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任遠終于看完了業務報表。
看到本季度的業績較上季度有所下滑,從客戶報表里看到原本從前占據公司業績很大份額的恒昌公司本季度的廣告費用突然大幅度縮減。
再看看,這全國地產前十佳的恒昌集團竟然是陳小默的客戶,還是有點吃驚。
剛要進去問問陳小默客戶的具體情況,電話鈴聲響了,是副總孫毅。
接到電話的任遠放下手里的文件去了副總辦公室。
“任遠啊,報表看完了嗎?有什么問題嗎?”孫毅雖然是副總,但是卻很少管理面上的東西,日常工作都是放給各個部門的總監,銷售這一塊的話除了每個月的業績匯報這一塊,平常也不會主動過問。
“我看了一遍,除了恒昌本季度的廣告支出下滑外,其他的客戶都還是比較穩定的。”
“這件事情我想要給你說呢,是這樣的,原本恒昌在咱們本地的廣告是這邊的分部來決策的,幾個月前剛剛改革,所有的廣告都要總公司統一審核付費,這樣一來不僅廣告費用縮減,連咱們的費用都經常拖欠了。”說著臉上顯出一絲不快。
“是這樣啊,不過大公司的體制確實也比較復雜,發生一些變動也是正常。”任遠若有所思。
“這客戶當時是陳小默一手跟下來的,基本的情況她最了解,本來是派她去恒昌總部去一趟的,考慮到一個女孩子也不是太方便,再者大公司確實也要重視一下,派一個領導也顯得咱們重視。你陪她去一趟,看看什么情況,盡量能把業務處理好,和這樣的公司合作賺錢是一個部分,咱們的名聲會被帶著大漲的。”其實任遠也明白現在的公司名聲很重要,尤其是銷售為主的公司,有幾個合作的大客戶,就能在同行面前更好地立足。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任遠又是一陣頭疼。可工作還是要做的,只好叫了陳小默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生氣了?”陳小默試探著。
“哪有那么多氣生。”任遠沒有抬頭。
“任總,真得對不起。”陳小默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過去了就不要提了。”任遠不想這些事情影響工作,再者才剛來不久,要是和下屬有什么緋聞的話更不好。
“我可從來不給別人說對不起的呢。”陳小默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我說小妮子你就是這樣道歉的呀。”任遠突然覺得很好笑。
“我只是想你知道我真得從不說對不起,哪怕是我做錯了事情。”陳小默一副振振有詞的架勢。
“好吧,好吧,我真是榮幸之極,能聽到你說的對不起。”任遠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你要是做我男朋友我就更榮幸了。”陳小默笑嘻嘻地說。
“不要得寸進尺了。”任遠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色。
“切,老男人就是老男人,玩笑都不能開。”陳小默說著白了任遠一眼。
任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說小妮子,我有那么老嗎?你一口一個老男人,你這樣說我找不到女朋友了,你要負責的。”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陳小默笑出聲來。
“滾,趕緊滾。”任遠沒有心思開玩笑,或者也理解不了這種開玩笑的方式。
下班的時候陳小默收好東西敲了敲任遠的門:“明天幾點?”
“下午五點十分的機票,早上就不用來公司打卡了。”任遠的聲音很疲憊。
“奧,好。”說著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來推開門。
“干嘛?”任遠聽到聲音從椅子上站起來。
“奧,沒事,就是告訴你別忘記帶好東西,尤其是洗漱用品什么的,外面的都不干凈。”陳小默扭過頭說。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其實在部隊呆慣了,以前也經常野炊,出門必備還是很懂的。
任遠剛仰在椅子上要休息一下,又聽到門響了,轉過頭:“姑奶奶,又怎么了,能一次性說完嗎?”
“任總,我可以搭你的車的嗎?”陳小默只是把腦袋伸進來了。
“真是欠你的,走走走,捎你一段。”任遠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鑰匙站起來,理了理衣服。
陳小默趕緊跟著,“你在這里休息不好的,不如早點回家休息。”
“你說得對。”任遠很無語,這算關心嘛。
次日的飛機上兩人一直沒有交流,下了飛機,到了酒店,已經近十點了。任遠吩咐陳小默早點休息,兩人就各自回了房間。
也許是換地方的原因陳小默一點睡意也沒有。百無聊賴拿起電話撥通了秦然的號碼。
“小默啊,剛要打給你呢。”
“怎么了?這么晚了有什么好事要告訴我啊,難不成你要嫁人啊。”陳小默半開玩笑地說。
“你怎么知道?”秦然很吃驚。
陳小默從床上翻個身仰臥著:“真的還是假的?這大半夜的你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剛定的結婚日期我就趕緊打給你了。”
“也太快了吧。“陳小默雖然一直盼著也鼓勵秦然早點結婚,但是當真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又覺得難以置信。
“是你太慢了。”秦然嗔道。
“也許是,沒想到你真得在我前面結婚了。”陳小默的口氣有點失落。
“讓你先你又不結。”
“我也很想結婚啊,可是沒有合適的人。”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著急的。
“你啊,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是你自己非要找個摯愛的,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摯愛啊,再說了婚姻和愛情是不一樣的。”秦然教導。
“秦然我也知道這些,可是我怕我無法和自己不愛的人天長地久。”
“反正你自己的主意一向很正,你自己的選擇別人也無法去說什么,不過還是那句話,以后離何城陽遠一點。”秦然太了解陳小默,雖然不在她身邊,但是她做什么她依稀猜得到。
“知道。”陳小默忙應。
“但愿你知道,你不要總是回憶迷戀他對你的好,他可以對你好也可以對別人好。”秦然也是很無奈,陳小默不聽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不一樣。”還狡辯。
“你怎么就知道不一樣呢。”那頭的秦然有點著急。
“反正不一樣。”陳小默力爭。
“我也是白囑咐你,好自為之,別太倔強。”秦然也不想多說,她知道陳小默總會找一些理由來證明自己的堅持是對的,說太多也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