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我:《鄭在愛你》最近怎么不更新了?其實在更,只是還在我的手機上,進度很慢。
我在知乎上開了專欄,把故事一篇篇復制過去。一位不知何時互粉的網友說:沒人看,不要寫了。
第一次的時候我說:擦。
第二次的時候我說:寫不寫,關你什么事呢?
然后拉黑了他。
我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彼此不相見不相識,想說什么說什么,絲毫不會覺得對方是難過還是憤怒。
1,
如果有人記得上個月我公積金被上個公司忘記減員的事情,當時和對方協商好,以為她操作完成就沒問題了。直到上周公司的HR和我說,這邊依舊給我交不上公積金。
我才知道,上家公司依舊操作出了問題。
再次了解了情況后,對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取走了我上個月的公積金,造成我3月份的斷交,當我網上查詢知曉后和對方溝通的時候,她說:如果細說的話,我可以認為你抱著僥幸心理沒跟我們說嗎?
我說:我擦。
仍然記得第一次出現問題的時候,很多朋友和我說不要為她的工作失誤買單,要保護自己的權益。但我仍然在她說“你覺得人情上過得去就行”后,主動分擔了一部分費用。
然后,那個月我就只有400塊錢度過十幾天,最后不得不跟老公求救。
這次我說:我擦。
如果當初的沉默,是為了讓對方如今更得寸進尺,那我寧愿抽自己倆嘴巴豁出去罵她一頓,掛掉電話。
朋友說我:你太慫了,總在忍;忍不了了就發文,發文有用嗎?
我給他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2,
我有個中學同學,畢業后在一家私企上班。
之前看她在朋友圈分享自家公司的文章,和公司活動,感覺她混得風生水起,聊天的時候總是酸她兩句。
以為她只是剛畢業的新鮮勁兒,但是直到上個月她還是那么亢奮。
我問她是不是打了雞血?
她說:差不多吧,每天第一個去最后一個走,渾身使不完的勁兒,想做很多工作。
我想,那肯定工資很高。
她發來一個摳鼻的表情,說:世俗!其實可能是我們團隊的緣故,每天大家都在一起頭腦風暴,想好的創意點,中午一起吃飯聊聊生活,好的壞的,大家都很能為彼此分擔。
一群人唏噓不已。
但后來,另一個同學發現,她好像從朋友圈消失了。
拉了個群問她的近況,才知道,同事一個個辭職,最后團隊里只剩她一個“老人”,面對全新的面孔,全新的領導,她才知道:原來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好溝通,容忍也成了縱容。
同崗位的新人因為剛適應公司,很多需要她幫忙,她開始很高興能迅速融進新的圈子,卻發現原來只有自己被需要的時候才會有人熱情。
更痛苦的是和新領導“合作”。領導開完會交代給她寫一篇文案,輕描淡寫兩句話,她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領導層開完會發布的新信息,什么內容我都不知道,第一版文字出來我覺得內容太少又重新寫了,發給領導被批了回來。”她停頓了好久,我們以為她是最近壓力太大。
然后她說:“過了幾天,他和我說覺得我不積極,我當時挺驚訝的,問他是嗎?”
我打斷她,“你真2啊,還問‘是嗎’!”
“他說我不積極,因為我每次都等他來部署工作…以前的領導每次開完會都把所有能給到我的信息給到我,也會充分給我自由權,讓我發揮的空間更大。但是新領導不僅每次一句話告訴我寫什么,還會把他說OK的文章改上一遍。”
看到她這么說,我心里突然很有感觸,就像之前我說對《鄭在愛你》的感覺:自己寫下的一字一句都是自己的孩子。
如果孩子被人改了,那就等于流產了。
我安慰她:“你和他溝通就好了。”
她嘆氣,說:“開始忍著,覺得說透了讓領導面子過不去。后來嘗試著溝通了好多次,都沒用。”
“那怎么辦?”有人問。
“我辭職了,剛剛。”她說。“也許就是想讓我走吧…”
有人說,能忍則忍,忍忍就過去了。
我是這么做的,忍不了我就去寫文了。朋友們心疼,說我慫。
朋友也是這么做的,忍不了再想通過溝通爭取主動權,負面形象也早就形成,也讓對方的壞習慣變的不以為然。
今天寫這個內容可能就是發發牢騷。
身邊有很多人能為別人換位思考,這樣的人習慣忍耐,忍耐久了變成了慫。
我不知道怎么評價我們這群人,好像總戴著“圣母”的光環,覺得自己退一步能讓對方開心,自己損失一些也沒什么。
后來發現,原來對方并不開心,他們覺得你“根本沒有付出、不積極”,所有的錯誤都是你的,所有的責任也都是你的。
我討厭自己這么慫,我想偶爾做個惡人,偶爾也得寸進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