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于耳,老爺子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一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眼神一邊環視著在座的眾人,緩緩道:“今天的會議內容不準對外泄露,包括局里其他組的人,現在我安排下任務,本次專案組長為胡楊,蘇海作為外聘辦案人,為本次專案副組長,全權接辦此案。何冰為蘇海助手,協助蘇海。陳俊、葉新華,你們放下后頭其他工作,全權負責此案的物證檢驗及尸檢。同時,在座的其他人員,均由胡楊、蘇海調配,必須無條件服從。大家還有沒有什么問題意見,有,現在就說,沒有,以后也就不準背后亂嚼舌頭?!闭f罷,老爺子拿起筆記本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胡楊看了看在座的眾人,笑說道:“大家不要拉著個臉??!領導自有領導的安排,我下面分配下任務。陳俊,你負責把這次帶回來的證物盡快進行指紋、唾液提取對比,因為我們現在還不排除老手作案的可能,看看刑滿釋放人員中與沒有線索。其二,新華盡快對尸體進行尸檢。其他人員分為三組,一組由小陳負責調查死者的人際關系網,看看有沒有經濟糾紛或者感情瓜葛的嫌疑人,側重點還是要放在仇殺的可能性上。第二組,對死者李曉峰的銀行賬戶進行調查,看看近一年中有沒有異常的進出賬情況,并且對李曉峰單位同事進行調查,看看死者近期和什么可疑人物有過接觸。第三組,由蘇海、何冰負責,對別墅周圍曾今出現過的可以人物、事件進行排查,重點在于年初那次意外上。大家看看有沒有什么補充的,沒有的話抓緊時間干活。”
“老大,我有問題?!焙伪e起手說道。
“說?!焙鷹罾淅涞恼f道。
“我和蘇組兩個人,調查的都是些毫無指向性的東西,這個任務恐怕......何冰一臉不服地樣子說道。
我看了看胡楊撇我的眼神,心下會意,道:“何冰,你和我等會再去趟別墅,同時調取本周以來凌晨和晚上十點以前的所有監控視頻,還有就是對別墅門口的道路監控也進行調取,看看有沒在這個時段多次徘徊出現的可疑車輛?!?/p>
胡楊微微點頭,道:“行,其他人沒意見了?那就干活吧!”
大家紛紛散去,胡楊拉著我,向何冰伸出左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何冰先坐著,轉身和我耳語道:“海子,你剛剛說的也太......行了,一年前案子的所有嫌疑人你都接觸過,我想,你可以通過視屏資料再次進行核對篩選,也許能夠找出那個神秘人的存在。還有,何冰可不止話多,他手里的線人可是局里最多的,每個組遇見麻煩事,都會找他幫忙,消息靈通哦!這只是其一,其二,何冰是全省散打冠軍,你的身手......必要時你的安全由他負責,這也是老爺子特意安排的。”
我在胡楊的胸上捶了一拳,一臉怒氣地說道:“首先,這個嫌疑人也許一年前我們根本沒有挖出來,所以我看這些,也不一定能與線索。其二,這次的案子本來就跟我無關,是你們把我扯進來的,要是我出意外屬于工傷,由你們刑警隊進行全部賠償。其三,老爺子也太能......”我說著,笑著向何冰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便一同走出了會議室。
何冰前往別墅的路上,疑惑地問道:“蘇組,你和胡組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p>
我一邊開車,一邊掃了一眼身旁的何冰,說道:“他說你有很多線人?”
何冰一臉懵逼地說道:“地球人都知道?。吭趺矗刻K組您有需要?”
我點了點頭,右手在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他,說道:“這女的叫蘇媚,你動用你的關系,想辦法查查底,還有一個,叫莫濤的男人,曾任我是怡天集團的市場總監,還有一個男人叫秦武,是蘇媚之前的司機,你把這三個人的關系、背景還有關系網在三天內給我全部挖出來。”我說罷,發現何冰正在一旁擺弄著手機。
我剛想問他有沒聽見我說的話時,他突然看著手機開口道:“蘇媚,女,26歲,怡天集團總裁秘書兼財務總監,一年前5月15日夜間在自己的別墅內被人離奇殺害。莫濤,男,37歲,怡天集團市場總監,一年前因涉嫌殺害蘇媚,在拒捕襲警之后服毒自殺,死前只承認殺害死者,卻沒有交代任何作案的細節。局里對外公布,莫濤為此案兇手,而且已經畏罪自殺此案告破,可是真的嗎?”何冰說著,側過臉壞笑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秦武,23歲,蘇媚的專職司機,之前是怡天集團總裁董天祥的司機,在蘇媚任職半年后,董天祥把他安排給了蘇媚,在蘇媚被害時,是秦武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并報警,可是很怪,他報了警之后,居然跑了,之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露過面。目前就這些,兩小時后最新消息會發給我?!?/p>
我聽完他的信息,我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驚愕地問道:“你......你的線人不會是警隊的吧?怎么會有這么全的信息?而且兩小時后有最新消息?”
何冰驕傲地挺了下肌肉發達的胸脯說道:“我的線人都是電腦方面的高手,這點信息,隨便在電腦上搜一搜都就出來了,實在保密的呢......呵呵,就得.......啊,特殊手段?!?/p>
“你的線人都是黑客?”我驚呼道。
而就在此時,老爺子來電,我接起手機,老爺子說道:“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找你,我這會開會議模式。”
我打開手機免提,聽到‘嘟’一聲后,一個洪亮富有磁性的男聲問道:“是蘇海偵探嗎?”
我冷冷地說道:“你是誰?”
那個男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蘇偵探您還真是健忘啊!您不是在滿世界找我嗎?”
“你是秦武?一年前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我激動地問道,說著,捅了捅何冰,此時何冰拿出一條奇奇怪怪的數據線,連接在了他的手機上,然后手指快速的在手機鍵盤上飛快地進行著操作。
我打開車輛應急燈將車停靠在路邊,手機里傳來了那個男人說道:“喲!蘇大偵探還真看得起我,不過呢!秦武早在3年前就死了,而且蘇媚的案子并不是我做的,還有李曉峰大律師也不是我殺的,他們的死嘛......”手機另一端突然沉寂了。
“他們的死怎么樣?”我焦急地問道。
男人突然瘋狂地笑道:“哈哈哈,他們的死是他們自作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突然電話另一端怒吼道,聲音震得我耳蝸嗡嗡作響。
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定了定神,繼續問道:“一年前的死者蘇媚,是不是利用美色和某領導作了交易,然后某領導讓莫濤出面擺平此事,同時還傷害或者間接害死了某人?李曉峰應該也參與了此時,我要是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在法律的邊緣地帶幫某領導擺平了什么事?”
突然寂靜的手機聽筒中傳來了那個男人爽朗地笑聲:“哈哈哈!看來我沒有看錯你,為了找到真相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你基本猜出了大概,只是你們警察根本做不這件事的主,我只有讓上天來懲戒他們,我沒有殺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心中有鬼,是他們心中的那只鬼殺了他們自己?!闭f著,他停頓了幾秒,喃喃地繼續說道:“李曉峰以自己多年所學的知識,用一張破嘴扭曲事實,瞎編故事,幫著他們脫罪,得到的卻是聲名大噪,名利雙收。蘇媚那個賤貨,利用美色換取的都是骯臟錢,勾結權勢買賣商業機密,你知道因為她一個人,害了多少年輕企業家破產倒閉,最終走向了自裁了不歸路嗎?我想這些不會難道你吧?蘇大偵探......還有,其實這次李曉峰可能會給你們留下一些證據,不過你們想抓住我可不是什么簡單事哦!好了,聊得夠久了,旁邊的年輕人,歇歇吧!你是不會搜到我的位置的。蘇大偵探,我們回頭見,不見不散。七夕映月湖中影,飄花隨水殺無形。隴中絕耳聽風云,鋒劍無鋼己斷魂。嘟...嘟...嘟...”
我愣在了車里,腦海中不斷回味著最后詩中的含義,以至于老爺子在手機另一端的大吼都沒有聽到。
“蘇組,蘇組老領導叫你呢!喂......”何冰到了到我的手肘,我突然一驚,回過神,“哦”了一聲,便對著手機說道:“我想他是告訴我們下一個目標,或者與此案有關的什么線索,老領導,交給您一個任務,您看看其他的那些,都是什么內容,也許線索就在里面,他也說了李曉峰應該給我們留下了線索,我和何冰再去現場進行復查,您就坐在辦公室繼續聽聽?!?/p>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用不著你來教我?!崩蠣斪诱f著掛斷了電話。
何冰道:“對方使用的是軍方衛星電話,我沒辦法追蹤定位,除非我找我師兄幫忙,不過他好像對警察的職業一直偏見,不過根據音頻數據分析,對方年齡應該在30至35歲之間,雖然說得是普通話,但是還是帶有一點點什么地方的口音,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回去我讓朋友做個聲紋分析就行了。”說完,何冰抽出一支香煙點上,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我搶過他手里的煙盒,也抽出了一支香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有什么辦法能讓死者心中的鬼殺了死者?而且體內沒有一丁點剩余的血液?”
此刻的我心中明白,這是一種挑釁,針對我的挑釁,同時,也是逼著我一定要挖出所有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