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鹿鼎記》連載結束那天是1972年9月23日,金庸在《明報》寫了一個小啟:“金庸新作在構思中。明日起刊載古龍新作?!弊源艘院?,金庸封筆,古龍的《陸小鳳》在《明報》的連載時,獲得空前成功。
其實,金庸在《鹿鼎記》快結束時,就曾寫信向古龍約稿,請他長期為《明報》撰寫武俠小說。知名武俠小說研究者陳墨,古龍的朋友于東樓曾告訴他,古龍接到金庸來信時,于東樓正好在場。那時古龍風頭正盛,來函很多,根本來不及細看。
當時他正準備洗澡,就漫不經心地把一封香港來信遞給于東樓,讓于將信拆開。于東樓拆開一看,竟然是金庸的約稿信,急忙把信給古龍看。古龍讀完金庸的信,簡直難以置信,澡也不洗了,半天不說一句話。
二
古龍在高中時,他的父親熊鵬聲因外遇拋棄妻兒,熊耀華便離家出走,成為一名叛逆少年。其實古龍的父親在年輕時也曾寫過武俠小說,他的書房里有很多武俠小說,誰又能否認不是父親對這位武俠巨星給予了最早的啟蒙教育。
三
倪匡成名要比古龍早,但是在早期古龍受臺灣文壇排擠,并不如意,可是倪匡總是想方設法為古龍創造機會。
一次倪匡受邀參加一個飯局,他帶上了古龍。席間,倪匡向香港大導演楚原說情:“古龍真的是位有才華的作家,請你給年輕人一個機會,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改拍他的作品,你們肯定都能受益?!背瓕琵堃苍缬兴?,見倪匡如此誠懇,便答應回去認真研讀古龍的作品。
不久后,楚原回復倪匡,他愿意將古龍的作品改拍成電視劇《流星蝴蝶劍》。《流星蝴蝶劍》走紅,古龍博得滿堂彩。
四
在念師院附中的時候,古龍就已經有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了。這個女朋友姓古,名字里有個鳳字。為了和女朋友的名字相呼應,于是,有了古龍這個筆名。用這個筆名,古龍寫下了第一篇文藝小說“從北國到南國”刊登在晨光雜志上。
從此,江湖少了一個叫熊耀華的人, 卻多了一位武俠界的古龍大俠。
五
狄龍在武俠電影鼎盛的年代,演過很多膾炙人口的武俠角色,而且他是出演過古龍武俠電影最多角色的演員。
他分別在《天涯明月刀》《明月刀血夜殲仇》《楚留香》《蝙蝠傳奇》《楚留香之幽靈山莊》《白玉老虎》《多情劍客無情劍》《蕭十一郎》《大旗英雄傳》等多部影片中均有演出。
六
有關金庸,古龍,倪匡的一個故事,說是當年古龍先生出對子“冰比冰水冰”,求下聯,還邀請讀者回信競答,參與者還會有古龍的簽名小說。雖然古龍曾在散文中三次提到此事,但是金庸先生則辟謠,宣稱絕無此事。
不論事情最終如何,但畢竟他們還是給武俠迷們留下這樣的有趣之事。
七
一九八零年,臺灣,北投。
吟松閣內,古龍且在包房內飲酒。隔壁包房內,演員柯俊雄帶著兩個朋友一起喝酒,消磨時光。
忽聽聞古龍也來此消遣,意欲古龍敬酒給他。先生乃率性不羈之人,不意敬酒。對方竟以白刃相向,先生徒手格擋,傷及上臂動脈,血流不止。
朋友送至醫院時,古龍先生已經失血超過2000CC。先生自稱當時失血已經超過2500cc。送到的第一家醫院是拒絕的,因為覺得生還的幾率渺茫,送到第二家醫院榮民總醫院才算挽回一條命。
不過因為輸血血源有問題,患上肝炎。以此而往,古龍身體每況愈下,酗酒如同雪上加霜,成為了他英年早逝的加速誘因。
八
1985年9月21日下午18時6分,古龍走了。
很多朋友追思,很多人想念,很多人哀悼,而其中作家喬奇先生的挽聯:小李飛刀成絕響,人世不見楚留香,成為了概括古龍一生的經典,流傳至今,為武俠迷津津樂道。
金庸先生也曾在古龍去世后,留下手跡:古龍兄為人慷慨豪邁,跌宕自如,變化多端,文如其人,且復多奇氣。惜英年早逝,余與古兄當年交好,且喜讀其書,今既不見其人,又無新作可讀,深自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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