上不可直視的有兩樣東西,一是太陽,一是人心。
我疑惑看向凌夏目:“那本雜志你編排發出去的?”
凌夏目一臉惶恐,后是一臉的釋然:“我最后的籌碼,沒想到最后我還是輸了,月飛飛如果婚姻的本質都是家族聯姻,為什么不能跟我聯姻一下?我父親更希望和月氏在未來有合作”。
嚴俊皺眉強調:“我和飛飛的婚姻不是家族聯姻”。
嚴俊說的什么我沒太聽清,看著眼前的人一激動站起來要走向凌夏木,搖晃了兩下扶著額頭說:“我沒事,我沒事。”下一秒感覺眼前一黑,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