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瞳/文
1
好久沒有一個人會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望著窗外深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的白是云在遮掩。沒有南飛的大雁,沒有清脆的鳥兒叫,窗帷的欄桿上有著風的影子。
原本想要睡一個安穩的午覺,奈何裝修聲不絕于耳,滿是困倦的我光著腳丫獨自看著窗外的深秋。
天空總是如此的安靜祥和,昨夜整完的雨聲洗刷凈了白日的喧囂,眼前一片明凈,沒有污濁,也沒有煩擾。
習慣了早起,就連鬧鐘都平靜的清晨我依舊醒了個大早。越來越冷的季節,伸出的手臂都不由的顫抖。
2
陽光漸漸明朗,家里的貓也隨著打起了盹。沒有憂傷,沒有歡喜,好像一切都如同往日一樣。
離開擁擠的市區,就連朋友都顯得冷清。從清晨到午后,恐怕就是到夜晚,也不會有一通電話響起。
斜靠在松軟的沙發上,手上捧著的是余華的《活著》。不知道這是第幾遍翻了,每一次看都如同福貴逛青樓一般的歡喜。
泡了一杯青檸,被溫水攤開的果皮如同一只小船般漂浮在杯口,沒有去喝,怕苦了舌尖的味蕾。
3
從沒有人告訴我說一個人的寂寞不如兩個人的快樂,我時常感受著窗外飄來的冷風,卻不曾溫暖。
我喜歡光著腳走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穿著松散的睡衣,在布滿陽光的地方走走停停。
曾經有一個人如同一只貓般闖進過我的生活,只可惜那是一只野貓,而不是在我腳邊溫順的家貓。
葉子掉了一地,整齊褶皺地平攤在角落里,我養的花花草草們似乎總要向著我告別。
魚缸里的水已經兩天沒換了,我抱著尸體從深海里走向陸地。
4
一個人的生活說不上多么愜意,簡單,分明的黑白格子里,總會有著我的影子。
都說一個人習慣久了就不想再去擁抱,可是我望著天空,天空也望著我,我們兩個就是最好的愛人。
點燃一支煙,滿足一下寂靜午后的時光,望著噴吐而出的霧嬈,就如同天藍中的白的云一樣,將我深深環繞。
我總是喜歡安靜,耳機里縈繞的曲調永遠是那么的平穩,干凈,沒有大起大落的悲傷,沒有捉摸不透的滄桑,只有簡單明了的民謠和一些舒緩美好的鋼琴曲。
5
突然kim醒了,伸了伸它那慵懶的爪子,晃了晃它那可愛的小腦袋,瞧了我一眼之后,又睡去了。
其實我是不喜歡貓的,總覺得它懶起來比我還能睡,一天之中除了吃飯,戲鬧之外似乎剩下的時間全都給了睡眠。
其實我是蠻羨慕它的,畢竟不需要思考,或者根本不會有著太多的煩惱。
我繼續望著窗外的天空,如果我能飛就好了。
6
自從搬出來以后,整個人都變得自在多了。
除了每天固定的工作外,唯一值得讓我欣喜的事情就是可以讓我擁有了更多,更自由的空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比如發呆。
我并不是一個多么難處的人,只是往往人們總會把我想的太過孤傲。
誰又比誰差什么呢?誰又比誰強多少呢?全是心里在作怪罷了。
7
我遠眺著天空,天空說我所看到的不是孤獨而是潔白。天空俯視著我,它眼里全是慈祥與寵溺。
朋友說我內心強大的如同一匹野馬,總能踐踏在他們似有似無的小情緒上。可是我卻不能告訴他們我脆弱的如同一條野狗,經常背井離鄉的逃離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方式,我的方式就是別丟下我一個人。
天突然暗了下來,陰的如同一場暴風雨前的陰謀。
8
我放下攤在腿上的書,起身朝著陽臺上走去,張開雙臂,傾聽來自四面八方的冷風,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于是我將陽臺上晾曬的衣服全都一股腦攏了起來,關上窗戶準備欣賞這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電話的那頭似乎在說著什么緊張的事情,抱起kim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從衣架上隨手拿起一件外套,慌張的跑了出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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