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一點半,正整備手機斷網睡覺,微信不合時宜的有了消息提示,很不情愿的點開綠色圖標,原來是閨蜜小胡發消息:“我辭職了,終于解脫了,再也不受煎熬了。”
瞬間一個激靈,這該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這一刻,擔驚受怕了兩年的我,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其實一切早就該結束了。
01
小胡是小我一屆的學妹,畢業后為了省去四處奔波找工作的麻煩,她選擇了留在陜北的城市,找了一個待遇還不錯的化工廠。
進入化工廠,安全、規范的行為操作是必須要倒背如流的。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除了化學理論知識,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正式上崗之后,每個新人都被分配有自己的師父。小胡很幸運,她所在的工藝班,班長成了她的領路人。
班長涂師父,一個白凈、帥氣,又有點小幽默的中年男人,初中畢業,靠他親哥的關系,他和媳婦兒來這個工廠上班已經5年多了。他在工藝,媳婦兒在后勤,上班時交集并不多。
小胡聰明、踏實,又能吃苦耐勞,當然還外向加嘴甜,所以沒多長時間,便在所有的徒弟中脫穎而出,甚得師父歡心。涂師父見得自己手底下有這么一個優秀的徒弟,自是在工作上多關心了一些。當然,上班之余,大家一起閑聊的時候,他倆也總是聊的更多一些。
半年后,公司領導決定提拔一批新人,但這個班里的關系戶比較多,小胡覺得自己把握并不大,所以私下里也總和師父說起自己的擔憂,聊著聊著,他們逐漸的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QQ上,小胡也改口管師父叫哥。
極盡崇拜和敬仰之情的討好師父之后,她順利的升了一級。做為回報,他請師父在縣城吃了頓大餐,但這段飯卻吃出了其他的意味,小胡覺得她在心理有些依賴這個師父了。
02
小胡一直算是獨立,可化工廠的生活實在太過枯燥、乏味,男朋友工作也忙,異地的他們因為見面太少時常吵架,動不動鬧分手。她男朋友又是個特別沒有情商的實在人,沒有過多的安慰或挽留,而是選擇了冷戰。
同事勾心斗角,工作壓力山大,失戀的痛苦又無處發泄,師父知道這些后,時不時的經常開導她,聽她傾訴。上完夜班累的不想去吃飯,師父也總是偷偷的背著所有人給她送早餐。一切的溫柔,讓小胡的心理有了一股暖流。
日子就這樣悄悄的過著,平時上班的時候,師父總是有意無意的包庇小胡偶爾的小失誤,小胡也總是不分場合的有什么困難都去找師父。不上班的時候也都是抱著手機在QQ聊天,而彼此的QQ里也都只有對方一個好友。
獨立堅強了這么多年的小胡,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已婚男人讓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在最艱難的時候,給了她依靠的肩膀。兩人彼此默契的從不說越界的話,但終歸感情越壓抑越明顯。
年底的時候,公司年會舉辦活動,積極參與的大都是和自己同一批進單位的新人,但意外的是,作為老員工的師父竟然也參加了,而且還是獨唱歌手。
一個個節目或搞笑,或無聊,而師父的那首《偏偏喜歡你》卻如余音繞梁,聽的小胡濕了眼角。在兩百多人的觀眾席上,她卻明顯的感受到師父那充滿愛意的眼光正看向自己,羞紅了臉的她急忙低下頭去。散會后,她久久回不過神來,畢竟師父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喜歡她?但是,晚上再聊天的時候,師父還是發過來一句話:那首歌是唱給你聽的,也是我的心聲,希望你能明白。
散會后,她久久回不過神來,畢竟師父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喜歡她?但是,晚上再聊天的時候,師父還是發過來一句話:那首歌是唱給你聽的,也是我的心聲,希望你能明白。
小胡瞬間蒙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一年多來,她也說不清自己心理的感受,起初,她以為自己只是崇拜或敬仰師父,可是看著自己和師父每天的那么多聊天記錄,以及自己在無人關注的微博上寫下的那些話,她知道這份感情早已變了質。
《我的前半生》里羅子君說:一份感情最好的結局是,你愛的人也愛你。小胡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但同時又很不幸。她喜歡師父這種帥氣、溫暖、成熟、穩重的中年大叔,但是她也深知,師父是有家室的人,她不想做小三,她不想被別人發現后,從此抬不起頭來做人,所以她不敢答應他。
但是,窗戶紙既然已經捅破了,兩個人的內心也就不可能再繼續裝聾作啞。為了掩人耳目,她只能刻意的與師父保持距離。他送過來的早餐,她不再去接;他發來的QQ消息,她也不立刻就回;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他,可上班還是能天天見到。
也許是師父擔心此事人盡皆知后不好收場,也許是他并不想妻離子散,所以慢慢的,他的愛不再表現的那么明顯,但QQ上發消息卻從未斷過。小胡,抵制不了這種似愛非愛的誘惑,她恢復了和師父的聊天。有時也偶爾一起約著去縣城吃飯,但每次都跑的老遠,就怕被熟人碰見。
有幾次,小胡心情不好,一個人在屬于他倆的QQ里發了心情,師父看到后打電話給她,相約樓頂的天臺見。也許是壓抑太久,也許是情難自禁,半夜12點多,小胡應約去了天臺。在師父的摸頭殺動作中,她徹底淪陷,撲倒在師父的懷里,任眼淚肆意流淌,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身體接觸。
再后來,還是恢復到了往日,只是時不時的兩個人還一起約著吃飯,兩個人每天互道晚安,彼此安慰著能遇到對方是多么幸福,但又彼此遺憾著,他們只能錯過。因為這份愛情終究見不得光,因為他們都懂得自己扛不住這世俗的成見。
小胡說,那段時間她經常失眠,痛苦的晚上,耳機里一次次單曲循環著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微博上一遍遍地寫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本來她以為,只要誰都不說,只要她倆假裝保持距離,總會沒事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也未嘗不是另一種幸福,可上天就是這么愛捉弄人。
03
小胡宿舍的一個同事離職了,另外一個也經常回家,所以大多數時候小胡住單間。班長媳婦得知消息后,以自己的宿舍太吵、休息不好為由,申請搬到了小胡宿舍。小胡說,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整個人都驚呆了,她以為是哪里出了問題,人家媳婦兒來興師問罪。
結果,原配手撕小三的橋段并沒有就此上演,班長媳婦和小胡同宿舍之后,兩個人頗為投緣,經常在一起閑聊些家長里短,有時也說說小胡學校的趣事。他媳婦還經常逢人便夸小胡:聰明、上進、為人大氣,可小胡的心里總不是滋味,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后勤不上夜班,他媳婦下了班就回縣城租的房子里,晚上小胡就和師父抱著自己的手機在網上聊天。人格分裂般的活著,小胡糾結、痛苦,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辭職,還是該斷了和師父的聯系?
每天上班都見面,說斷了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好不容易工作坐到了現在的位置,離開,她有點舍不得,畢竟家里的父母還指望她工作掙錢呢。
左手是感情,右手是工作,她知道:無論放棄哪一個,她都會痛苦不堪。可是,每天這樣矛盾的繼續下去,她覺得自己會崩潰。我勸她:還是離開吧,他媳婦的靠近也許是上天的一個警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趁現在還來得及,走吧。只有離開,才能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
她沒有立即回復我的建議,但我知道她還存有最后的一絲善良,她不想破壞他師父的生活,她更不想毀了自己。要說是愛,她從來沒想過獻身師父;要說不愛,她卻喜歡被師父照顧的感覺,其實她跟本就不確定這到底是崇拜還是愛情?
昨天,她終于下定決心跨出了離職這一步。我暗自慶幸:這樣是最好不過了,這對她既是解脫,也是成全,幸好這件事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結局。
04
娛樂圈里,陳升一手捧紅了劉若英,她一首《很愛很愛你》詮釋了自己對師父最深沉的愛戀。但是陳升知道,這不過是感恩、敬仰,與愛情無關,所以他沒有接受,奶茶最終找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幸福。
鞏俐,因為張藝謀的賞識和重用,從一介平民搖身一變成了國際巨星,她也曾想成為恩師的女人,可最終張藝謀以鞏俐太過完美為由,拒絕了她的芳心。這一切的理由和借口,不過是他更能看透女人的感情罷了。他知道,這只不過是恩情,何必冠以愛情之名。
現在仔細想來,職場中的師徒之情又何嘗不是這樣?師父,他只不過是你職場生涯的領路人,他們是你人生中的貴人,但不是你們攜手一生的愛人。
初入職場的新人們,往往不能快速適應從學校的單純到社會的復雜,同事們的爾虞我詐,常常會讓他們有一種恐懼和不知所措。這時,如果有人伸出援手幫他們一把,他們就會感恩戴德,心生敬意。朝夕相處中,更是會把對師父的崇拜誤認為是男女之愛。可他們哪里知道,恩情并不等于愛情,這樣的行為,最終只會為自己的職業生涯自掘墳墓。
僅此一文,獻給更多的職場新人,希望你們能不走同樣的彎路,在職場上都有一個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